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羊人的生活
晚上去看望一个亲戚,回来时天色已晚,爷俩儿想吃烤羊肉串,我乐得少做一顿饭,三个人一拍即全高高兴兴走进了“羊东家”。
这是家老店了,孩子上高中的时候,周末常来这儿打牙祭,肉串烤得鲜嫩又入味,烤生蚝和扇贝也很有特色,再加上其它菜品也很丰富,实在是个不错的民族饭店。
点完菜,我和孩子对着壁画上的蒙古包研究了起来。
儿子旅游去过宁夏和蒙古,当年还在上初中的他站在草原上给我打电话,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说只要举起手就能握住天空的云朵,蓝幕般的天空干净的得让人心悸,只有到了那里才明白辽阔的含义。
说起草原上的牛羊,儿子回忆起那年遇到的当地居民出游的情形,一家人有10几口人,开着房车出游,到了地方搭起帐篷,端出处理好的新鲜羊肉,就地支起烧烤架,那香味能传出几里地来。在等肉熟的时候也没闲着,一群人围着野餐桌喝奶茶,听说他们的奶茶有茶砖、奶皮、盐、黄油、羊肉或羊油果子,素素(炒米)、牛肉等,把几个小孩子的口水都引了出来。
“这不就是咱们喝的油茶嘛”,我忍不住插话,“只不过咱们制作时不用茶叶,也是咸口的,很好喝。”
感觉他们生活很幸福!儿子感叹道。
是嘛?在作家李娟的笔下,牧羊人终日与羊群相伴,是笼罩在巨大的寂寞之内的。几乎每一次环境描写,每一个事例描述,都会蕴含着自然的博大和人类的渺小,无一例外。不知道在当地人心中,每样评价自己的生活。
快乐嘛?那么单纯的心灵,应该会很容易快乐吧。
对饱受农耕文化熏陶的我们来说,四处飘荡无异于浮萍,随波逐流,这种无根的感觉总是有异乡人的落寞在里面。
所以我们喜欢稳定,愿意买房,人生梦想是与爱的人择一城终老。
牧羊人逐水草而居,他们辗转在冬牧场、夏牧场,还有春秋牧场,到哪就把毡房子搭建在哪,把地窝子挖掘在哪,哪里都能安家,哪里都能舍弃。或许天地间都是他们的家,而不是像我们那样一定要住在房子里面,才能睡得安稳。
从这种意义上说,他们的生活又是极洒脱的,溪水雪水止渴,牛肉羊肉饱腹,没有蔬菜就去大自然里寻找食材。用奶酪就能及时补充能量,简单的生活反而容易富足。
很快,菜品陆续上桌,吃着肥美鲜嫩的羊肉串,对那片神奇的土地越发向往了,阿勒泰,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