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读《瓦尔登湖》
早上醒来,才四点多。第一念想到的是前一天临睡前放下的《瓦尔登湖》一书。
扔在客厅沙发上的书,似乎在发出诱人的信号。
再无睡意,于是披衣起床,来到客厅。在沙发上搁一矮方桌,盘腿而坐,读起《瓦尔登湖》来。
这本书是在半年前的一次学习活动中得来的。书带回来后,拆了塑料外封,翻了下,感觉字太小读起来吃力,就一直放在客厅的沙发护手上。后来整理时,与另外几本书一起移到了客厅电视机柜上方的橱格里。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刷微信阅简书的闲暇之余,一抬头就能看到它,它也静静地看着我。
那天,我在修改《沉醉五花海》一文,我把文章发给一位朋友看,让他提提修改意见。朋友说:“你手边有瓦尔登湖这部书吗?有的话可以参考一下里面对水面的写景,与九寨沟很贴近的。”他的一番话,引起了我对《瓦尔登湖》的阅读兴趣。
于是,我先把“五花海”撇在一边,去走近“瓦尔登湖”。
我不急于正式看书,先游览了一下书套扉页:《瓦尔登湖》一书的作者是美国的亨利·戴维·梭罗。梭罗是作家、哲学家、思想家。毕业于哈佛大学,却选择了隐居瓦尔登湖。倡导朴素、真实、清醒、自然的生活方式。《瓦尔登湖》被美国国会图书馆评为“塑造读者人生的25部经典之一”,他深深影响托尔斯泰、圣雄·甘地、罗曼·罗兰、马丁·路德金、海明威、亨利·米勒、海子。
其实他隐居瓦尔登湖时,什么家也不是。
本书的翻译是李继宏,他是一名80后翻译家,之前看过《喧哗与骚动》电子书,也是他的译本,感觉挺流畅的,与其他译本比,似乎他更忠于原著。
书的开头部分是译者李继宏写的《导读》,与《喧哗与骚动》、《月亮与六便士》的导读风格不同,大量引用了作者的日记与原著中的段落,配上译者叙述解读,译者笔调清新细腻,让读者在了解作者的写作背景的同时,也得到了较好的文学审美的享受。
导读的开头很特别,“当享利·戴维·梭罗在1845年7月4日搬到瓦尔登湖畔独自生活时,即将年届二十八岁的他也许并没有料到,这次貌似寻常的举动将会成为世界文学史上极为著名的事件。”这样一个轻盈灵动的开头,实在是很能抓住读者的心的。
接下来引用了梭罗在7月5日写的日记,日记中他这样描写自己的木屋:那座房子显得高尚脱俗,兼且气味芬芳,很适合招待嬉游人间的神仙。
有幸读到这段文字的人,定会迫切走近瓦尔登湖,在那小木屋里坐一坐。
译者接下来以作者写笔记为线索,叙述了他在导师爱默生的督促下开始记笔记的事例。为了佐证这一事例的真实性,译者引用了作者的相关日记,体现了较强的证据意识。梭罗记笔记的习惯整整坚持了二十四年,后来出版了《梭罗日记》。他隐居在瓦尔登湖时写的日记,也收录其中。
梭罗在瓦尔登湖独居了两年两个月又两天,他生前出版的两部书《在康科德河与梅里麦克河上的一周》与《瓦尔登湖》,正是那段岁月里孕育出来的。
梭罗隐居瓦尔登湖的真实原因,是他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以便完成一部构思已久的、纪念他兄长约翰的作品。其时,与他情同手足的兄长逝世三周年半。《在康科德河与梅里麦克河上的一周》一书,记录了他与兄长在这两条河上一周的游历,完成了数年前的心愿。
这样看来,《瓦尔登湖》是篇意外之作了。
瓦尔登湖是梭罗的导师爱默生购买的产业,这样,梭罗有机会来到人迹罕至的瓦尔登湖边,亲自造了一座小屋,自给自足,度过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年。
《瓦尔登湖》是作者湖畔独居的记录,所见、所闻和所思。
从译者的介绍中可知,《瓦尔登湖》中对自然巨细的描摹和引申,大至四季交替造成的景色变化,小到两只蚂蚁的争斗,无不栩栩如生妙笔生花,并且描写不流于表浅,有着博物学者的精确。阅读至止,内心充满向往。
《瓦尔登湖》并不局限于作者的日常生活,也对美国当时许多社会现象和社会问题的思考与批评。这也是本书的深刻之处吧。
开读的那天是个双休日,第一天,读完了三十多页的“导读”。整篇导读读下来,让人心中又滋生出几份去瓦尔登河探秘的欲望来。
《瓦尔登湖》,是适合在寂静的清晨阅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