童年回忆录|《呼兰河传》与《城南旧事》

2020-11-12  本文已影响0人  火星运河

其实我们大部分人对《呼兰河传》和《城南旧事》两本书都不陌生。小学语文课本里的《火烧云》一篇,就出自萧红的《呼兰河传》,中学学过的《爸爸的花儿落了》,则出自于林海音的《城南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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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在《呼兰河传》中多次提到“寂寞”“孤独”,孤立在香港浅水湾的萧红的孤零零的墓碑,创作《呼兰河传》时困窘迷茫的生活,去世前寂寞的心境…

对于生活曾经寄以美好的希望但又屡次“幻灭”了的人,是寂寞的;对于自己的能力有自信,对于自己的工作也有远大的计划,但是生活的苦酒却又使她颇为悒悒不能振作,而又因此感到苦闷焦躁的人,当然会加倍的寂寞;这样精神上寂寞的人一旦发觉了自己的生命之灯快将熄灭,因而一切都无从“补救”的时候,那她的寂寞的悲哀恐怕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如茅盾所言,萧红寂寞冷清的童年在《呼兰河传》这本书中一览无余。

  作者始终以旁观者的口吻,讲述童年时代在呼兰河的小城里的所见所闻。

  “我家院子是很荒凉的。”作者在文中总是这样说。后园里有大榆树,有杂草,有各种各样好看或不太好看的蝴蝶、蜜蜂。祖父每天在后园里,年幼的我陪着祖父。祖父栽花,我也栽花;祖父拔草,我也拔草;祖父铲地,我也铲地…

每当我不开心时,总要拉着祖父到后园去,冬天的园子会被封起来,春夏秋季的后园里有我童年最清晰的记忆。

  《呼兰河传》虽然是一本童年回忆录,但温馨的情节始终不太多,更多的是透过年幼的我的所见所闻,通过我的口吻说出对呼兰河小城人们行为的不解,以冷静平淡的语气叙述着残忍的事。

  比如说,东二道街上有一个大泥坑,雨季它就蓄水,变得像一个大水塘,天气干燥的时候大泥坑就像一个沼泽,缠住飞过的小燕子,粘住过路的马,绊倒小心翼翼的人。看到的人们就聚集在一起拉马,救人。经年累月下大泥坑就在旱涝中不停地变着形态,人们不停地救马救人,宁愿让两侧的人家把墙拆掉空出一条路,也不想动手填掉这个麻烦的大坑。

  比如呼兰河小城的人们每天省吃俭用,柴米油盐,浆洗缝补,死后却变着法地扎纸人、扎大房子,甚至有专门的扎彩铺为死去的人扎纸准备在阴间需要的一切物品。

  文章的高潮部分是小团圆媳妇出场及被迫害致死的那几章。

  虽然说是小团圆媳妇,其实她只是一个长得高大的12岁的小姑娘。

  她性格开朗,体格健壮,却因为“不怕羞”“太大方了”而被胡同里的大姨大婶们在背后窃窃私语,因为第一天一顿能吃三碗饭而被买她做童养媳的婆婆打骂、用烙铁烫。

  明明身体健康,却被虐待出病来,呼兰河的村民来建言献策,各种偏方、神婆算命先生都来了,小团圆媳妇被折腾死了。

  无意识地违背了“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老胡家的小团圆媳妇终于死了,有意识地反抗着几千年传下来的习惯而思索,而生活的萧红则以含泪的微笑回忆这寂寞的小城,怀着寂寞的心情,在悲壮的斗争的大时代。

2

  读《呼兰河传》的时候,作者萧红的生活烙印太明显,了解作者的人会在书中更深刻地体会到作者的悲哀和寂寥。从未接触过萧红的书的人也会心生好奇——为什么明明是一本童年自传,却如此寂寞?

  《呼兰河传》是一片因寒冷而干裂出一道道口子的东北土地,《城南旧事》则是四季分明冷暖有序的北平的温润土壤。

  青草长起来,绿叶发出来,妈妈说,我生在那个不冷不热的春天。

英子的童年很美好,真诚的英子结识了人们口中的疯子,并帮她找到了女儿。认识了草丛里的人们叫做贼的那个人,并约好一起去看海。顺利地度过了小学时光,并作为毕业生代表上台领奖…

  我们真快乐,胡说,胡唱,胡玩,西厢房是我们的快乐窝,我连做梦都想着它。

  英子的童年也很悲伤。帮秀贞和妞儿团聚后,她们母女两人还没来得及去寻找思康就死在火车下。分不清好人坏人,因为自己的失误给便衣警察提供了贼的藏身信息。英子毕业了,爸爸却去世了。

  作者林海音在《城南旧事》这本书中描写的小孩子形象善良又真诚,好与坏并不像成人世界的泾渭分明。大人们都说秀贞是疯子,每次看到秀贞都会拉紧自己的孩子,信誓旦旦地警告孩子:疯子会把你抓走的!

  英子眼中的秀贞,有又粗又亮的辫子,长长的睫毛,虽然常常自言自语,却每次都细心为英子梳头、染指甲。

  久而久之,英子才知道原来秀贞只是想念几年前失去的孩子。

  英子喜欢兰姨娘,可是兰姨娘寄宿在自己家,爸爸被兰姨娘吸引,兰姨娘的存在影响了爸妈的感情。同时家里还寄宿着德先叔,英子主动充当德先叔和兰姨娘之间的传声筒,给两人牵线搭桥,两人决定一起离开英子家。英子就这样巧妙的化解了爸妈间的感情芥蒂。

  《呼兰河传》和《城南旧事》同样都是作者回忆起童年旧事的自传小说,但就文章氛围、情感而言,两者完全不同,有人说,《呼兰河传》是成人版的《城南旧事》。

  《城南旧事》每一篇看起来似乎都是独立的小故事,但是时间线明显,故事性强,几个故事串联起来,就是英子的成长史。读起来像是身临其境地经历着英子的童年。虽然有悲伤,但悲伤总是能够被书中温情的地方化解。

  《呼兰河传》不仅是一部自传,更是一篇叙述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呼兰河传》结尾这样写道:以上我所写的并没有什么优美的故事,只因他们充满我幼年的记忆,忘却不了,难以忘却,就记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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