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礼物

上班了才知道今天平安夜，明天圣诞节。溪溪一周前就在念叨：“妈妈，今天是不是圣诞节呀？”

下班堵车厉害，无法中途下车去商场买东西，就在楼下小超市给溪溪挑了个小玩具，是动画片《超级飞侠》中的小爱。溪溪最喜欢小爱，因为长得好看，会变身，很勇敢，会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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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中抱着小小的玩具，我的心渐渐升温。到家里，让她闭上眼睛，把小爱放到她面前：“好啦，你可以睁开眼睛啦！”

溪溪看到盒子里的小爱，两眼放光，大呼：“哇——”

好像至少有半年没有给她买过玩具了。告诉她：“今天是圣诞节，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她眼睛弯成小月牙：“妈妈，你是圣诞老人吗？”

我说是呀！因为我正好穿一身红衣服。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玩具，急乎乎地给小爱变身。从一开始的极度兴奋，到中间的耐心研究，到后来的灰心丧气。因为买的是个劣质玩具，胳膊腿太长，缩不进去，变不成包装盒上的小汽车样子。半小时过去了，她还是锲而不舍地尝试，从各个角度研究，变换各种思路。摁的时候嘴里“嗯嗯嗯”地鼓劲，小指头微微发抖。

时不时自言自语道：

“不对，应该是这样子的。”

“哦，我明白啦！”

“哎呀，还是不行。”

“小爱，你给我变身啊——”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渐渐变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这些无良商家，给孩子多大快乐，就给她多大挫折，欣慰的是溪溪始终没有放弃。

我不想看到她绝望，安慰她：“我知道啦，这是小爱的妹妹，她还小，还不会变身。”

听我这么一说，溪溪对她反而多了一份疼爱。抱在怀里，贴在脸上，时不时亲一口。

多次尝试无果后，过来给我说：“妈妈，我知道小爱的妹妹为什么不愿意变身，因为变身很疼。”

我释然了。

在想，其实每个人都是可以变身的，只是变身很疼，所以能变身的人就少了。

而溪溪长这么大，我已经不记得骗了她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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