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倒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一)
时间和爱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在一个固定的空间里可以产生诸多的矛盾,正因为这些矛盾才让我们的生活如此的多彩。麦子熟了才会低头,不经历过永远不会相信无数个为什么有答案而无法解答。树锯断了才知道年轮,不承受着永远不会知道沉重的责任能释放却不能摆脱。正如时间之与爱情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爱,正如岁月之与生活才会明白什么是人生……
其实我是想用这样开头:爱情是一个永恒的话题,因为世界只有两种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后来一想都是废话。我觉得爱情这东西首先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所以它才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复旦大学的美女教师陈果(曾经网红过一阵子),在讲爱情的课时说到爱情和爱情观的问题,大体意思是说爱情是世界客观存在的行为方式,而爱情观是个体的行为意识,有的人有了爱情,但不知道自己的爱情观是什么,甚至把自己寻求刺激、放纵的爱情观当成了真正的爱情。
听到这儿我汗了-----我啥也没有!直接把我搞糊涂了,我的爱情是啥?我的爱情观是啥?这些教授们真会玩人,爱情是一个多么简单的事情,搞的那么复杂!
我之所以说爱情是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是因为包括我在内的许多人都在回避爱情。人在爱情的魔掌下痛不欲生又在爱情的滋养下蜜若天仙。爱情让许多人选择回避的时候,其实已经注定这份爱情是你一生中无法摆脱的真爱。
图片与文章无关,我也不知为什么要插张图真爱,一生中只有一次,相当于人们所谓的初恋,无目的、无原由乃至无企图!然而,真爱在现实生活中往往被一次次蹂躏。
那年我十一,她也十一!!一段两小无猜的记忆。
什么叫初恋,岁数越小恋越叫初恋。不过要强调一下,那个时候我恋了,她没恋,也就是说我恋了她,她谁也没恋。从根上讲这是一段难度系数很大的恋爱,后来具相关人士分析那干脆不要初恋,而是叫暗恋。我还不知道那叫暗恋?后来证实那就是初恋,听我慢慢给你讲!
她留着短发,头顶上经常戴着一个很漂亮的发卡,每次上课之前,她总是把发卡摘下来,用胖乎乎的小手屡顺了自己的头发再戴上。她的皮肤黑黑的,跟我们经常在太阳下疯惯了的男孩子的那种黑不一样,我们的脸上晒黑了还会有几块起了癣的白,而她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门牙都掉了,就她的没有掉,而且每次见她笑的时候看她的牙齿都那么白。有一次我鼓起勇气问她,你是用的什么牙膏?她若无其事的应付了一句:黑妹。
我一下明白了,皮肤黑就应用黑妹刷牙,越刷越白!于是我到家把所有的六病治、中华牙膏全剂光,让妈去买黑妹。直到我牙全部长出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保持着用黑妹牙膏的良好习惯。我坚信这是爱情的力量,即便是若无其事的两个字也足以让神魂颠倒的年青人做出非理智的行为,而这种行为在我看来却是无比的理智,别说剂牙膏,剂血都行。
她叠衣服也非常好,那时候学校每年都会组织几回为灾区捐衣服捐书之类的,也不知道真有灾假有灾,但每次见她拿来衣服都会在课桌上板板正正地叠好,后来我都是把在家里叠好的衣服弄乱了请她再叠起来,那种感觉真好,像过日子。
后来觉得牙膏也用了好几盒了,衣服也叠过了,该是表白的时候了。于是就持两元巨资买了一串带耶稣十字架的项链,金灿灿的,而且又花五毛钱打了个非常漂亮的包装。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可在书包里揣着这定情信物足有一个多月,眼看就要放暑假了愣是没敢送。
时间往往能够恍惚一个人的意志,有时还能摧残一个人的价值判断,我开始焦虑,夜不能寐,甚至要到电视柜下偷酒喝。我不是怀疑对她有爱,而是怀疑这份礼物是否足以表达我对她的爱意。于是我开始了胡乱的猜测,她会不会当玩具一样拿到手里转着玩?她会不会随手就转送给了别人?最可怕也是最没有把握的,她会不会因为害羞而不敢接受呢,或者不是因为害羞,直接就甩一句“臭流氓”呢?不会的,不会的,顶多也就骂句流氓,她不会再加个臭的,我了解她!而想到这儿的时候,除了紧张的甜蜜和幸福的恐惧以外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挣扎,一个人的挣扎,当挣扎在内心被一种叫做爱的力量摆脱束缚以后,要么是奋不顾身,要么是浴火重生。而就在那个临放暑假的最后一个下午,我的小宇宙终于爆发到了顶点!就在下课铃响的同时,我拎起书包玩了命地往校门口跑去。
按照计划,我在接学生的家长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豪不犹豫地掏出来削铅笔刀,一狠心一咬牙将自己的手指划出一道鲜血,因为我知道,只有用鲜血来表达我内心的爱意才够真诚、够爷们!一封血书加一份礼物,我不能再怀疑她拒绝的理由!这时候我看到了她从校园里又蹦又跳地向门口跑来,她的兴奋与我和兴奋虽然有点怪怪的不一样,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拿出了崭新的田字格本,在上面用力地写着我……爱……,一个爱还没写完,突然一个粗壮的男人握住了我的手:
“唉呀!怎么搞的,那么不小心,快快快,快包起来!”
“你们学校医务室在哪儿?”
“家长来了吗?你们家长谁来接你啊?”
我在一阵混乱的场面里,被家长们活活被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