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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段,哲学的工作是使得问题可以得到描述。这并非对于问题的任何解决。
第二段。哲学指出规则环节的存在。对于此环节中具体规则不作考虑。生活形式是语言游戏中不可或缺的,但是其具体内容则要基于进一步看来领会和确认,它不是哲学命题。
124 指出哲学只是描述语言的用法。或者说,只是描述对语言的使用。
123哲学问题具有这样的形式 我找不着北
这源于综观所需要的 看到联系,基于人的想象力,基于理解活动。而非康德的认知活动。在认知活动里,相应于语言游戏的综观的,是综合统一,它是作为机能的知性。就是说,我无需对它们有意识地了解和使用,而是不自觉地运用。同时,这种机能是先天的。也正由于其先天,才有可能不自觉地作为机能运用。但是,综观所需的生活形式是经验个别的。我们不能无意识地综观任何东西,这里没有先天的生活形式的根据。
从直接给出来的东西,看到的东西,到看不到的东西。在康德,就是从经验到知性。在语言游戏,是从语言的使用作为看到的,到其使用的根据——生活形式。生活形式是基于想象力推想的,并且,也是基于进一步的看得到验证其真。
这相当于给出材料,要意识活动来产生形式的思想。在质料之上产生出形式的思想来,这是对于质料对于多的超越,发生一。而哲学就在于指出这一的环节,它不再有自身外部的根据了,‘找不着北’。
任何理解活动,思想首先根据想象力作出猜想,然后才是验证其真或证伪。作出猜想总是要根据一种直觉。或者先于任何客观条件使用直觉。语言游戏作为人的实践活动,这是应当的。而科学探究中,也是一样。这说明科学也是一种基于人的思想对于客观现象中的规律性的揭示。这种揭示不可避免地打上了人的实践的烙印。
在弗雷格,思维是主观的,但是思想是客观的。思维规律就是对于主观思维的一种规整,一种格式或形式的规训。基于这种形式,主观思维表达一个客观的思想。
科学也处于这种情况之下。
语言作为一种表征系统,总是具有某种形式,某种主观的东西。客观性要基于这种主观活动构造出来。
回到第二段
游戏的规则、技巧,是拿来使用的,而不是仅仅跟从规则就是语言游戏的全部了。不是。我们使用规则是在形式上服从它,但是另外时刻要关注我们使用语言的目的,我们为什么参与一个语言游戏,如此这般地使用语言。这才是综观的起点。如同命题中的本源统觉/同一性原则。离开这个起点,一个语言游戏中一开始就定下来的锚,或者说它就是发起语言游戏的起因,那么统一起整个语言游戏的根据就空缺了。在学习一个语言游戏时,它本身就是一种语言游戏,我们始终关注自己在学习这件事情。这才产生生活形式的猜想的确认的要求。不然,就离开确认,离开理解,成为联想。
如果我们仅仅跟从规则,那么我们就被它绊住了。
这在弗雷格,就是以为思维只要服从思维规律就足以合法地产生出思想来,这是假的:这个圆的苹果,那个黄的香蕉,并不能说,这个苹果是黄的。这是因为错失了同一性。只有基于同一性的遵守,才可以有意义地说一个对象处于一个对象之下——一个思想,它指示一个真值。
也就是说,这导致弗雷格错失真的关注。而弗雷格的语言分析的起点就是语言何以能谈论事物,真的关注在弗雷格是核心的。
这个例子一样适用于康德,表象杂多处于知性的综合统一的先天条件是本源统觉,也就是同一性:不同表象只有作为同一个东西的表象而言,才能带入一个意识里来,受到知性的综合统一。
下面第三段,一句话
我们 的 规则 里 的 这类 羁绊 是我 们 想要 弄懂 的, 即 想要 加以 综观 的。
在弗雷格,就是从思维规律并不是主观的思维产生客观的思想的充分根据,从而产生出综观它们的要求,使得从主观思维如何产生出客观的思想得到把握。这就把同一性带入命题的分析中来。
弄懂这类羁绊,就是理解语言的使用的完整的环节。对于语言游戏的理解而言,认识到充分必要条件或因素。
这是反思活动。在分析中拓展和完善对于自身的理解。这里是对于我们使用语言这件事情的理解。
第四段
这种羁绊自然会导致冲突:按照遵循规则的方式,按照一种先天的本质的方式,所导向的意谓,和我们想表达的东西之间的冲突。类似一种反证。顺着错误的逻辑产生出可以看见的结果。而逻辑本身不可看,所以还不容易就其自身作出不同逻辑之间的是非的分辨。
最后一句
矛盾在市民世界中的地位:这是哲学问题。
矛盾通过给出可以看见的东西,来帮助判断看不见的逻辑。这是关于逻辑的判断中的普遍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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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怎么理解
康德的可能模态(纯批P197),和是论中质料的潜能之间的联系。
不对。
1 凡是(按照直观和按照概念)与经验的形式条件相一致的,就是可能的;
2 凡是与经验的(感觉的)质料条件相关联的,就是现实的;
3 凡是其与现实的东西的关联是按照经验的普遍条件而得到规定的,就是(在实存上)必然的。
比较起来,康德还是对象的分析,虽然其认识论具有语言现象中的规律性为契机。
语言分析更一般地分析我们的意识现象。
这节的可能性,也是一种基于形式概念指出的东西。
哲学指出一般逻辑。一般逻辑的形式带来了最初的东西。对于经验而言,一般逻辑指出了其中最初的东西或最基本的东西。逻辑是我们谈论事物的形式,世界的存在本身就基于这种形式而给出。逻辑并不涉及具体的经验性。
从逻辑作为最初的基本的东西的指出而言,把它和经验置于一个联系的序列之中。就像属种差的关系。但是这里的逻辑是最高属/最初的给出,它基于某种人的活动的传承相习而来,是从看得见的现象中分析可得的。而经验则从另一个端点给出。
隐藏起来的东西,指什么?
类似于现象学的态度,从看得见的,直接的东西开始分析——逻辑,或综合——经验。而不讨论不关心物自体这样的东西。
但是,不同于物自体或上帝,感觉是私人的,但却是对于自身真切的。感觉/生命,不属于被排除掉不需关心的东西。
最后一句话。
新发现和新发明都是经验活动,而非逻辑分析。它们之前的可能性,就是一般逻辑的意义上可以指出来的东西,即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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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反思,对于意识现象(记忆)的一种使用,一种看。从个别的东西中分析出一般逻辑来。
和前面一片叶子的不同看的例子类似。
经验考察的例子
这个红太阳,那个红苹果,通红的火焰。从它们中提取出概念红。
但是哲学的概念分析,是从随意的句子,在维则是随意的语言游戏中分析出一般逻辑。它不需要穷尽所有的语言现象然后才能有所说,那样的话永远不能开始说。
比如这个苹果是红的。康德从中就看到了实体和属性的关系范畴,以及数学性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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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分析命题先天为真。在思想意谓的一个真值上,其真无可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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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注意的特点是对于最切近的,变化的东西首先保持关注。而得以如此的原因总是要在有意识地向自己提出这个疑问,对此有兴趣时才会去关注,并且,间接地得到答案。
而什么使得一个人开始关心原因?
有使一种自然地给出来的因而是偶然的东西转为自己有意识地产生出来地需要。就是说,希望只要想,我能够就把它产生出来。这是对于自然中的好东西脱离一种偶然性和侥幸,试图纳入自由意志之下,能自己有意识地生成它们。这是一种对于上帝的角色的某种替代。
上帝安排好了一切,但是作为受安排的人,这世界是侥幸的。虽然对于上帝的信可以由于蒙恩而产生,并且由此产生对于生活世界的信。但是这种信更近乎一种勇气,而非对于现实的经验性的关注。回到经验性,就要在经验中探究原因。
科学使人在客观物质上得到一种原因的认知之后,能创世纪一般地造就自己地生活世界的物质部分。
哲学,则探究人的活动的原因。探求一种有意识的存在。从而人在逻辑的探究中造就人自身。造就一种自觉的,有意识的自身存在。
而艺术,则展示一种逻辑之下的经验中的可能性。它依赖的是想象力。扎根于材料中感觉的敏感。
艺术是逻辑和实在的结合的情况。是酣畅淋漓的梦。充满了生命。艺术史必然和哲学史思想史相伴随协同演绎。
逻辑使人关注到普遍的深刻的东西。逻辑为感觉有意识地扩展出一个认知框架。就是维特根斯坦的生活形式那样的东西。即使只是静默的看,看到的也可以是不说话的现象,逻辑使人不止是看到现象的变化,而是同时看到变化的原因,并且在这种原因的存在上,理解对象的存在。
我们在经验科学中承认一般规律的知识是有力的。为什么我们就认为一般逻辑对于人的存在,由于作为分析命题而提出来而没有意义——没有说出新的东西?
把人看作实践中的主体,那么,一般逻辑的知识,就是在给出行动中有意识地遵循的基本原则或一般逻辑。原则的从无到有,从简单到丰富,怎么能说是无意义的呢?或者说没有通过逻辑知识指出新的东西?
一般逻辑从经验的看中分析迩来。但是一般逻辑一旦被领会,就脱离了产生了它的个别经验,而合法地成为实践中的一般原则。
在艺术中,正是逻辑能深刻地影响对象的存在形式和给出方式。创作作为实践,是一个局部的创世纪的活动。逻辑决定存在的形式,而这种形式上的变迁最为深刻的给出了对象。没有亚里士多德的铺垫,难以想象乔伊斯会写出那样的意识流小说。在创作中,一般逻辑的形式决定了产生出来的东西的质地,风格中最基本的特征。
一般逻辑对于实践的影响,只是促成了某种有意识。至于意识的经验内容,目的诉求,那还是基于经验产生。可是渗入一般逻辑的形式,经验本身就已经得到了某种一般性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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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和原则或逻辑的区分
规则关乎一种经验的规定性,而原则或逻辑是先天的。
原则并不涉及经验活动中从经验的考察获得自身的根据。并不否定后者。先天原则和经验规则之间是相互独立的东西之间的结合。
这就像从属概念进到种差概念,种差并不在属概念里得到指出。或者概念三角形里并没有指出某个三角形。但是任何三角形都是三角形,就在前者总是以后者为其原则或理念而产生出来的东西,并且以这个概念为其被看待的根据的东西。就是维的这个三角形作为这个概念的标本地受到使用。这里是一个东西如何被使用问题。
充分的规则
就如同关于事物的完备意识,只是一个理想。
而规则本身只是基于使用语言的需要而产生的。就满足需要而言,它已经是充分的了。或者说恰当的。
这些语言游戏作为参照物,它们将通过相似性和不相似性来帮助我们领会我们的语言是怎样一种情形。
弗雷格着眼于真来考察语言。
维特根斯坦在语言游戏里,着眼于语言的使用对于某种表达的需要的满足。就满足这种需要而言,语言活动是实践行动。只有抓住语言的使用中这不变的东西——对于表达的需要的满足,才获得对于我们的语言的领会的一个基本的立场。在对于我们的语言的理解中,如同为杠杆给出一个支点,藉着这个支点,我们才获得对于语言的理解中最初的根据或目的。
相似性在什么问题中指出来?我们试图一般地理解我们的语言。
可是语言游戏作为实践,除了作为实践而使用语言之外,再无一般地可说的东西。实践只是揭示了对于语言使用的原则的引入。而这种原则是经验性的。我们基于各种需要和目的使用语言。语言没有先天的一定之规,如果非要着眼于先天的知识,那么除了指出一种空洞的实践和语言的被使用之外,再无东西了。但是我们试图基于日常语言考察其中的一般性,既然形而上学式的一般性没东西可说,剩下的,就是基于经验中得到的相似性。这是一种对于语言作地理式的考察。
那么,这种地理式的考察能提供出什么来?毕竟语言分析并非艺术,后者的经验性在于以表达个别的感觉为目的,经验性对于它是本质的。而对于言分析,这种地理式的考察意义何在?
它应该通过类的指出,有助于日常语言现象的理解。
而理解总是在某种一般性上获得,即使不是先一般的天概念,也是一般的经验的概念。在一种基础的东西的领会中获得。129节中指出的。
这种经验中的相似性,为作为实践的语言的使用,指出一些事实上的情况来。并且是在一种语言的使用这个整体的题目的有所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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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见
就是理念式的东西。先于看就存在的东西,并基于它来看。
在语言游戏里,看在促成理解。通过猜想和判断。理念式的成见意味着武断——未经验证而不切合实际的断言。
因为这里进行的是理解,是看,而非给出理念的实践。
看和实践始终根本不同。看在于理解一个给出来的东西。实践则基于自身产生出来给出来的理念。对于理念,重要的是把它实现出来,而非看。理念不可看。
理念可以谈论。这样的话,对于听者,重要的还是理解。从语言到事物的理解。并且无言和事物置于语言游戏中,处于一个体系之内,基于语言游戏带有的判断的功能而发生联系。
把要表达的东西嵌入语言游戏之内。
说出来的语言之于生活形式,就如同弗雷格那里真之于思想(指出一个真值)。
前者,是一般语言,或日常语言。后者,关注语言分析中先天的成分。之间并没有矛盾。真对于语言的使用和理解是不够的,只有在一种情况下是足够的:推理。在基于真而真的推理中,用概念文字表达的推理中,追求推理环节的既不把不必要的成分带进来,那样的话就把不相干的东西带进思考,也不遗漏必要的东西。但是在日常语言,语言的使用总体上不只是对于真的关切,虽然真也是必要的,首先是一种生活形式的领会。真在此可以看作生活形式的领会中的对错的判断。正确的领会带来理解。理解活动讲究的是一种基于想象力的客观性。
弗雷格只关注真。思想只是引向真的手段。在描述推理的概念文字里清楚地体现这一点。
而维地语言游戏,真只是对于思想的判断环节的给出,他同时关注思想——生活形式。
弗雷格的理论在一般语言的句子里,就不够用了。他的语境原则,语词的意谓(主要是名称)要置于句子的联系中来考察。这只满足算术命题的情况。数的对象具有一种和真类似的抽象的性质。数和真可以凭借语言说出自身,它们可以看作一种本质的对象,一种逻辑的东西。逻辑的东西指的是对于某物在类之下指出它来,处于这个类之下的项对于类而言,或者,是有限项之内完备的划分,这是真的情况,也是范畴的情况,或者,是处于一种有序的,可以预测的项之中对于类的划分,这是数的情况。我指出一个数,这个数就确定地被指出来了。虽然,这个数进一步还要基于语境来考虑。比如,一个数的信息量,不基于这个数自身,而是指出这个数是基于哪种可能性之下被指出来的。在2个选项之中指出一个,和在16个选项中指出一个,是不同的。或者说,在比赛中,2人中胜出,和16人中胜出,意义是不同的。一个地区冠军和世界冠军,意义是不同的。
但是毕竟,数还可以指出这种语境。
但是一般语言的句子中的对象,由于名称的意义总是置于整个宇宙或任何事物的语境中受到谈论的,所以,这里难以作一种抽象的谈论,或概念式的本质把握。“红的圆”并不能根据语词就指出这个或那个红的圆。而“5”这个数字名称,指的总是5这个数。世界上可以有很多表示这个数的符号,这个“5”,那个“5”,但是只有唯一的一个5这个数。它们表示的是同一个数。
按罗素,数是类的类。它必然是同一个。类之于类之下的不同的项,是同一个。
维对于范本的这种立场,或对范本的使用,是经验式。
不然,语言就总是只在对一种先天的本质的系统作出谈论,那就不是我们在日常语言中所发生的事情。从弗雷格到维,前者的语境是句子意谓真,而真是逻辑,直接指出的东西。后者,则把句子也置于一种对它的使用中。带出生活形式的概念。而生活形式在一个语言游戏中虽然是客观的,但是它总还是源于参与者的自身设定。就是说,它是应需要而产生出来的。而这需要则基于人的自由意志。或者说,对于人而言,具有某种随意性。它是主观的 东西。
语言游戏作为一种实践,在这种实践的意义上,语言的使用作为一种表达的方式,和世界相联系起来。我们通过语言的使用,表达的是某种意义。并且总是针对这种意义的表达来规范我们语言的使用。
语言分析的意义,就在于指出语言的使用和意义的表达之间的一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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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语言形式容易让人忽视的种种区别
这指的应该是生活形式吧。突出这个,为的是关注到语言的使用中,容易让人关注到的说出来的语言本身的本质的分析掩盖了生活形式的关注,后者在语言的意义的表达中,起到的基本的作用。
改革语言,大概是弗雷格的概念文字那样的工作。那只适用于特定目的使用的语言里。
弗雷格基于推理的关注而提出概念文字。或者关于命题的语言分析:以思想为涵义,其意谓真。推理和命题的分析都可以看作某种特定的语言游戏。在基于某种关注之下,基于表达和理解的某种需要而产生出这两种语言游戏来。就此而言,推理和命题是两种特殊的语言游戏。
但是一般语言的使用,日常语言中,在语言和意义的联系之间,首先重要的领会和阐明生活形式的环节,指出某些语言在某处是如何被使用的。然后才谈得上说出来的东西本身的意谓。嵌套到前者之中而指出语言的意义。
一旦脱离了生活形式的领会的环节,语言就会展示出根据自身的性质而给出相应的意义。但是这种意义总是不针对特定语境的表达。它不联系于现实中的事物,从而语言活动发生一种空转。
推理和命题的分析都是针对特定的种类的语言游戏的进一步分析,命题总是关乎事态的谈论,而推理关注从真到真的谈论,它们已经处于语境之中了,处于特定的生活形式之下。因而,它们并非语言的空转。
如果忽视了隐蔽于说出来的语言之外的生活形式的环节,语言的表达意义的活动就失去了切中事物的能力。这就是语言的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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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问题应当消失。
在使用语言的实践中,需要取消目的的给出上的一种先天规定,一种先天秩序。我们视经验条件的需要而使用我们的语言。这里,目的的东西不是先天的,而是经验的。不然,语言就空转了,脱离了生活世界中的需要。
这里的哲学问题,指的是语言的空转的情况下考虑语言根据自身的形式表达意义的情况。
语词用法的规则在语言的空转中是一种先天的系统。而日常语言的使用中,语法规则是根据我们使用语言的需要而产生出来的。从而,它是经验的。生活形式是经验的。
使哲学自身的存在成为疑问的问题,是些什么问题?是对于一个先天的秩序的考虑,这种考虑作为哲学思考,是语言的空转。成问题。
这差不多就是康德的理性环节中 逻辑的幻象。
哲学问题应当消失。
这是第三段中提到的发现。
使我能够只要愿意就可以打断哲学研究。这里的哲学研究指的是语言在一种先天秩序中的给出意义。这句话指出的是语言在表达意义的功能中,字面的意思只是第二性的,它处于被使用的情况中。而如何使用,就是生活形式的领会中给出的。生活形式才是语言的意义中基础的东西。这就好像在弗雷格的句子的分析中,如果一个句子不是命题形式,不是思想,指出一个真值,那么其意谓真就是没有根据的。比如对于一个命令句,它并不意味真。命题的分析本身,或者说命题本身就已经是语言的一种使用了,一种语言游戏,它关注的是真。这就是说,通过使用命题我们谈论的是事物。
这种打断,只有在理解获得中形式上的考虑才能合法地打断质料上的考虑。是一种理解上的一先于多,形式上的把握作为目的先于质料多作为服务于形式的给出的环节。就是实践上目的对于行动的规范。
哲学方法指什么?
楼巍:举例的方法。
把哲学方法和治疗法相对应。治疗法在于去除先天秩序的理想,维在举例中使得对于语言的理解回到语境中来。举例对于维特根斯坦来说是必然的。因为他着重指出日常语言的使用中多变的语法,并且这种变化是看不到边的——无限的。那么,对于这么一种纯然经验的立场,能直接给出来的就不是先天的分析,而首先是个例。得到的也不是普遍的分析,而是一种家族相似。
1
弗雷格基于真的关注,使得语言能及物,谈论事物。以及关于逻辑的关注,使得可以合法地,作出基于充分必要条件下的推理。
充分不要条件对于推理的意义在于既不指出过多的不必要的东西,避免把不相干的东西带入到推理中来。同时,也不让推理缺少任何必要的条件。
语言分析可以通过作者讨论的问题,作者的关注来展开理解。不同的作家,有不同的关注,展示出相应有所差别的逻辑。这不是问题。逻辑从来不是先天的,而是基于认识任务的差别而指出相应的规律性。
2
关于感觉是一。以物理现象为符号。
就如同建筑中的腰窟,它使得下面的支撑结构对于被支撑的上层建筑无需关心,提供出一个力学上面的支撑平台。又如同程序的模块化设计,对外提供出标准的输入输出,而屏蔽内部特征,使得它在功能逻辑上是透明的。
在物理现象作为符号时,胡塞尔的关于现象的观念和感觉之间,在实践的意义上承载了主观的内容之后,现象的观念作为一整个实体,它作为一个符号,就其意义的感觉而言,它不再是可分的了。
我不能说‘大’和‘太’的意义差别不大。它们是意义完全不同的两个字的关系,而非差不多的关系。
3
究竟绝对化可能成问题。我们的思维和理解只是实实在在中的层层递进
而且这种递进是指出先天本质,还是指出新的可能性,基于我们的活动才产生出来的东西?只是我们的创造活动的结果,我们自身造就了自己的生活世界。这样看的话,没什么究竟,而是新见的存在活动创造了我们自身。我们本身就是自我塑造的结果,离开我们的这种自我塑造,并没有一个先天的你我
先撇掉一切人的存在活动,然后来看人的本质,那就什么也没有剩下。就是空。这是把事物之为事物的存在先撇过,然后来谈论事物的存在本质。
从逻辑中,通过幻缪的排除,可以揭示出一些基本的真理来。比如 to be,or not to be 的区别。
语言游戏中指出语言的使用,这已经揭示了一种本质的东西了:实践的使用。至于如何使用,经验中视条件而决定。经验在这里也包括了意识的意愿等主观条件。
4
有意识地存在使人画地为牢,对于无所意识的事情不会触及。同时,在有意识所在,通过实践达成自身的自由。
5
想想可见的茫茫宇宙只有这个地球有生命,就觉得生命不是必然而是偶然。可能就是奇迹
在生命而言,还作为能思考的生命,人不能太看轻自己
痴木____是啊,意识真是奇迹
6
带着生命,对它的爱,潜心于逻辑的理解。如同俯视。最后总能产生对于自身的理解的逻辑。作为信念,生命和逻辑总会在某时相会。如同在一个真在处于一个真的系统之内得到解释之先,我就能信任这个真。
返回对生命的关注,哲学和艺术产生了衔接。在对于物理现象的关注里,哲学和科学毗邻。在理想的关注里,哲学和宗教发生交集。
逻辑总是应某个关注,某个题目迩来的意识活动的规律性。
7
美属于感觉
美是一
这个一不取决于形式上的结构细节,而是直接取决于形式的一的定位,它是何种存在。所以,美首先是直接的,粗犷的,而非完美的理想的。它首先在于一下子给出那个一,至于一切质料的安排的成熟完善,并不是它首要的和必须的。首要的是一下子给出它,并且如果还不能精致地给出,那么先确凿无疑地先把这个雏形给出来。给出一个粗犷的,浑然的一。
感觉之间的区别首先不是精致之间的程度的区分,而是是什么的区分。
唯有这是什么的定位的给出是依赖灵性或想象力的,完善/成熟的工作可以计算。
8
哪有什么定格的故乡。故乡不过是being,是一种经验记忆,一种特定的认知。它存在于意识之中。在心境中。自身的心境随经历变化,故乡也就永远只存在于记忆之中了。
假设时间隧道,可以让我现在的心境阅历回到历史中去,所见的也就不是记忆中的故乡,而是现在的阅历观念所见到的东西了。旧物会有新见。
所以,不留恋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