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口水歌哼出牛逼与伤痛
记得大学的时候,英语班分过三次班,一次是刚开学,军训那会儿没头没尾地被拉去考了一场试,以考试成绩划分班级。第二次忘了什么时候,反正就一个主题:备考四六级。第三次感觉像是考完了闲的没事,专门分个班,全班用英语尬聊。第一次分班,认识了一大堆其他学院的同学,当然,我最关注的是女同学,从第二次分班开始我就注意到,管理学院许多姑娘,是真挺好。
这种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皮囊好,除外貌、身材之外,她们眼神里闪动的那么一点文艺复兴的光芒,金光闪闪,又有点失落,那种感觉,着实让人招架不住。这也是说,我更关注灵魂,以至于,很多歌失眠的深夜都想和她们探讨生命本源这种生物哲学命题。一回火锅,一行人俱喝晕,苏北说,你是装逼惯犯了,你随便说,我既不相信,也不奇怪。
事儿就从这里说起。那段时间遇一姑娘,个头小,短发,说不上惊艳,但绝对谈得上是毁灭,我怀疑她出现的目的就是致力于打乱我的生活节奏。那时候我正陷在生活的巨大虚无中,每天打打球,跑跑步,偶尔和七哥写写口水歌,没觉得什么有意义或是没意义,就觉得时间过去就行,过不去也还好。她出现后,一系列组合拳打法直接给我干晕乎。那时候,冬天来临。
我所认识的西安,只见落叶,不见飞雪。后来我不得不承认,回家还是太早了,稍微晚两天都能看到雪。我想在她楼下为她弹琴唱歌,唱什么,待定,但剧情需要我弄这么一出。思前想后很久,大半夜看淘宝打折,咬牙买了个最便宜的电子琴,随后开始了复杂坎坷的自修之路。买书,全网找教程,没事儿就摆在桌面上砸几下子,有理查德克莱德曼的意思。AV造就了我强大的搜索能力,这档事点亮了我的筛选技能,先加法再减法。一个星期过去了,识点谱,勉强把小星星顺下来了。中间穿插进行了一些事件,十几个电话和一通醉酒之后,人走茶凉。记忆里那是我在西安醉成傻逼的第一次。七哥说,大哥,那是白酒,不是农夫山泉。
但在那之后,我就换目标啦。总感觉姑娘半推半就的,平时插科打诨没关系,稍微聊点正事就跑题,那依旧是一场无疾而终。一个深夜,我得知要搬校区,一瞬间前两年的故事涌上心头,那滋味,像是醉前的最后一口酒。第二天傍晚,我一个人走在校园换道路灯下,踩在干脆枯黄的落叶上,一步一响,慢慢地走,整个行为,像是在做一个告别仪式——我隆重宣布,向那些花儿告别。越走,我越觉得不能就这么走了,要留点什么。一个干冷的下午,寝室的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砂砾割蹭着皮肤,我漫无目的,搬出电子琴,胡乱弹了一通。突然,发觉有几个音符组合挺好听,就反复摸索调试,最终完成了一首简短的曲子。
我决定留下一首歌,就是最简单的歌谣。连曲带词,总共半小时,一套齐活,找七哥来唱。七哥录完,照我肩膀就是一下,说,牛逼啊!最近失眠比较多,老想起往事来,于是自己唱了一次。demo上传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在洒金桥小巷子里喝酒,酒至中场,七哥点上烟,噗噗吸两口,眯眼,隔着忽明忽暗的烟气,说,满格,咱也写了不少歌了吧,你看,从再见2014,到晚安青春,再到后来的诗,虽说是口水歌吧,但都不难听。我说,是,都不难听。他猛嘬一口,缓缓吐出,说,唯独你这什么谣,写的什么JB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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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准哪天高兴再怼首口水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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