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出门旅行》:余华的鼻青脸肿又何尝不是我们的真实写照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从一草一木中看世界,从云卷云舒中悟人生。书读百遍,而义自现。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好像每一本书里都住有一个精灵,它教会了我们什么,让我们懂得了什么。与精灵对话,才是读一本书的意义所在。可是,当我翻阅余华的《十八岁出门旅行》时,好像整个阅读体验都被颠覆了,第一印象就是这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真是看不懂呀!可当你慢慢琢磨,则会恍然大悟,不得不被他玩转文字的能力折服。
妙笔生花,大概就是如此。一字一句,一言一语,看似凌乱,却又诡异的合拍。十八岁预示着我们步入了人生新阶段,十八岁预示着我们可以摆脱父母搭建的港湾,十八岁预示着我们可以为自己的人生修路搭桥。那么在余华笔下的十八岁又有什么奇遇呢?
余华作为当代中国文坛的顶流作家,是年轻人最爱的“潦草小狗”。他的《活着》,更是创造了当代纯文学作品的销售奇迹。而《十八岁出门旅行》则是余华的成名作,这部小说被认为是余华整个创作生涯的原点。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说:“《十八岁出门远行》预告着余华‘现象’的到来。”就连余华自己也说:“我刚刚写下《十八岁出门远行》时,以为找到了自己一生的叙述方式”。
《十八岁出门旅行》以一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为主角,在父亲的指示下,背上行囊,闯荡世界。“我”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在哪里,因为一开始的“我”,还没想着去找归宿。那连绵起伏的高山,弯弯曲曲的山路,在一开始就迷住了“我”的双眼。可是,当新奇过后,“我”好像记起了自己的初衷是寻找一家“旅店”,那才是“我”的归宿。
当“我”坚定了目标之时,一列曾经错过的汽车映入眼帘,哪怕司机并不友好,“我”急忙递给他一支烟,因为在中国人的人情世故里,烟就是打开话匣子的钥匙。谁承想,司机一边抽烟,却还是恶狠狠地让“我”滚。“我”不管不顾地登上汽车,还好,司机并没有把我赶下来,慢慢地,我俩无话不谈,成为了好朋友。
本以为一切都水到渠成,在下一段路程上,“我”就会站在旅店的门前。但残酷的时,汽车抛锚,紧接着一波又一波的人闯了进来。从五个骑自行车的人,到很多骑自行车的人,再到一些开手扶拖拉机和骑自行车的人······他们就是活脱脱的强盗,把汽车上的苹果哄抢后大摇大摆地离开。“我”的愤怒与阻止换来的是一场又一场毒打,“我”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而司机像个没事人一样,不但旁观他挨揍,最可恶的是还站在远处对“我”哈哈大笑。最后才发现,司机也是强盗中的一员,他抢走了我的背包,跳上了拖拉机,唯一没有变的是他对着“我”嘲弄的哈哈大笑。
此刻的“我”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司机就是一个盗车贼,他偷了车,包括车上的苹果。车载着“我”,走向的并不是“旅店”,而是“强盗村”,那里面无论男女老幼,皆是强盗,他们把苹果抢劫一空,扬长而去。
当一切尘埃落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四周什么都没有。“我”艰难地爬了起来,一拐一拐地走到汽车旁边。此刻的汽车,早已没有初见时的意气风发,而是遍体鳞伤,凄凄惨惨地趴在那里,同样遍体鳞伤的还有“我”自己。
可是能怎么办呢?庆幸地是座椅没有被撬去。当“我”躺在座椅里,感到暖和时,我意识到:“这汽车虽然遍体鳞伤,可他的心窝还是健全的,还是暖和的。我知道自己的心窝也是暖和的。我一直在寻找旅店,没想到旅店你竟在这里”。
“我”不禁又想起了那个晴朗暖和的中午,父亲整理好红色背包让“我”出门,我欢快地冲出家门,像一匹兴高采烈的马一样奔跑起来。
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永远不会一帆风顺,一定会遭遇种种困难和挫折。从一开始是意气风发,肆意妄为;到后来的茫然若失,委曲求全;再到最后的披荆斩棘,拨云见日,在这个过程中,带给我们温暖和原动力的永远是自己的“心窝”。
我十分赞同他们说的《十八岁出门远行》写的是每个年轻人的理想、困惑、幻灭与成长。有人戏谑说:“翻开本书,看看余华当年鼻青脸肿的样子”,其实就是看我们自己在这个社会中,东奔西跑,被撞的鼻青脸肿的样子。可是,哪怕头破血流,哪怕遍体鳞伤,我们也要心存希望,只要我们拥有一腔热血,只要我们不心灰意冷,就一定能找到属于我们自己的“旅店”。所以,一定要出去闯闯,跟世界较量较量,别怕困难,因为“遇到困难就意味着命运在向你招手了,让你走向一个更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