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摊异闻录
文/腐烂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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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风云走在下晚班回家的路上。此时天色已经不早，深沉的黑色笼罩在病态都市的上空，久久不能让人感到轻松。
路旁亮着红灯的足疗店里面，小姐们穿着怪异，暴露，向途径的路人们露出淫荡的笑容。
宋风云经过快到自己家的一个十字路口时，肚子突然饿的咕咕叫，正好看见在足疗店的边上有个卖烤串的地方，于是打算在这里吃点夜宵再回家休息。
“老板，来十个羊肉串。”宋风云打着哈欠说。
“好嘞！”
这小摊儿的老板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大叔。
留着凌乱的络腮胡子，嘴里面叼着一根棒棒糖，戴着副眼镜，由于长时间烤东西，镜片上面都是油渍，看起来很脏。
烤炉很老旧，上印着一些残缺的白色油漆字。
“这么晚了，才下班吧。”老板客套地说。
“哦，对，最近太忙了。”
“现在你们年轻人都挺不容易的。”
“哈哈，是啊！”宋风云点了根红塔山。
香烟混着烧烤的烟雾缭绕在足疗店的门前，这时有个按摩小姐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短裙走了出来，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老板，来两串烤土豆。”
老板点头示意。
“现在出来打工的小姑娘干点啥不好，偏干那个.....”老板把烤好的肉串递到宋风云面前。
“嗨，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哪个能养活自己都是本事。”
“借个火呗。”按摩小姐拍了拍宋风云的肩膀。
宋风云把打火机递给了她。接着小姐落座在宋风云边上。
老板的眼睛透过脏镜片偷偷地打量着按摩小姐。
“听说最近城里面有个工厂倒闭了，里面的工人正闹事儿呢。”小姐说。
“我知道，是那个城北郊区的糖厂。”老板递给小姐烤土豆。之后也坐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汗。
“说到那个糖厂啊，我以前听说过一个传闻，据说是真事儿。”
“什么传闻？”宋风云颇感兴趣的问到。
“一个有关糖果的杀人案。”老板故弄玄虚地说。
“说来听听，大晚上的，反正也睡不着觉。”宋风云两眼冒光。
“哈哈，听完估计更睡不着咯。”
“没事儿，讲讲嘛。”旁边的小姐也催促道。
老板突然站起身，把烤炉的火关上了，之后又坐下，慢慢的从兜里面掏出个小本，这个小本一看就是有年头了，上面印着模糊不清的白色文字。
老板擦了擦镜片翻开了本子。
“您是都记在这个本上了？”宋风云很惊诧。
“这些都是以前做记者时写的报道，后来报社嫌太影响风化，不让发表。”
“原来如此。”宋风云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过了11点，不过刚才老板提起的“糖果杀人案件”让他不想回家休息。
2
老板慢条斯理地说：“在城北的郊外，有一座安逸的小镇。在80年代时镇上的人多以经营糖厂为生。
大多的都是工人的后代。小镇也得名“焦糖镇”。
在这个镇子里有一名打扮成小丑模样的买糖小贩，每天的中午时候他总会推着一个婴儿车一样的篮子游走在镇子中的街道上兜售糖果。
而且会放欢快的音乐来招揽顾客。篮子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五颜六色。
镇子里面的小孩都很喜欢去小丑那买糖果吃，但是父母们却对这个小丑嗤之以鼻。
因为小丑在群众心中是很危险的象征，并且这个买糖的小丑穿的总是很脏，总给人一种怪异的恐怖感。
而且在焦糖镇前几年的时候还发生过孩童失踪的案件。有个单亲母亲的小儿子失踪了，当时就有很多人怀疑是这个卖糖的小丑干的。”
宋风云抽了一口烟说“小丑这种职业确实不讨好，很多坏事儿都给让他们背锅。”
老板继续说：“后来一个警探找到了一个线索，就是小孩失踪当晚留在地上的一滩巧克力糖浆印记。化验后，这个糖浆里面掺杂着一些泥土与混合香料。
经过分析，这些杂质与城北的荒地的泥土很相似，所以警探打算去北郊调查一番，接下来的故事可要吓人了.....”
小姐此时已经忘记了吃烤土豆，眼神专注的看着老板。
“这个警探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孤身一人开着车前往了那个焦糖厂，他刚到附近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非常难闻的腐臭味，也许是下大雨的缘故，空气中很腥。
警探慢慢的靠近糖厂的大门时，被一个不明物体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个人头！仔细一瞧，那个人头已经几乎腐烂，但是在死人脸上依稀能看出一些妆容。”
“死者是个女的？”宋风云问道。
“这个死人头的嘴上是鲜红色的唇彩，脸蛋惨白。”
“不会是那个嫌疑人小丑吧？”小姐问道。
“答对了，其实就是那个卖糖果的小丑，他顺着大门进入到了制糖厂里面，这个糖厂其实早在三年前就倒闭了，但是警探先生依稀的看到了糖厂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肯定是有人。
他用手电筒照亮前路，走着走着，他好像听见了有音乐声传入耳朵，是那首小丑经常放的欢快歌曲。
警探随着这首音乐声来到了一个破门前，他小心的推开一个缝隙，往里面偷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和一个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在搅拌着什么。
就在这时，警探的电话突然响了。
“铃铃铃！--铃铃铃！”....
高大的男人猛地一回头，看见了我们的孤胆英雄，警探急忙向糖厂出口跑去，但是他没那么幸运，被高大男人一把抓住头发，给拽到了屋里，那扇破门狠狠的关上了。
手机中途滑落，掉在了屋外。
“铃铃铃！--铃铃铃！”....
3
“那个警探后来死了吗？”宋风云好奇地问。
“应该是死了，后来那个失踪的儿童再也没有找到，据说那个单亲母亲被送进了疯人院，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但是传说，说过了好久，镇子上面又出现卖糖果的小丑。
这次这个小丑身材很高大，而且还有个小跟班。他们卖的糖果总是有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什么味道？”
这时老板突然合上了小本，起身扭了扭腰说道：“天色已经很晚了，今天就先聊到这吧。”
宋风云此时扭头一看，发现按摩小姐已经打起了瞌睡。
“你看，姑娘都睡着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老板诡异的笑了笑。
宋风云有些失望的起身，付了钱，打算回家。
他刚刚站起身离开，无意间向烤炉那瞥了一眼，发现了炉子上面隐约印着几个残缺的白色字体“城北焦糖厂”。
之后他又看了看那个老板，老板已经开始收摊儿了，边收摊边哼着一首欢快的小调。
宋风云悄悄的走远了，吃的肉串也开始反胃，溢出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相信那个按摩小姐估计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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