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看过往(二)
今夜,冷的有些刺骨,又到周末了,想想心里觉得很快乐,可以美美的睡个懒觉,或者躺在床上,满满的阳光晒着身体,读本喜欢的书,亦是神仙般的日子。
从单位出来,沿着马路慢慢的往女儿的学校走,每天,接送女儿是我和老公的大事,其实家与学校的距离走着也就用5分钟,可,还是不放心,这个社会让我学会了多疑与惧怕,生怕自己的疏忽,或懒散,让女儿的生活有了灰尘,毕竟,比空气中的雾霾更让人忧心的,是无处不在的精神雾霾啊!
道路两边的商铺闪着五彩的霓虹灯,并不时的传来促销的吆喝声,边走边看边听,无思无念的,莫名的快乐就从心底最深处升起来,于是停下来,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着汪峰的《怒放的生命》,接着走时,心里似乎掺杂了快乐之外的东西,确切的说,是力量。
认识我的人都会对我说,你怎么可以那么快乐?同样的问题,我也对着母亲的笑容思考过,母亲一向是开朗善良且包容的,做赤脚医生时如此,为我们兄妹四个摆摊凑学费也如此,认识她的人都很惊奇,这样的生活境遇,怎能装的下如此多的快乐,如此多的善良。当然装不下。会漏到外面,从她眼睛里往外流,感染着和她在一起的人,尤其我,可能是受益最多的孩子。
每次脑海里想起母亲的时候,总是想起母亲为了我们受苦的日子,父亲说,刚结婚父母没有房子,借住一亲戚西房,下雨天房顶哗哗的漏雨,都能看到夜空了,父亲则在太原上班,母亲带着姐姐哥哥,居无定所,既要忙着给病人看病,又要管孩子,生活艰辛可想而知,父亲每次谈论起这段往事,都愧疚不已,母亲则淡淡的说:“那时候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已经比有些人家强许多了”。或许,知足就是女人生活快乐的源泉呢!
近几年,母亲已是习惯我和女儿周末过去的,偶尔的,买点父母爱吃的水果,或者稀罕的点心,坐下来,聊聊家常,母亲则给我和女儿吃东西,一会拿出来八宝粥,一会又拿出杏仁之类的,我说:“不能吃了,我都胖成啥样了!”父亲操着祁县口音说:“不胖不瘦正好好!”母亲也接着说:“胖了富态!”有了父母亲的鼓励和肯定,我的嘴又吧唧吧唧的吃起来。那天班长王霞微信写到:减不了肥的女人是成不了气候的。我,守着这样惜子的父母,能减了吗?
站着,看过往(二)前几天,狠了一下心,买了500元的护肤品,这是成为房奴后的首次不加思考不加犹豫的消费。女儿看着我瓶瓶罐罐的兜回一塑料袋,惊奇的问:“妈妈怎么买这么多?”边问边和我拆包装,并时不时的拧开盖子闻一闻,我瞪了她一眼,问:“你不是说我没有白头发吗?怎么人家都说我的白头发挺多的!”女儿看我不满的眼神,知道她平日里善意的谎言暴露了,笑着说:“妈妈就是没有白头发嘛!我妈妈可漂亮呢!”老公也从卧室里出来,接上话茬:“自己照镜子看看,哪里有?反正我们俩是找不见!”滚!,我佯装怒喊一声,父女俩赶紧嗖嗖的跑回了卧室。
独自站在客厅,笑了起来。老公,女儿,都是蛮可爱的人儿。
近年费心颇多,尤其今年,欲是多事之秋,自感心血耗费挺多,自己又是凡事要求尽善尽美的人,看似优点,其实个性滋味唯我知,只是白头发,像是未婚先孕的宝宝,还没来得及准备好,他就钻到了妈妈的肚子里。古人寓言之塞翁失马,是值得品味和学习的。
下午,午睡起来已是三点,嘱咐已睡醒的女儿,一定要认真学习,别玩平板电脑,…想来女儿已是厌烦每日一嘱,可是那些话儿,一见到女儿,就麻溜的蹦了出来。
想起我的初中时代,是极其美好的,且不说从不补课,就单单玩的方面,跳皮筋,担阳拐,抓杏核,踢键子,丢沙包等等,丰富多彩,最记忆犹新的是体育课的女子踢足球,你追我赶之余也会刻意的来个优美的踢球姿势,或许是有些朦胧的青春期了吧!还是觉得学校该是以提高中华民族炎黄子孙的素质为主,精神文明为主,极度要求学分至上、成绩唯一的后果是整个中华民族道德的倒退,或许,若干年后,我们才会发觉,原来我们的随波逐流是愚昧的,有些大道理了,但真的,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想起,然后想到郁闷,就睡了。
傍晚时分,出去吃了串烤面筋,对烤面筋的喜爱,缘于2010年在三联超市门口,吃河南老师傅的烤面筋,老人已是七十有余,但做面筋,串面筋,烤面筋,调面筋酱,一套工艺做的有板有眼,且热情认真,时间长了,就熟络起来,老爷子一看到我买,就多烤上几个,赠送女儿,记得当时在qq空间里有感而发的写了一篇关于烤面筋的文章,时值今日,物是人非,面前的烤面筋的是个老太太,闲聊才知,是老爷子的妹妹,问及老爷子为何不再来太谷时,老太太操着河南口音说:“太谷的同行赶我们走,欺负我们啊,我过了年也不来了,我儿子媳妇在文化广场还让打了,他们太坏了,太坏了!”听着愤愤的心就不平起来,我们的太谷,让一个外地寻求生存的人都不容,还有什么可以容下的呢?
站着,看过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