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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于野好过装于朝|封新城的“微隐”乌托邦

2017-07-25  本文已影响3738人  行走的鸽子

摄影:HEPING  文:OUNZ

晨风清爽,红色的三角梅轻轻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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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早,大理,凤羽坝子。

晨光泻进书房。

内墙中央的壁炉,炉堂里还留着昨夜的残烬。

云南小粒咖啡,豆子在手摇的机子里慢慢滚动,

第一杯淡淡的清咖啡,开始了封新城的晨课。

把咖啡和要看的书,放在用古老门板改成的茶几上

他喜欢坐在书房前露天平台的木椅上,

把咖啡和要看的书,放在用古老门板改成的茶几上。

晨风清爽,红色的三角梅轻轻飘落,

目光越过园子里的梨树,远处是凤羽坝子的河谷和田野,

云雾缭绕的苍山。

慢生活的节奏,从城市到乡村 凤羽人喜欢的烤茶,用的是当地的特别的黑陶茶具

新周刊无疑是杂志界中的奇葩。

作为曾经的执行总编,在那些切中时脉、古惑新奇的观念中,封新城以创造出各种“好玩至死”名词为乐。

这种多少带有一点恶作剧意味的活儿,在他看来,是最重要和最有创意的工作,“真有意思”,他说。

如今,虽居“退步之堂”但看来恶习未改,新周刊的幻象仍如影相随。

在这个叫佛堂的村子里,苍山空濛雨亦奇。

院子后门红色泥砖砌成的门柱上,焚过的香枝条条,还插在砖缝上

鸡闲犬卧,院子后门红色泥砖砌成的门柱上,焚过的香枝条条,还插在砖缝上,

回归佛堂,是对土地的敬畏。大地从未离我们而去。

“大隐于市,小隐于野”,还有一种隐,

封新城说,嘴角上闪过新周刊式的狡黠,

叫“微隐”。

这个在佛堂村“微隐”的隐士,或许本质上仍然是个诗人,

“八十年代,我主修的是诗歌和理想”。

告别了在杂志的铜版纸上写诗的日子,

如今他在彩云之南一个叫凤羽的山谷里书写。

凤羽坝子,田野上的海仙花(陈代章摄影)

除了他挥起锄头挖地的动作看得明白外,

在他的篇章里,有许多无论是当地人还是外地人听来都是云里雾里的“诗句”,

凤羽坝子的大地艺术谷,石头古村的废墟活化,

高黎贡山的“封老爷“古树老茶,慢城农庄当地土产的时尚开发,

是写在大地上的朦胧诗行。

土地是柔软的,诗行却如内心不驯服的奔马。

这片田野,将是大地艺术的最好画布 沉寂的凤羽古镇,小巷子里处处有茶马古道历史的足音 弃置的大涧村,是石头构筑的世界 大涧村的废墟重生,是一篇大文章 高黎贡山的“封老爷“古树老茶

是夜,白族的火把节,村村燃起火把。

退步堂外,封老爷点着了火把,映红了佛堂村的一片天。

古道无行客,寒山独见君。总有一两古道行客来访,

有好奇的香港的朋友问:“唐布袋和尚禅诗: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心地清静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退步堂主人是师法古人之意吗?”

退步堂主人是师法古人之意吗?

封新城端起红酒杯子,仰起脖子,“说是微隐,其实是做乡人;说是做农庄,其实是守护白族古村落啊。”

我笑,你这哪儿是“微隐”啊?看似闲庭信步,其实哪一步不要“步步玄机”费尽心机?一个“微隐”的乌托邦啊。

又有一众文青友人哂曰:

或说,“一个悲观主义者积极的逃避。”

或说,“生活的最佳状态,是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

只有一个资深传媒人道出真相,

“我看他真是疯了。”

封笑,“疯于野好过装于朝”啊。

鸡闲犬卧,退步之堂 “我看他真是疯了。” 当地水彩画家赵志明作品:佛堂村雨中退步堂旁的村道 佛堂村雨景(水彩画,赵志明作品)

                                                                               2017.7.25 Guangz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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