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雨滴粗暴地打在铁皮上

声音似远似近

干扰清梦

起身

推开那扇玻璃门

嗅到潮湿的气息

那是植物和泥土的味道

脸颊被空气浸得冰凉

夜里的小虫

不知所措地飞着

水汽飘荡

四周仿佛被灰蒙蒙的幕布围住

变成狭窄的空间

我仿佛梦见

一滴雨滴

猛然落入草丛间

打在一片枯叶上

浸透了叶脉

细长又清晰

最后又落入泥土中

静谧无声

醒来才发觉

那是寂寂的雨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