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间集bl】十五夜望月

注意避雷！无剑♂

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

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王建

“无剑，你在这里做甚?”妙手白扇推开木门，见到坐在庭院中间的无剑正痴痴地看着月光。

今天是望月，月亮格外的亮格外的圈，像是个白玉盘。“这是个白玉盘吧。”

“别人是少时不识月，才呼作白玉盘。你这个弱冠少年怎么也不识月了。”妙手白扇爽朗的笑声勾回了无剑的思绪。

夜里寒冷，易生冷风，冷风从单薄衣装钻进无剑的身体，感受到体凉的无剑拢了拢衣服。“这么晚还不睡吗？”

空气中飘忽着淡淡桂花香，无剑身后倚着的树不时有小桂花掉下来，轻盈地掉落在无剑的头上，无剑居然不曾发觉，这头顶白花花一片似是在雪中度过了片刻。

妙手白扇温柔地帮他拨开桂花，“小妹刚睡下，听见这乌鸦声便想出来赶去别处。”

无剑得知越女剑睡下后望了一下窗内黑漆漆一片，“是该让她好好休息，一个小女孩家子跟着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奔波。”

“啊，对了倚天和屠龙去哪？”

妙手白扇低头两指摩挲着下巴想了想，答到：“他们不是给你谴出去巡逻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我怎么不记得了？”无剑暗自苦恼。

妙手白扇打量着眼前的人儿，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今天你好像有心事？”

“我在想木剑会不会想家……还有青光、玄铁和紫薇。但好像又不太可能。也就只有我在傻傻的牵挂他们吧。还有……”

“还有什么？”妙手白扇见无剑欲言又止不禁问到。

“主人也应该会想我们吧。”无剑又继续抬头仰望月亮，他看尽月亮但看不尽他们的心。

今晚的月亮这么圆。

“不是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吗？你在看月亮的同时，你牵挂的人也在看月亮吧。今晚月亮这么大不怕他们看不见。”

“也对。妙手，你能给我变个法吗？好久没看你变金鱼了。”被白扇安慰过的无剑又重新露出笑颜。

妙手白扇也没有准备什么，便四处张望看看能不能就地取材。

皎洁月光在今晚竟出现了月华，白玉通透的月亮穿上七彩绘衣在薄薄的云中“犹抱琵琶半遮面”。

“今夜竟出现了月华，妙哉妙哉！”妙手白扇用扇子拍打掌心赞叹这难得一见之美景。

无剑疑惑地问到：“月华之景很难见吗？”

“你可知，月华在什么时候出现吗？”妙手白扇用扇子挑起无剑的下巴。

无剑摇摇头。

“大概出现在中秋前后，要么十四，要么十六，今天望月你说稀奇不稀奇？”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奇了怪了。”无剑对一些事情不懂自然也十分仰慕妙手白扇的渊博学识。

妙手白扇转了转眼珠子，他想到变什么法了。

“无剑，记住现在月华是什么颜色。”

“然后闭上你的眼睛。”无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妙手白扇拿出白丝带捂住他的眼睛。

“来作句诗。”

“唔……月露挂枝头，少年念人否？”无剑自知才蔽识浅不好意思地脸红了。

月华与之前不同了，红橙色中多了一抹紫气。

“变色了。你怎么知道它会变色？”

“我想让他变就变。怎样这个变法不错吧。”

“教我教我。”无剑忽然间来了兴趣。

妙手白扇揉了揉他的脑袋，“明天再教你。”

看着无剑走回屋里的身影消失后，便转过女墙那边。女墙上已经坐着一个人，一头白发，他整个人散发着紫气，不久消失了。

临走前，仿佛能听到他吟诵刚刚无剑的诗句——

月露挂枝头，少年念人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