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云阁番外 1
今天是张云雷的生日,杨九郎此时此刻,已经消失了三个月了,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生,是死,每一年的生日,杨九郎都会给自己准备很多很多的礼物,但是今年的张云雷,什么都没有,没有惊喜,没有了期待,日子,似乎就那么平平静静的过着。
不好也不坏,张云雷一直都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整理卧室的时候,将杨九郎的东西,都收了起来,除了静静地躺在抽屉里的那两本结婚证,能证明,杨九郎这个人真实的存在过,真的和自己有过一段婚姻以外,剩下的东西,都被慕云飞和何九华,给收了起来。
没有了杨九郎的东西,没有了杨九郎的屋子,显得格外的冷清,格外的安静,张云雷,依旧拒绝见任何的人,除了师父郭德纲先生以外,别的人,提及杨九郎这三个字都不行。
张云雷慢慢的学会了一个人的生活,会穿着杨九郎曾经最爱的围裙,给自己煮面条吃,也学会了一个人整理家务,郎云亭,真的很大很大啊,两层小楼,三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张云雷,里里外外的擦拭着,这个家,空洞的吓人,可是,即便是再寂寞,在痛苦,张云雷都不曾在哭过了,因为他,在等,在等那个许了他一辈子承诺的人,回家,等他再一次,在他耳边吹着热气,笑嘻嘻的和自己说,张云雷,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想到这里,张云雷,自嘲的笑了笑,走到了他和杨九郎的落地婚纱照的对面,看着照片里的人。
九郎,九郎,九郎老公,磊磊,磊磊很乖很乖哦,我很听话,我有好好吃饭,有好好睡觉,也很努力很努力的好好的照顾自己了。
所以,你,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云飞和九华,糖糖和九良,还有,还有九龄和九龙,他们总是秀恩爱给我看,总是欺负我,你快点回来帮我,帮我欺负回去。
你不是说过吗,你说过,磊磊不能受委屈的,所以,你要快点回来哦,我在家,在我们的家等你。
张云雷一边说着,眼泪一边不停的流着。
那个时候的张云雷后来,依偎在杨九郎的身边,回忆着他消失那段时间,所受的苦,自己都非常的心疼自己,所以自那以后,两个人,再也没有,一个人单独的出过门。
孟鹤堂走进郎云亭的时候,张云雷还瘫在地上,哭着,一声辫儿,我来了,让张云雷瞬间停止了哭泣,他不能,不能让大家伙再担心自己,他需要振作,他需要让大家放心,所以,抹了一把眼泪,便站了起来。
糖糖,糖糖来了啊。
嗯,我来看看你,这阵子你都没有怎么出门,师父也挺担心你的,让你和我们聚聚,别总一个人闷在家里。
我没事,张云雷强颜欢笑着,云飞和九华前两天来过了,陪我一起收拾着,收拾着他的东西,他们也是待了好一阵子才走的,他们也不放心我,怕我出事。
我挺好的,你们不用挂念我,倒是有一阵子没有看见云暨了,他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
云暨?见张云雷突然问张云暨的情况,孟鹤堂,眼神当中有了不易擦觉的躲闪。
哦,挺好,挺好的吧,孟鹤堂的语气中没有了坚定,反而,躲躲闪闪的。
见孟鹤堂这样,张云雷便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怎么了,糖糖,你和我说怎么了,云暨,云暨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见张云雷问了,孟鹤堂知道瞒不住了,便准备,将一周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了。
辫儿,我要和你说的事,你做好心理准备,别冲动,师父,师父也在尽力的解决这件事情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糖糖,云暨,云暨到底怎么了。
云暨,张云暨,杀,杀人了。
杀人了,这几个字一出,张云雷不可以信的看着孟鹤堂。
糖糖,你说什么呢,你别开玩笑了,云暨怎么会杀人呢,他的脾气,性格那么好,怎么可能呢。
孟鹤堂见张云雷如此说,本能的摇了摇头。
沐云初回来了,挺着个大肚子回来了,现在就在思云阁呢。
她回来了,她回来是好事啊,那和云暨有什么关系。怎么又扯上杀人了呢?
沐云初当初走了以后,在国外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便和你之前的那个助理在一起了,一周前他们突然回玫瑰园,就是为了找你,要户口本,给这未出生的孩子,上户口用的。
可是,可是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啊,糖糖,糖糖,你快点说啊,到底怎么了啊。
可是没有想到,沐云初带着人回思云阁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云暨一个人,在喝闷酒。
肯定是喝多了,见自己的母亲,怀了别人的孩子回来,而且这些年对自己的关心少之又少,还不闻不问的,张云暨,便气不打一处来,一刀捅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人呢,那,那个人呢,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倒是活着,但是有可能以后,都站不起来了,因为,那一刀伤到了那个人的尾椎骨,将骨头都扎穿了,所以,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人没死就好,张云雷听到这松了一口气。
那云暨呢,云暨如今在哪里啊,在哪里啊。
助理一家听说了这个事情,报了警,如今的云暨,在少管所,虽然还小,但是他是故意伤人,即使在醉酒的情况下,也是会判刑的,只是如今两家还在商量,所以具体的情况,还不明了。
张云雷听孟鹤堂说完,便急冲冲的准备出去,和沐云初,和那一家人道歉,解释,只为了自己的儿子,如果自己的儿子,真的被判刑了,他这辈子就毁了,杨霁海的离开,竟然让他受了这么大刺激,这阵子,只顾着自己难受了,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孩子,没有关心过孩子,张云雷此时,很是后悔。
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思云阁,张云雷将整个思云阁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沐云初,和那一家人,没办法,张云雷,只能闯进郭德纲的书房,去一问究竟。
见张云雷急冲冲的进来,郭德纲便停住了手里的象棋。
辫儿,来了。
喝了一口茶水,郭德纲不紧不慢的说着。
师父,师父,张云雷突然之间跪在了地上。
师父,师父,求求你,救,救救云暨,他不能,他不能坐牢啊,他还小,只是,只是一时的冲动啊,师父,师父,你救救他吧,师父。
郭德纲见张云雷这样,便起身,将张云雷拉了起来。
辫儿,你去看看孩子吧,醒酒了以后,他吓坏了,不记得自己都干了些什么,现在在少管所,嘴里也一直念叨着,霁海哥哥,杨霁海,杨霁海。
你去开导开导他吧,我会,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他出来的,此时,他最需要的,就是你这个来自亲生父亲的安慰,去吧。
张云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来到了院子里,看着满园子的桃花。
杨九郎,杨九郎,你儿子,你儿子,害苦了我的儿子啊,你说,我们两个到底欠你们杨家父子什么呢。
欠你们什么啊。
加拿大杨霁海的卧室
一地的宣纸,每个纸上,都用毛笔写着,张云暨这三个字,这个家,这个陌生的家,女主人没有死,却一直不肯露面,而且杨毓童,也一直没有离开,陪着自己在这住了有一阵子了。
杨霁海用毛笔上面那挥洒的字,抒发着自己对于张云暨的思念。
既然出不去,他便不允许外头的任何人,来见自己,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写字,画画。
每天都算着日子,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出去,会和那个人想见,到那个时候,就将这一地的张云暨,送给他,用来表达自己,对他的深深的思念,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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