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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温暖

2022-12-04  本文已影响0人  江南深白

每隔十天或半个月,大哥会打电话给我,问我的生活情况,嘱咐我在他乡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疫情几年我都没有回去看看他们,大家只能在电话里联系问候,偶尔看看彼此的朋友圈,点个赞。

亲人和亲人之间,甚至朋友和朋友之间也不再来往,大家都隔着手机屏幕互相关心和联系,但是这样的交往感觉自己越来越淡漠亲情和友情。

有一次,我向大哥问起二姐的情况。二姐不是我们的亲戚,是我们住在一条街上的邻居和老乡,我们两家祖籍是一个地方的。

二姐的男人姓陈,我们习惯喊他陈二哥。大哥说陈二哥今年走了,得的是什么癌症。我一听,感觉眼泪要掉下来了,有些哽咽地问大哥有没有去看望二姐。

大哥说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一个人去看二姐,等有机会去看看她。大哥从小就不喜欢与人来往,是老实的社恐人,我也不勉强他了,心里想着回去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提些礼物去看看二姐。

二姐一家在老家的街上开着一家杂货店,陈二哥负责进货,小店除了卖日用劳保用品外,还代人织毛衣和围巾。

小时候大人都喜欢在空闲的时候织毛衣,身上穿的衣物都可以用毛线来编织。

二姐买了一台织线机,有了这台织线机,只要选好花纹和毛线,织一件毛衣毛裤一天就可以完成,更不用说围巾手套这些简单的保暖物品。

二姐一家做着小生意,虽然有资金周转,其实生活也并不富裕。我那时候小,还体会不出来。

到年底的时候,家里也没有多余的钱购买年货,再加上小舅舅经常来借钱,母亲十分地为难,不得已去找二姐借钱,每次去找二姐,她二话不说总会拿出一百或两百元给母亲。母亲回家后留下一点生活费,余下的都给了小舅舅。

我离开老家的时候,二姐特意用马海毛的线给我织了一条又厚又保暖的白色围巾送给我。

冬天的时候,我坐在家人的摩托车后座上,围着那条白色围巾出门,脖子被裹得密不透风,感觉不到寒气,不由得心里想到家乡的二姐,就像这围巾一样暖人心。

母亲病逝后,小舅舅仍然经常来找大哥借钱,老实的大哥也没有钱,有时还是硬着头皮去找二姐借钱。大嫂刚生完孩子,小舅舅又来借钱,大嫂有些生气,拒绝了小舅舅。

从那以后小舅舅便很少来借钱了,这样的扶弟魔不来往也罢。

在我们家困难的时候,二姐总是尽力地接济,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在心底,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一定会回去看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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