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棵枣树
院里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院里住着两户人家,一户是刘师傅,另一户也是刘师傅。都是师傅,不必客气,东边的叫西边的为刘大哥,西边的称东边的为刘二哥。
两个哥哥,必有两位嫂嫂,她们不是一家人,却胜过亲姊妹。瞧,天下雨了,刘二嫂家没人,刘大嫂帮着收衣裳。刘大嫂上夜班,儿子小龙就在刘二哥家吃住,幸亏他家也有个小虎陪他玩,两个男孩睡一头。
不知怎么的,两家哥嫂忽然成了仇人,见面不理睬,进屋就关门,再也听不到两位嫂嫂的说笑声,再也见不到两位哥哥在枣树下扳腕劲的情景。
于是,院里的两棵枣树也陌生起来了。风和空气告诉着它们之间的距离。
二十年后的一天,大人们不在家,明明刘老大的孙子和英英刘老二的孙女在院里办家家。一阵秋风过后,“叭嗒!叭嗒”几粒熟枣落到地上,明明说是他家树上掉下的,英英却说是她家树上的。两个小家伙争执不休,最后,你揪我的头发,我揪你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刘老大和刘老二回来见此情景,眼睛红红的,脸色沉沉的,空气紧张极了,有点火星就能爆炸。然而,他们毕竟是老头子了,两人像两条牯牛对视了足有三分钟后,便抱走了自家的孩子,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天三更时分,月亮又圆又亮。刘老大睡不着,拿起一把铁锹,悄悄来到院里,在两棵枣树中间划了一条细线,然后就一锹一锹地挖起沟来。他要趁着夜深人静,分清各家枣树根须,明日好用红砖在院中砌一堵墙,把两棵树彻底分开。挖着挖着,他忽然发现大根小根、粗根细根纵横交错,越往深处挖根须越多,分不清它们是从哪棵树上生长出来的。他愣愣地望了一会儿,突然发疯似的将土全部填上了,最后还用脚把土踩得结结实实。他悄悄回到屋里,愧疚地站在窗前,久久地凝视着那两棵枣树。
四更天,圆月西转,银河南移。刘老二也拿一把铁锹来到院中,也是先在两棵树中间洒一条白线,然后一锹锹挖土,后来又将土全部填上,回到屋里,愧疚地站在窗前,久久地凝视着院里的枣树。
院里还是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二棵枣树后记:其实,他们之间只差一瓶天粟古道原浆酒。颜值亮眼,内涵超值。酒入柔肠,四邻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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