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诗人李太白
唐朝开元年间,在经过唐太宗和武则天两位千古帝王的治理后,整个大唐气象繁荣而昌盛,经济和文化的发展都达到了历史的高峰。这一时期,不论是诗歌乐舞,还是书法绘画,都出现了一批杰出的人物,其中李白的诗歌、裴曼的剑舞和张旭的狂草更被时人冠为“盛唐三绝”。
说起李白,从《静月思》的启蒙,到《望庐山瀑布》的悠游神思,再到《独坐敬亭山》所展现出的丰神俊逸,无不展现出他空灵的才情与自然的天性。作为盛唐的代表,李白的天才和诗作,是烁古砾今的,明朝胡应麟说:“太白五七言绝(句),字字神境,篇篇神物。”(《诗薮·内篇》卷六)可以说,李白不是以他的名望,而是以他的才华征服盛唐诗坛的。
李白的才情和骄傲,如血入骨髓,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天性烂漫,蔑视权贵;初入长安,即做了一名翰林。一日,他喝得酩酊大醉,玄宗命他为贵妃作诗。他不推辞,盘腿而坐,让高力士为他脱靴。随后挥毫而就,一气呵成。此事,一时传为美谈。
李白艺术个性鲜明,无法复制。在他的诗歌里,“我”的使用是非常多的:“我本不弃世,世人自弃我”(《赠蔡山人》),“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行路难》其二),“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月下独酌》)……就一个诗人而言,如此频繁地使用“我”字而不给人以疏浪印象的,古今以来只有李白一人而已。难怪当时的书法家李阳冰称赞李白“千载独步”了!
李白豪情奔放,落笔惊风,擅长各种诗歌体裁,他不仅绝句写得好,辞赋、律诗、古风诗和乐府诗同样写得出神入化,成就高远。他的《渡荆门送别》《蜀道难》《梁甫吟》《丁都护歌》等都是几经正名的千古名篇,至于《大鹏赋》《玄风》《将进酒》《忆秦娥》等,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在这些名篇佳作里,不惟有追求个性的文风,更有抨击时局、发泄愁绪、同情苦难的情思,他是用他的笔,“替盛唐四十余年灿烂庄严的浪漫文学挣得了一个最光荣的收局”。(《苏雪林·《唐诗概论》)
徵至怪于齐谐,谈北溟之有鱼。吾不知其几千里,其名曰鲲;化成大鹏,质凝胚浑。脱鬐猎于海岛,张羽毛于天门。
——李白·《大鹏赋》
李白一生存诗很多,近期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发行的《李白集校注》就辑录了1100多首诗歌,如此卷帙浩繁的作品,要一一穷举实在是难以办到的。不过,也正是从这“难以办到”证实了他的才情与伟大。作为屈原之后,我国又一位浪漫主义的杰出代表,李白一直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自己的志向和情怀。
不过,尽管李白追求个性,却并不自我,在他的心里,也有效仿追随的明星偶像。比如在思想作风方面,李白除了追随鲁仲连、严子陵等一流人物的行踪外,还广泛地接受了庄周思想的影响,所以他悠游物外,追求隐逸的生活,蔑视权贵与福禄;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关心政治和国家的前途命运,希望能像谢灵运和谢眺那样,积极入世,一展报效国家的雄心。这自然是一种矛盾,但是并不违和,正如龚自珍说的那样,“庄周和屈原是两个不同的人,是不能合并到一处的,而能将这两个人的特点和优点合于一身的,要从李白算起”。
总之,中国诗坛出了一个李太白,是我们中华文化极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