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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回故乡

2019-10-07  本文已影响0人  賓天下
随笔:回故乡

紧约束慢控制,在故乡老家呆了5天,竟然参与了大小10余场饭局。

最夸张的是返京前一天,中午两小场受之有愧的喜酒,晚上一大场却之不恭的老乡酒,后半夜又一场欲罢不能的守夜酒……

当妻耻笑我那信誓旦旦的“这次回老家绝对不沾一滴!”时,我再次理直气壮地搬出了“不是我戒不了酒,是我戒不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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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回乡正好赶上收秋种麦,虽说多年不事桑麻了,还是想抽空到地里转悠转悠,谈不上体验生活,只是不想错过这片曾经播种过希望、收获过遗憾的黄天厚土。

跟在轰鸣的玉米联合收割机后面,双脚踩在已被粉碎成细末的玉米秸秆上,弯腰扒拉偶尔遗落的碎棒子时,不由得又回想起唯一一次给妻家里掰棒子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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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记错的话,应该是1994年的秋收之际。芝麻咧嘴,谷子垂首,高粱涨红了脸,棉花一片雪白;偶有野兔蹿出,引得家狗狂吠紧追不舍;一派喜人金秋,一点也不比现在逊色。

那时,我俩还没结婚,虽说老丈杆子家收秋并不指望我,母亲还是催着我过去帮忙,大概是为了尽可能博取妻一家人的好印象吧。

也忘了当时带没带点枣花佳之类的汽水了,只记得一大早到堤外妻家那块玉米地时,人家一家人都已经掰了大半。

等我双手加速噼里啪啦紧追上时,她嫂子一边笑我“来这么晚,是不是想耍滑?”,一边把她自己的草帽扣我头上。

“掰这么快,是不是隔一个掰一个?”接着,还故意返回,装模作样地检查我刚掰过的两垄是否有漏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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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一阵棒子掉落到拖拉机车斗的声音,又把我的思绪拽回过去——别说拿䦆头一棵一棵锛倒棒子秸秆儿,砸干净棒子茬上的土,双手满是血泡了;单说如果遇到地湿,还得肩扛手抬,把一麻袋一麻袋棒子扛到地头,拉回院里或者门口;男女老幼坐在冒着热气的棒子堆上,强忍者瞌睡,挑灯夜战剥皮,三五个编成一串,或挂树上,或挂墙头上;冬季雪后,把已经晾干的棒子摘下来,放到簸箩里,先用改锥串一趟,再一手一个揉搓成籽,或扛到机磨或粜了换钱;那一根根光溜溜,或白色或紫色的棒子轴儿,也便成了我们的玩具,或者烧蜂窝煤的最佳引火之材……

那时,估计谁也不会想到,20多年后的今天,6亩多地,不到俩小时,就已收完直接带轴儿送到粮站,换回一匝崭新的人民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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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进高效的农耕设备,为农民带来更大经济效益的同时,也为农民换回更多可自由支配时间。否则,收秋种麦大忙时节,谁敢扎堆国庆结婚?!

一说到结婚,就不能不说农村大锅菜。都说嘴大吃四方,虽说天下美食几乎吃了个遍,可我依然对家乡大锅菜情有独钟,更何况这次回老家连吃了两家!

尽管一体式锅灶代替了那些年的红砖四面风七印锅台,可呼呼作响舔着锅底的柴火,依旧把记忆中的味道炖得滋啦啦贼香——略微烫手的大海碗里,入口即化的老冬瓜,香糯可口的油炸卤水豆腐,肥瘦适中的大块五花肉,蛮有嚼劲儿的红薯宽粉,在飘了一层葱花香菜的浓汤中,诱惑着舌尖上每一根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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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老杜同学大锅菜很拿手,啥时候能再让俺解解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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