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医学史

2020-01-06  本文已影响0人  霜雪明cm

人类的祖先,也就是农业开始前食物采集阶段的猿人,智人或穴居人是很少生病的。他们一般食物都很丰富,根据现代对现存少有的原始采集部落的研究,他们的食物包含数十种之多,包括鱼虾介贝,植物的块茎,种子,和果实。有时候也能捕猎到肥美的动物,这保证了供给他们身体所需丰富的营养和免疫力。然而,或许有人问,既然这样,为什么几百万年以来,原始人类少得可怜呢?原始人类并不能减少死于意外,饥寒,疾病的人数,甚至他们必须控制部族的人数,当一位母亲在三年之内生下两个孩子的时候,她不得不选择杀死其中一个,以保证她可以哺育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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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农业社会,人类疾病增加了,定居的方式,为老鼠,蚊虫,蛇,两栖动物滋生提供了沃土。定居的村庄,城市积累的粪便,垃圾,污水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似乎古时候的欧洲并不知道粪便对农作物的意义。城市成了疾病的中心。当时人们普遍认为这是神对自己的惩罚,通过巫师或是自己到阿斯克雷庇亚神庙里祷告来禳除疾病。美索不达米亚人有时候通过动物肝脏的纹理来预后疾病的发展。

希波克拉底反对通过巫术来治疗疾病,他发展了一套现代称作“体液”的学说。他认为人的体质分为四种:血质型,粘液型,胆汁型,黑胆汁型。性格急躁,动作迅猛的是胆汁型,性情活跃,动作灵敏的事血质型。性情沉静,动作迟缓的是粘液型,性情抑郁的是黑胆汁型。人体的疾病是体液失衡导致的,并且和所居的环境,气候相关,与“土,气,火,水”和四季相对应这让我想到了中医的阴阳五行和天人合一学说。我想在人类文明的开始,基于对一般事物的观察,所作出的一般性概括,在各个文明那里似乎都有惊人的一致性。只是在后面开始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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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希波克拉底之后值得称道的是盖伦。希腊文明的辉煌已经过去了,但其余绪仍然滋养着那一代人。盖伦是亚里斯多德和普罗提诺新柏拉图主义的拥趸者。盖伦认为身体的构造和一切生理过程都有一定的目的性,并把机体内所进行的各种过程在无法解释时均归结为非物质力量。盖伦认为精神灵气储存于脑和神经,决定运动,感知和感觉。生命灵气储存于心脏和动脉,控制血液和体温。盖伦同样做了一些解剖学的研究,一些理论是对的,但错误的理论同样错误地延续到了十五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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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帝国在一波又一波的蛮族入侵中灭亡之后,医学同文化上的停滞一样,持续几个世纪没有得到发展。在中世纪,如同其他许多方面,基督教影响了医学的进程。盖伦医学由于他受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在某种程度上与基督教思想契合,使它成为中世纪绝对的权威。

盖伦医学的松动发生在同样基督教统治松动的时期。1543年,维萨里发表《人体构造》一书,擎起了反对盖伦的大旗。那时候解剖尸体是不被允许的。维萨里为了解剖尸体,半夜在黑暗的掩护下偷偷地去解剖死刑犯的尸体。这让人想起了中国的王清任。维萨里纠正了盖伦的一些错误的观点。在那以后尸体解剖的大门慢慢洞开,因此维萨里也被公认与哥白尼齐名的科学变革者。

随着古登堡印刷术的发明,阿维森纳的《医典》传入了欧洲,《医典》是一部百科全书式的巨著,令人惊讶的是阿维森纳在上面切诊列举了四十八种脉象,其中三十五种同王叔和的《脉经》相吻合。阿维森纳的医学体系代替了盖伦医学,直到十八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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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的进步在后来的发展中显现了巨大的变革。在十九世纪之前,医学是作为基督教慈善活动的一部分在进行的。没有正规的医院。由于城市人口的增加,和科学逐渐的昌明,基督教堂的医疗这一部分被剥离独立开来了。首先是一些教堂被用来收留没钱治病的穷人或者被用作疯人院。医生和护理人员逐渐代替了教堂的修女。开始出现一些独立执业的医生,在英国也开始对这些医生的管理。那时候治疗疾病的方法十分有限,不是催吐药,用番泻叶通便,就是用阿片来止痛,和镇静。疾病的诊断也简单只不过看看舌苔,切切脉。有一段时间放血疗法十分盛行。不过有人做过统计,经过放血疗法治疗而因缺血死亡的人比不做任何治疗的人死亡的人多得多。十八世纪最后一个月,华盛顿也死于放血上。

到了十九世纪末,人类才真正看到应付疾病的希望,首先是巴斯德发明狂犬病疫苗,同时他发现了链球菌和葡萄球菌。科赫发现了炭疽杆菌和霍乱弧菌,分离了伤寒杆菌和结核杆菌。外科在之前掌握在剃刀匠手上,英国还成立过剃刀匠和外科协会。但氯仿,乙醚和一氧化碳的发现使麻醉手术成为可能,人们已经具备初步的消毒意识。1864年巴比妥盐问世,1899年阿司匹林问世。然而对于感染依旧没有很好的办法。十九世纪三十年代,磺胺类药物的发现是第一次真正治愈普遍存在的发热病和细菌感染的药物。后来在四十年代青霉素投入使用。人们仿佛看到消灭细菌感染疾病的希望。然而细菌耐药性的出现使得这种希望被破灭了。人类只用不断生产新的抗生素来应对细菌的耐药性。

在过去,传染性疾病一直是造成人类大量死亡的疾病,而现代,慢性疾病和退行性疾病成为世界各国普遍的负担。因为在过去,人们往往活不到产生这些慢性疾病的年龄。人类的医学支出只会不断增加,这让世界各国普遍建立的福利系统倍感压力,普通民众也在抱怨医疗费用的增加。民选政府陷入增加医疗福利和限制医疗福利两难的境地。而中国政府也似乎承受着转嫁这种压力给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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