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如诗绽放
夏葳说,所谓孤独,有分作三种境界——有我、无我、忘我。
在孤独中寻找那些与灵魂契合的物象,试图寻到一处安心的所在。
古往今来,孤独从不曾遗漏任何一个人,我们在孤独中踽踽独行,而曾经的古人们也同样在孤独的世界中寻找着人生的意义。
夏葳在《他自人间疏狂》中,讲述了30位古代诗人在人生的至暗时刻如何自我救赎,或飞扬、或落寞、或浪漫、或洒脱,当他们完成了人生的自渡,孤独也便如诗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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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是人间惆怅客,断肠声里忆平生
哪怕是名留后世的文豪,也逃不过爱情的苦,世俗男女,又如何躲得开?
身为康熙重臣明珠之子,纳兰容若也算是生在钟鸣鼎食之家,财富、权势都唾手可得,可他所求却偏偏是大世家中最不可得的自由。
不快活的人生里,卢氏的出现,宛如昙花一现,曾经短暂地照亮了他的人生,却也成了他穷尽一生也走不出的渊薮。
三年相依,却要用一生去追忆,往后余生里,卢氏遍寻无踪,却又处处可寻,她是天上的皎皎明月,是江面上不曾停歇的石尤风,是手心里放不下的红豆,唯独不再是触手可及的温香软玉。
有的人在时光中慢慢忘却痛楚,但卢氏却是纳兰性德心中的刻骨之痛,纵然时光流转,这痛楚也不曾稍减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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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流光容易把人抛
如果说纳兰容若的孤独是自己的选择,那蒋捷的孤独却是命运使然。
他赶上了南宋末年科考的末班车,但南宋朝廷却来不及给这批新科进士应有的尊荣。
生在宋元交替之际,漂泊似乎成了这些不愿与新朝合作的遗民们唯一的选择。
从鲜衣怒马的贵族公子,到江湖落魄的流浪客,中间只隔了一个国破。
亡国遗民,往后余生再无悲欢,命运的结局早已匆匆写就。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时光如梭,一晃而过,自此之后,家已不成家,国更无处寻。
躲着战乱、躲着新朝,最后躲进了山里,世界从此清净了,“旧人不知我近况,新人不知我过往。”
悲喜自渡、孤独自居,蒋捷在这乱世中孤独地行走着,只在后世的文献中留下只鳞片爪的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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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出生世族的陶渊明,饱读诗书踌躇满志地投身仕途,期望能一展平生所学,济世救民。
可偏偏生不逢时,遇上了中国历史上的至暗时刻,礼崩乐坏莫过于此。
一个小小的彭泽县令看着这个世界崩坏到他无法接受的程度,心中的信义在那一刻轰然倒塌。
既然已无法兼济天下,那他只好独善其身。
当功名利禄、抱负理想都无法再承载心灵的归处,他为后人寻到一条新的孤独之路。
采菊东篱,物我悠然,不为行役,自适安闲。
他抛开了世俗,纵情于山水之间,从孤独中落落大方地走出,做那个独一无二的自己。
他不再纠结于外物,自适地生活在天地之间,“颖脱不群,任真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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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位诗人,30段故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人生,也有着各自不同的孤独。
他们有人在孤独中饱受折磨,有人在孤独中和自己和解,也有人在孤独中找寻到人生的真谛。
人生苦短,何不如鱼而乐,如蝶而梦,守住一方心灵净土,孤独中亦可与万物同归,享受一番独有的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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