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记1
2020-06-06 本文已影响0人
九月露水
记得在学校读书时,宿舍是三人间的。床比较高,床下面是衣柜,床头是书桌。
我们这一级松江到长宁,长宁到松江搬过两次。房间的朝向是抓阄决定的,幸运的是我次次都在朝南的房间里。
不过我们学院被分在最高的楼层—七楼。爬楼很累,但更多的时候大家是苦中作乐。
松江校区很大,材料学院楼在位置最好的地方。学院楼的一角有一间空着的房间。这个房间位置不错,朝南,经常会洒满阳光。并且外面对着的是学校的大湖—镜月湖。
有时经过我会透过门上的玻璃多看几眼这个空着的房间。有时在想以后在上海如果我有个这样的房间应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但是房间的门是常锁着的,我始终没有机会进入那个房间。
时间有时似是停滞不动,有时又划的飞快。时间毫不犹豫的把我们甩在了毕业的时刻,带着对未来的迷茫和未知的恐慌,我不安的离开了学校。
离校后的租住的第一个房间是毛丕房改造的。房间有一张床,一个简易的柜子。大概还有一个可以折叠的桌子,不过在我试图踩上去换灯泡时,桌腿折了。我不太记得我是否为此向房东付了钱。
然而自此房间里连桌子也没有了。
没有厨房,租户们在各自的房间做饭有时还炒菜。
妈妈曾经住过几天,每天早晨起来在房间里的地上用电饭锅煮粥。时常唏嘘我的生活环境太艰辛,附近超市的菜也贵的吓人。
刚毕业的学生没有露宿街头,靠自己赚的钱租房子吃饭已经是了不起的事情。
虽然工作还有诸多不顺,口袋里余钱不多,但没人抱怨这种生活,我们对未来也并不担忧,我们只等着社会一点点把我们煎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