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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校门买鸡尾酒的杂想

2023-02-18  本文已影响0人  然亦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文/然亦

拥簇在霓虹灯下的聒噪与喧哗,反而让我恍惚想起几年前岑寂的街道。那时空旷的街衢上只有匆匆飞驰而过的货车和被卷起的枯叶与灰尘。那时的阳光是苍白的,空气是腐烂的。人们被恐惧、盲目攫住了心智蜷缩在斗室里瑟瑟发抖,把希望寄托在荧屏闪烁的消息上,那是个信仰的时期,用对政府的信仰去压抑去死亡的恐惧。那时候COVID还是源于蝙蝠的,新冠感染还是致命的。

  到后来,疫情的时间之长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盲目的信仰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凋零—这是个骚乱的时期。你读过加缪的《鼠疫》吗?一个小城突然爆发了鼠疫,政府开始严格把控出入。人们在面对死亡的酷寒,强权的束缚表现得千姿万状—有人利用契机大赚一笔,在物质的欢悦中忘却死亡的阴影;有人尝试写书,转移“存在”的意义从而无视了死亡;有人大吵大闹、公然反抗强权囚锢,对死亡愤怒地挥舞着拳头;有人任凭意识由职业、职责牵引无暇顾及死亡之阴翳。这是《鼠疫》的内容,这是曾发生的事实。

  书中最后鼠疫突然消失正如它突然暴发一样,疫情也是如此。也许它从未消失,正如全民患疫后也从未想起当时报道言过其辞的危害实属虚妄,也从未人统计开放后老弱群体不抵病魔溘然长逝的数目。遗忘就意味着死亡,对于重新把头扎入浮华泡沫的人而言:疫情早己结束,甚至从未发生。

  毕竟恐惧和骚乱过后,太阳照常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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