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入大学与文史之间

村上春树——一位以写作为生的长跑健将

2020-10-27  本文已影响0人  Liebestod

        在今年公布了诺文奖之后,网络里喧嚣尘上的不是得主露易丝-格吕克作为一位女诗人突然“闯入”领奖台之类的如何如何,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加粗的、连载的标题——村上春树再一年陪跑诺奖!看到这一幕,我是笑也笑不得,怒也不敢怒。笑了,会被认为是在嘲笑村上;怒了,就等于与这群标题党为敌了。我只好悄悄地更一期推文来谈谈我对今年诺奖的看法。

        首先,Gluck这位作家我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我的才疏学浅暴露无遗),后经了解才多多少少对这位当代著名的美国女诗人有了初步认知。自从1968年发表处女座诗集《头生子》至今,Gluck已经斩获了各大诗歌类奖项,并被誉为“必读的诗人”(了解完这些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无知)为了今后与朋友聊天时不会被取笑为不更新智库的人,我开始“补习”Gluck。读了她不少的诗之后初步得出了以下结论:Gluck之所以获奖,是因为她用极为朴素的笔触写出了最根本、最普通的现象——存在。她写的不是艰涩难懂的哲学理念,也不是让人胆战心惊的黑暗社会,她写了最普遍的存在。世间何物不是存在?人、动物、社会、法律...都是在“存在”中。存在是种状态,存在的状态是可以永恒延续的。即使人会死亡,会被消解,但是他的精神可以持续影响后人。不得不说Gluck是一位高明的选材专家,当其他作家还在抨击现实、绞尽脑汁构思犯罪思路亦或是解释自己艰涩难懂的逻辑时,她却在注视地上的一个土块,在观察李树的盛开,在从古老的神话中挖掘现实的意义。这可能就是她被万众挑一的原因,“因为她那无可辩驳的诗意般的声音,用朴素的美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通”颁奖词如是说。

        由此,我们或许可以片面的窥见村上不断陪跑的原因了。村上春树没有渡边淳一近似淫欲般的性描写,也比不上川端康成近似颓丧的徒劳感,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喜欢他呢?我想,是他太“博爱”了,他几乎把一切社会现象都收纳了,不是说他的作品不好,我也很经常读村上的作品(上个月才刚刚完结他的巨著《1Q84》)。但读毕后首先是一股无力感充斥了全身,读完他的作品,我仿佛是一个才从银座宿醉归来的公司小职员,一下子瘫坐到了椅子上。村上的作品包罗万象,就拿我最近读完的《1Q84》举例,三套书,每一套都在300页左右,最主要的是这部作品在某些构思方面艰涩难懂,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空气蛹”具体是干嘛的,更不用说青豆“体外受精”的章节了。他就好似卡拉扬指挥的德奥系作品一样——浓稠过度,就像煮米粥放少了水,煮出来了一大锅“甘甘”。正因为如此,村上的作品布局过于宏大,动辄时空交换,亦或是兵临城下的极度紧迫感,让诺奖评审组心率过高,无奈年年陪跑,各位“村粉”也只得无奈苦笑。(这只是作者个人的无端猜测,不代表大众观点)

      但生活中的村上却是一名十足的马拉松健将,或许也正因如此,村上才年年陪跑而乐此不疲。据说村上每天5点前起床,迅速的洗漱后开始投身于新一天的写作,写三个小时后,更加艰巨的任务才将将到来,没等大脑充分休息,10公里的长跑便接踵而至。更有甚者,这种生活节奏村上已经坚持了几十年!撇开陪跑不说,仅是这份体力,文坛中又有哪位作家可以与之抗衡?都说日本人毕生坚持匠人精神不弃,村上又何谈不是?村上坚守的是一份作家的职业修养,他努力健身,笔耕不辍,虽连年遭受弃置,可谁又能说他不是一名优秀的作家?我想,陪跑只是暂时的,村上精神却是永恒的。就像Gluck秉承的“存在”,村上也不懈地存在着,他用作品不断更新着自己存在的价值。他不懈地奔跑,在奔跑时也在不断思考(村上还写了一本名叫《我在奔跑时都在想什么》的书,听说销量还不错!),至少他没有思考“我为什么还他妈的在陪跑!”我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身着运动装,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地跑上诺奖的领奖台,说了一句“实在感谢给我颁奖,可我还在计时跑,就不再与诸位寒暄了,告辞!”说罢便扬长而去。(笑)

        其实陪不陪跑并不重要,这只是媒体吸睛的噱头,关键在于能否有毅力坚持跑下去,更要有不屑流言的豁达。至此我想,村上在跑步时想的可能是人生的哲学或是小说的构思,绝对不可能在想距离诺奖还有几公里路!

        至此我们可以结尾了,总结很简单,那便是:村上春树——一位不懈的长跑斗士,一位早已在我心中斩获过无数次诺奖的丰碑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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