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日更

《北大手帐》、《无问西东》和最好的华年,你都还记得吗?

2019-10-20  本文已影响0人  珞历

北大于我而言是神一样的存在,至少曾经是。

读《穆斯林的葬礼》的时候,就曾设想新月所在的燕京大学,

那时应该还很小很小,刚刚开始做梦,北大中文系的梦。

时过经年,梦早起随风飘散,岁月只留给我一些怀想,

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早已破碎,连重拾的必要和可能都不存在了。

所以夏夜带着小儿在城市书房里遇见《北大手账》一书的时候,

心底的那份喜爱,还是莫名地滋生出来,这是一块净地,柔软而圣洁。

周末在家翻看《北大手账》黑白照片的质感,扑面而来的岁月的沧桑。

这是一本北大手账编写组编的,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新书(2018年5月)。

封面装帧得挺精美的,简洁湖蓝色的底,手感很舒服,封面右上角设计成邮票的剪裁。

上面写成:“巍巍学府,国之上痒”,封底还是这句配上燕园博雅塔的倩影。

翻开书本才知《北大手账》是北大历史的老照片的合集,没有过多的评论和观点左右。

精选了从京师大学堂到1952年院系调整期间有代表性的百余幅北大老照片,并配有简短图注。

只是真实地呈现出北大的历史和情怀,其中一张张照片都有故事,一个个人物都如雷贯耳。

翻看完毕,我才发现这本书的设计很舒服,左页为老照片,右页为设计典雅的笔记空白页。

查了一下,才知道这叫“对开蝴蝶页”的设计,右页为设计典雅的笔记空白页印有北大的水印。

精美得很,如果这本是自己的,我是否舍得在这留白之处记录点滴感悟,怀想当年。

看了一下书的定价,68元。如此算不算高价,如果只是当做独特的手账本还是值得的。

书的扉页是鲁迅先生的一句话:

“北大是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要使中国向着好的,往上的道路走。”

仔细翻我才发现,原来北大的标志性的两个字源自于1917年蔡元培请鲁迅设计的校徽。

北大这两个字的组合,看上去是如此丰盈,似乎有很多人的集合,至少于我是这种感觉。

它符合了所有积极向上的审美,很合乎我对它的想象。

书中列出很多大名鼎鼎的人物,其中有两弹元勋邓稼先年少时的照片,无尽惋惜。

邓稼先(1924年6月25日—1986年7月29日),著名核物理学家,肃然起敬。

1945年毕业于西南联大,1946年受聘任北京大学物理系助教,一个学霸级的人物。

1950年获美国普渡大学物理学博士学位,回国后,隐姓埋名20多年,呕心沥血从事核科学事业。

是中国原子弹、氢弹研制工作的开拓者和组织者,并为此献出宝贵生命,被誉为“两弹”元勋。

这样的人生才是真人生,这样的人才是真正伟大的人。

读到西南联大那一段的时候,看到那简陋的铁皮房,漏雨教课的情节。

想起了电影《无问西东》,这部电影我只喜欢西南联大的这一节。

也就是王力宏主打的那一段,我特意将这一段截取出来做成视频,百看不厌。

王力宏在影片中饰演沈光耀,那么好看的一张脸,那么完美的一个人,一眼就爱上了。

这段历史在我眼中,是大爱,战乱中心怀天下的灵魂,也是贯穿影片的魂。

西南联大在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临时长沙组校。

战火逼近,次年师生们又一次长途跋涉,迁赴云南昆明。也算是教育文化史上的长征。

今日再提,确实是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战时艰苦环境所铸造的人文精神是独特的。

《无问西东》必是参阅了当年的史实还原了许多场所景,

静坐听雨,那一幕让我泪目,感慨万千:

一间间茅草屋里,专心致志学习的学子们边听讲边做笔记。

雨声渐起,哗哗的大雨敲打着铁皮屋顶叮当作响,又从无处个孔隙里漏进来。

地面湿了,课桌湿了,老师的衣服也湿了,但是没有人抱怨。

彼时的读书人,有理想,有信念,有赤诚之心,在那样艰苦的环境下,大师辈出。

那样艰苦的环境,没有听到老师的抱怨,也没有听到学生叫苦。

而现在今非昔比,求学的浮躁和功利性让人困惑,考试、出国......茫然得很。

雨声淹没了一切,教授(原型是清华经济系教授陈岱孙)不得不拔高了声音,枉然。

最后教授干脆在黑板上写下“静坐听雨”四字,静听“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影片中那满满公式的黑板板书,实在是太美了,多么想再当一回老师呀。

电影在静坐听雨这一段升华了一下,王力宏饰演的沈光耀,推开了窗,

窗外一位老者披着蓑笠,“孤舟垂钓”的意境,心情好此时捞上一条大鱼。

这一串镜头属于东方的智慧,一种在艰苦中的乐观通达,带着一些禅意。

美到东坡先生“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静坐听雨”的从容、无畏表达得淋漓尽致,那个年代所有人都是那样纯粹。

而真正打动我的还是诠释真实的那一段。

三个人串联,电影虚构的人物吴岭澜是一个外语和国文满分而物理化学常常不及格的学生,

梅先生(原型清华“永远的校长”梅贻琦,一位非常值得尊重的校长)开导他,找到真实。

把自己置于书本之中,就有一种踏实。梅先生说要有一种真正的踏实,而不是麻木的,茫然的。

真正的直实是: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做什么和谁在一起,有一种,从心灵深处溢出来的不懊悔,也不羞耻的平和与喜悦。

1925年泰戈尔访华在清华园图书馆的演讲是划时代的,吴岭澜悟到了真实。之后他成西南联大的老师,在云南的山洞里,他又引用了泰戈尔的诗《爱者之贻》。

世界对你,无意义无目的,却又充满随心所欲的幻想;但又有谁知,也许就在这闷热令人疲倦的正午,那个陌生人,提着满篮奇妙的货物,路过你的门前,他响亮地叫卖着,你就会从朦胧中惊醒,走出房门,迎接命运的安排。

这首诗点醒了学生,包括在场的沈光耀,毅然投笔从戎。这才是影片的要旨。

我再次满含热泪,看沈光耀开飞机的样子,愿这个世界永远不会再有战争。

于我而言,北大和清华是一样精致的所在,《北大手账》读到的绝不仅仅只有北大。

记得那年秋天,舟带着我骑着单车,走遍了北京城,就有北大和清华。

那或许是我最好的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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