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的故事

我一直怀疑那是一只跨越了千年的鹅
它从骆宾王的眼眸里游走
白毛胜雪
气势惊人

这是一只长寿的鹅
在我的记忆里
它一直那么壮硕
总是高高的昂起头
用充满敌意的眼神望着每一个陌生人
然后发起进攻

这是一只好战的鹅
从不知和平在哪里

它的同类
无不被它追的到处乱跑
甚至于其它的动物
猫和狗都是不敢靠近的
这是一只敢于拼命的鹅

深夜
黄鼠狼进来偷鸡
很快就爬上墙头
白鹅从睡梦中惊醒
三步助跑
飞上接近三米的围墙
救下那只可怜的母鸡

因为它的顽劣
许多孩子都受过它的摧残
甚至是大人
我只好把它关了禁闭
吃的是上一年的稻壳
喝的是地上积雪

白鹅却依然那么神气
春天到了
它踱着悠闲的步子
吃着青草
晒晒太阳

后来，再后来
白鹅不见了
它太老了
十几岁的白鹅
相当于人类的耄耋
可能被父母给卖了吧
也许被人家炖了鹅汤

记忆的碎片
堆积了一座伤心城堡
那只白鹅
依旧在悠闲的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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