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芳华绝代,我在沙场叱咤风云
孙长龙跟着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跨过鸭绿江踏上这块三千里江山前,曾经由首长特准了几天假回家和妻子张艳芳话别。
张艳芳在解放前曾经是个女游击队长,她芳华绝代,手持双枪,打枪也是百里挑一的神枪手,蒋匪帮曾以十万大洋作为悬赏,以获取她的头颅或者她的芳踪倩影,但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她在孙长龙渡江侦察时,曾配合渡江侦察小分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后与孙长龙结了婚就解甲归田了。
她到了江北的孙家庄上的孙长龙家,也是上敬老下恤小,绝对称得上是一个贤淑的姜家好儿媳。
孙长龙那次回去,久别胜新婚,夫妻俩恩爱非常,如胶似漆。
虽然难分难舍,但张艳芳还是把孙长龙送上了驰骋沙场的道路。
她嘱咐他,打击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李承晚匪徒,决不要心慈手软,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残忍。
孙长龙把爱妻张艳芳的照片紧紧地贴身放在内衣口袋里,临分别时,张艳芳拥抱着孙长龙说:“长龙,打完仗就回来,我等你!”
孙长龙含泪答应着,这不是好男儿脆弱的表现,而是好男儿对祖国和亲人忠诚无比的体现。
孙长龙就这样和千千万万的志愿军将士一起来到了朝鲜三千里江山的土地上。
在一次守卫无名高地的战斗中,孙长龙所在的连队打到最后只剩下孙长龙一个人。
尽管如此,孙长龙仍顽强不屈地守卫在高高的阵地上;那面标志着他们连队的鲜红的战旗,虽然被战火硝烟火燎烟熏得伤痕累累,但它仍然在夕照西风中猎猎飘扬着。
孙长龙把机枪在阵地上放好,把一支支步枪和掷弹筒也在阵地的每一个射击点上放好,还有一枚枚手榴弹,他也拿来散放在各个射击点上。
这样,就像他的战友们仍然生龙活虎地战斗在前治阵地上,尤其是他对敌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反扑实施沉重的打击时,就更加让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误以为阵地上有千军万马。
因为他做得太逼真了,这倒不是他有意要蒙哄敌人,而是形势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
天上有山姆大叔的飞机在对他进行狂轰滥炸,地面上有那么多敌人蜂拥般地往阵地上爬来,领头的美国鬼子军官也手举勃郎宁手枪,督促着美军和联军以及伪军往山上海啸般地席卷而来。
他打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地方,他和那些飞机在作着时间的赛跑。
奇怪的是上苍好像特别眷顾他这名早有准备善于作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连长,有时美军飞行员坐在机舱内都能被他很清晰地看到了,但敌人就愣是拿他没有办法。
敌人如此气焰嚣张,可把他气坏了。他把地面上的敌人的进攻打退后,他就端起了一挺机关枪仰首向天上的飞机狂扫猛射,敌机吓得赶忙拉高机身,向天上的云层里躲去。
不过,有一个傻逼驾驶着飞机,也不知是他驾驶技术不够过硬,还是他被孙长龙的英雄壮举吓傻了,抑或是他不买孙长龙的账,他想戏弄戏弄孙长龙,认为他的飞机比孙长龙的机枪里射出的暴风骤雨般的子弹还要硬朗得多。
但是,他错估了形势,低估了孙长龙的实力。孙长龙瞄准了他,犀利的眼睛锁住了他,雨点般的子弹咬住了他。
孙长龙打中了他的飞机,飞机一个倒栽葱往山形阵地的一个山沟里跌落而去,飞机的尾巴上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梢似的一股浓烟,飞机发出呜呜的尖叫声,是美国鬼子在哭泣吧?那是一定的,他不哭泣才怪!
孙长龙背着步话机,他兴奋地大叫着:“打中了,打中了,我打中了一架美国鬼子的飞机!”
志愿军指挥所里,孙长龙的话清晰可闻,所有的指挥人员都为他感到高兴。
山下的敌人也被他的气贯长虹的气势吓坏了,这个守在无名高地上的支那怪人,他还是人吗?他就是一个战神啊,在战神面前,他们还能讨得了好吗?
他声名鹊起,远播朝鲜三千里江山以外,不仅在朝鲜战场上的美国和其联军都知道他的鼎鼎大名,连美国总统都知道了,美国总统被他吓得开始要重视一下停战谈判了。
不停战不行啊,那么多的美军和联军将士都不是一个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连长的对手,这仗还怎么打?他一个堂堂的美国总统翘翘后,还怎么好去向那早在天国等他的罗斯福总统交代?!停战,那是必须的!
敌人是不甘心他们的失败的,他们又向山上阵地涌来,孙长龙愤怒地端起机枪,他站起身向敌人狂飙似地扫射起来,敌人被他的豪气干云的气势镇住了,被他的如怒吼的黄河般的机枪子弹打得魂飞三山外魄散九云霄。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朝鲜战场上有一个中国人民志愿军某部连长孙长龙,他作战勇敢,一人击退了敌人的n次冲锋,他像一把锋利的尖刀插在敌人的心脏上,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美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还不滚蛋,更待何时?!
夜幕完全降临下来,湛蓝的天上,一轮金黄的圆月挂在那里,多么像他娶的媳妇张艳芳的那张妩媚的笑脸。当真是十五月亮十六圆,今天是农历六月十六日,今夜的月亮万家看来都很圆,都很圆。
一想起他的娇妻张艳芳,他就不禁心驰神往,他的心儿早已飞回祖国,飞向他的美丽又可爱的家乡。
啊,那轮金黄的圆月,多么像他的媳妇张艳芳的那张漂亮又美丽的笑脸,那旁边的星辰就是张艳芳欢笑时流出的晶莹的泪滴。
他想着想着,他就笑了,他仿佛看见张艳芳正向他走来,她问他:“长龙,你吃过饭了吗?”
他这才想起今天中午他还没吃午饭,他看了看山下,看见敌人在山脚下燃起一堆堆野火,估计敌人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发起冲锋,他放心地到坑道洞穴里去吃炒面了。
吃完面,他把一支步枪枕在脑袋下,他睡着了。但他强迫自己不能睡得太死,只能是半睡半醒地躺着。
因为他担心一旦睡过了头,他会想一直睡下去,直到把浑身的困倦都睡跑了才会想起身。另外,还有一点是更重要的,他生怕美国鬼子和他们的走狗乘黑夜偷偷摸上阵地山头上来。
敌人这天夜晚好像还很老实,没有往山上冲,可能他们也要休息吧?
早晨,像红灯笼的太阳已经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冉冉升起,阳光将它的一抹温柔的笑意笑绽在东方鱼肚白的天空上,东方的天空立马布满了殷红如玫瑰花的绚丽的朝霞。
他站起来,可是当他往前迈步时,他却觉得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左右不得力。
他这才知道,他这几天跟飞机的狂轰滥炸比赛着跑步,很没有注意休息,而昨晚经过休息后,他的身子是缓过来了,但猛可里去脚踏实地走路时,就会出现一种好像踏上神马浮云的感觉。
他只得坐下来,又掏出炒面袋吃了一些炒面,他又把腰眼上的水壶摘下来,象征性地喝了几滴水。
只能涓滴而抿,决不能像巨鲸猛灌,不然,到时候连一滴水都不会有的,一旦人脱水了是个什么状况,闭着眼睛用膝盖去想一想也能知道。
他又站起来,这时候再试着走,就觉得比以前略好些,最起码有了双脚着地的感觉了。
这时,外边好像有了敌人哇哩哇啦的声音,他一下子就冲了出去,以至于把走路有些异样的感觉都忘掉了。
他到了前沿阵地边往下一看,敌人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猖枉的进攻。
他这时已经吃饱喝足了,又经过一夜的充足的睡眠,就像是一部机器得到了及时的保养,就像是一匹骏马得到了驰骋前的休整,他浑身热血沸腾,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他扑到机枪边,本能地扣动了板机,机枪射出了蓄集了一夜的愤怒的火舌,所到之处,敌人哭爹喊娘,人仰马翻。敌人的企图被他掐死在他们的蠢蠢欲动中。
那天空中的敌机见地上的同伴吃了亏,又纷纷俯冲过来,一霎时,黑压压地,像野蜂扑面而来,又像夏夜的蚊阵,嘤嘤嗡嗡。
他说:“来得好!”他不等敌机狂轰滥炸,他就在前沿阵地上半蹲下来,他举起了机枪。他还没扣板机,敌机赶忙拉高机身,又机底抹油,溜之乎也。
有一个家伙可能是新来乍到的,不知孙长龙的厉害,他就是不跑,还丢三落四地掉了几个蛋,可把他真正地激怒了,他对着他的机身愤怒地狂扫一梭子,可恨可怜的美国小鬼子着了他的道儿了,飞机机尾拖着一缕又黑又长的浓烟,一头倒栽进远处的山谷中去了。
他看着倒楣的美国鬼子轻蔑地笑了,他心中说,你蹲在家陪你媳妇喂娃娃喝奶有多好,你偏要跑到朝鲜来逞能,这下你倒了血楣了吧!
被压到山下的敌人乘这个机会又冲了上来,已经冲到前沿阵地边了,他看势头不妙,忙抓起掷弹筒就要与敌人同归于尽。
就在这时,1953年7月27日上午10时,朝鲜战争停战的消息传来了。
后续部队赶到前沿阵地,叫他一声孙连长,让他不要投掷弹筒,美国鬼子及其走狗也冲他举起了双手,他们是示意罢手言和。
他在战友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从美国鬼子及其走狗的身前走过。他们走到一丈远的地方又回过头来,他们和那些侵略者同时向空中发射出标志着停止战争的红色的枪弹。
只为你芳华绝代,我在沙场叱咤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