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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又逢君—红杏8

2016-08-01  本文已影响0人  三水一草木

    董偃望着冬梅,心内想着:不知公主为何难为昭雪,若果真要我选择,可如何是好,我若力保她,恐公主怪罪,只怕到时,双双受累;如若随公主意愿处置了她,又该如何处置?未免也有所不忍,当下正拿不定主意之际。

    冬梅开口说道:“公子心里把那丫头当作什么?”

    董偃还未答语,只听得有人招呼冬梅,冬梅应声,走出院门,迎上来者迎鸾。迎鸾说道:“公主喊你呢,快些去吧。”冬梅听言点头去了。

    这边董偃尾随出来,迎鸾见董偃转身往回走,董偃赶忙拦住说道:“迎鸾姐姐,公主如何了?”

    迎鸾没好气的说道:“怎样了?受了风寒,咳嗽不止,身上烫的很,直说胡话!胡话里还满是没良心的人!”

    “说胡话?可用药了?降温了?可还闷在被窝里?都怪我,没为公主周全考虑,她说穿的厚,我便信,身上那副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厚实啊,她又体寒怕冷,我都知道的…”说话之间,来回挪步,想要看望却又恐公主不准,只做热锅蚂蚁。

    迎鸾本恼他害公主惹了风寒,现在见他这副样子又不免好笑,叉着腰说道:“要是当真心里内疚,便好好侍奉左右!别整日里难见影子。”

    董偃听言双手抱拳说道:“理当理当。”说着随迎鸾往公主房内走去。

    夜色渐浓,冷风潇潇,今年的春日格外凛冽。

    他二个加快步子,一会儿的功夫便已是进了公主房中,一屋子的丫头婆子侍奉左右,见董偃进门皆行礼,董偃径直走向冬梅,悄声说道:“冬梅姐姐,公主身上如何了?”

    冬梅点点头说道:“睡了一个多时辰了,烧退了,身子还虚的很。”,招呼他稍等片刻,转身往里屋去,董偃候在外,眼瞧着冬梅出来递给自家一杯汤药,他不知何故,冬梅说道:“外头冷的很,喝下这个暖身,也可防风寒。”董偃依言喝下。

    冬梅吩咐婆子摆饭,对董偃说道:“公子今晚就在这里用膳吧。”说着掀帘去喊公主。

    董偃立在外头,静听里头的声响,只听,冬梅轻声细语的说道:“公主,起来罢,吃点东西”不见回音,冬梅又提高音量:“公主”如此反复几声,仍不见回音,董偃不禁面露担忧之色,抻着脖颈朝里望。

    只听里头传来冬梅的声音:“哎呀,董君,您没事儿吧?您这是怎么了?董君!董君!”不时传来公主的声音:“董君怎么了?”

    屋内婆子丫头一大堆,纷纷捂嘴偷乐,董偃不禁面露羞涩之意,尴尬的只是笑。

    冬梅也止不住的笑出声来,公主支撑着沉重的身子瞥了眼,知道是这丫头淘气,身上懒懒的头又昏,也没心思去跟她说道,随即又朝里睡去,冬梅笑道:“公主,您的董君果真在外头候着呢,还不赶紧起来。”说话之间,将帐幔拉开挂至金钩上:“莫要贪睡,昏睡多了是要伤身体的。”

    公主身子朝里悄声道:“董郎果真在外头?”冬梅探过头来笑道:“果真在,奴婢有几个胆子也不敢瞒您啊。”公主听言道:“你这丫头,仗着我疼惜你,没少做大胆放肆的事儿!”说话之间仍是紧闭双眸,声音也是没气力的很,顿了一会说道:“赶快让他走。”

    冬梅笑道:“万种良药也比不得他一个,这会子又要赶他走。”

    公主听言转过身来说道:“你这丫头,看你就是成心!”说着起身来就要去打她,冬梅上前扶住她说道:“身上可好多了?都有气力动手了,看来这剂良药真是管用的很!”

    董偃在外头全数听在耳中,心内不免有些得意,眼神胡乱的看着,只做没听到。

    此时冬梅掀帘喊道:“迎鸾、秋菊、腊梅、铃兰、银心、芮楚都进来,公主起身了!芯儿、巧儿、紫燕去提水,昭雪、彩霞去后堂拿花瓣!喜鹊、小红、丁香把那消了毒熏了香的行头都拿来!”说罢,自出门朝厨房去了,一众丫头皆道‘是’纷纷各执其责,昭雪看向董偃,董偃却无心瞧她,不免有些失落,朝后堂去了。

    一时间拿了花瓣出来,悄悄走到董偃身前,塞了张纸条,掀帘入内。

    此时冬梅端着画花儿瓷罐儿进了来,董偃忙揣进腰间,恐叫人瞧去。冬梅看在眼里也不言语,吩咐丫头小心的端到内室,自己又取了那套金灿灿镶凤碗筷来,亲自给公主倒满说道:“喝了再去洗,身上也好有点力气。”说罢舀了勺递到公主嘴边,公主小心饮着,心内还在惦念董偃,抻着头往外瞧,冬梅笑道:“在外头呢,丫头婆子们都伺候着,怠慢不了。”

    公主白了她一眼:“等我身上大好了,非亲自给你找个婆家不可!再不能留你!”

    冬梅笑道:“反正您不赶我,我也是要走的,有了外头那个,哪里还需要我们,我看哪,咱们一屋子的丫头都走了的好,落个清净!”公主听言起身就要去撕她嘴:“真是越发宠的你不成样子!”起身之势过猛,眼前又一阵黑,跌坐在榻上,唬的众丫头忙去扶,公主摆摆手说道:“迎鸾给我狠狠的打这贼丫头!”

    迎鸾听言笑道:“是”作势去打,冬梅哎呦哎呦的,惹得一屋子的丫头笑将不止,董偃在外头听着不禁摇头笑出声来,摆饭的婆子见状说道:“公子真是福星转世。”

    董偃不明所以,婆子接着说道:“我自小就在府上,自家娘亲便是公主奶母,再没人像我这样了解她,她从未这样,自您来了,她才如此欢喜叫人忍不住的亲近。”说话之间满是欣慰之情。

    董偃听言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笑笑,心内想着:难不成公主真是将我放在心上?不管怎样,这也实属我的造化。那婆子见他不言语,悄悄戳了戳他说道:“公子,您可明白老奴的意思?”

    董偃不肯妄自道明,只做不知,那婆子悄声道:“一看公子就是个聪明人儿,在这里反倒糊涂了,公主何等尊贵,您若点下头,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公主舍不得逼迫于您,您得自己去说啊,古来哪里有女子主动的道理。”

    这婆子如此明说,再没有装傻的道理,董偃付在那婆子耳旁说道:“妈妈说的极是,只是公主从未在我面前提起,我又怎好先说,况且这种事情,到底不是值得宣扬的。”

    那婆子听言笑道:“有您这话就行了,其他交给妈妈来,您且宽心,在这府里谁还敢说个不是?我们一屋子的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您不必担忧,只一心伺候好公主就是了。”

    董偃点头,心内盘算:亏着这婆子多管闲事,否则这层纸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捅破。

    正自想着,公主身着一袭月白长裙,外头罩着个桃红蚕衣;长发半绾,斜插一支杏花作簪;腰若流纨素,耳着明月珰。披着月光走来仿若流莹里的仙子。香气弥漫整个屋子,教人产生微醺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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