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儒林外史——李槐考学记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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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宋芳开店

在饭店帮厨一年后，宋芳寻思着自己挣大钱，不想再挣一个月三五百的房租，也想仿照小四川的式样自己开了间饭店。东凑西凑还贷了点政府补贴无息的小额担保贷款，总共凑了七八万，饭店总算有眉目了。

同样也是红底黑字鎏金边，福宁川菜馆。进门右手三张桌子，左手二张。左手最里边靠墙摆着约两米高的铁合金货柜，摆满了各色酒水。有泸州老窖、尖庄、五粮春、世纪金徽及葡萄酒，啤酒和果啤各色饮料。货柜前隔一米多摆一个较矮的大概1.2米高的铁合金玻璃厨窗货柜。货柜分两层，上面一层摆放各色香烟。有红塔山、白莎、雲烟、延安等。下面一层摆放着各色饼干及临食。货柜后面是炒菜区，门上挂着半截粉红布帘。从外面看里面炒菜，若隐若现。

帮别人做生意是一回事，自己做生意是另一回事。

由于资金紧张，李福宋芳没有举行开业典礼，直接营业了。

每天早上大概五六点上街采购，然后准备卤肉择菜洗菜切菜等。李福帮忙打下手，剥蒜择菜打扫卫生，收拾碗筷收钱等。

满心欢喜收拾了一大早，后厨准备完，不停地擦桌子板凳，饮料货柜，渐渐日上三竿了，一个人也没来，夫妻俩有点忍耐不住了。直到中午饭点过了大概两点多时，才进来一个路过的司机，要了一碗炒面条。

下午饭点陆续才来了三五人，都是一个面或随便一个小炒。直到晚上八九点就再没人来，一天的营业额不到七八十，心焦。转念又相互安慰，刚开始，过些日子人熟了，大家知道了人自然会多，生意会好的。

又这样忍耐了大概半个月，生意才稍有好转。原因是福宁厂的几个单身小伙，不喜欢食堂饭菜，专门到宋芳店里包月吃。一人一月900元，四人一月3600元，宋芳的营业额飙升。后来四人变七八人，甚至有时十几人，但这些人有些也不固定，宋芳的生意全靠这些福宁厂的单身小伙，惨淡经营。除去经营成本，勉强维持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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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教育孩子是老师的事

专家说:没有教不好的学生，只有不会教的老师。

随着年龄的增长及与高年级体育生的交往，李槐渐渐胆子大了。也因体育训练的高强度，李槐力不从心，坚持不了。还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的教导与监护，李槐言行举止越来越放纵轻挑。

迟到是家常便饭，间或逃课，在教室里踢足球，踢碎窗玻璃。上课睡觉，几乎不做作业。顶撞各科管教他的任课老师，甚至扬言要攻击政治老师。因为政治老师比其他老师更严苛。故人云:严师出高徒。现在是严师出暴徒。故人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现在家长学生视老师为寇仇。

某周李槐连续迟到4次，班主任刘梅老师与家长沟通，宋芳忙打掩护，编造各种理由。其实李槐就是不爱上学睡懒觉罢了。

期中考试李槐公然无故缺考，班主任老师打电话与家长沟通，言辞委婉的提醒要对李槐加强管教。

考完试家长会如期而至。班主任刘梅老师太渴望与家长见面共商教育孩子大记。若把孩子扔给学校，单单靠学校靠老师，父母不闻不问，怎么能教育好孩子。但班上众多家长就是对孩子不闻不问，一心想着挣大钱。

首先要解决李槐的问题。一个老鼠坏了一锅汤。同学们都盯着老师，尤其看班主任对个别自律差的学生如何处罚。师生之间像弹簧，老师压、逼，学生怕、自觉，学习，日积月累成习惯、成绩各方面就会好起来。每个人细微的变化，转化为班风是无限的力量。人骨子里还是好吃懒做，关键看环境的熏陶与逼迫。所以好孩子，优秀学生是家长与老师逼出来的培养出来的。反之，若家长或老师那方面要放松，他们深藏的，迫于压力隐身了的坏毛病或习惯如杂草般会迅速生长，还会蔓延疯长。

李槐一个人的问题不解决，整个班级将会毁于一旦。三番五次的强调，家长会没特殊原因，家长必须参加，不准请假。但李槐的家长就是没来，也没请假。

电话打过去也是各搪塞借口。

一日政治课，班干部慌慌张张来找班主任，说李槐与政治老师闹起来了。刘梅一听，血脉膨胀，冲进教室，看到李槐黑瘦弱小但眼冒凶光，紧握拳头，似要吃了老师，“战争”一触即发。“冷静、冷静！”刘梅给自己不断嘱咐。先把李槐叫到办公室，让老师继续上课。问起原由，李槐政治课屡屡迟到，上课睡觉，不交作业，老师忍无可忍，训斥了李槐几句，李槐不仅不认错，还恶语相向，才发生了眼前的一幕。

言辞严历的给家长打电话，请他们务必本周来一趟。让李槐自己反思。宋芳接到电话，感觉班主任老师这次似乎语气强烈，知道事情不妙，就赶快让李福打车去学校了。

学校一般中午12点放学，下午2:30上课，教师这期间也就下班吃中午饭午休准备下午班。李福到县城恰是12点40多，他没有去找李槐，知道孩子在学校表现不好，怕父子俩吵起来。

一下车他直接给班主任刘梅老师打电话。

李福:“喂，刘老师吗?我李槐的父亲，你让我来，我现在来了。为了你的事我来的，现在你是不是该请我吃顿饭?”

刘梅:“现在下班时间，下午2:30咱们再谈如何?”

李福:“不行，我们山里人，交通不便，再说我家里还忙，说完我得立马回家。”

李家庄离县城不过三十里，一小时后，刘梅见到了李福。李福本不想来，但又禁不住班主任老师的一再催促，及宋芳的央告，他总算来了。听了刘梅的反映，李福也束手无措。

知子莫如父，他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家李槐不是睡懒觉就是玩游戏，一点家务活都不干。家长说一句，就跟家长顶嘴。管教了多年没作用，时间长了，他们也就懒得管了。他们一年中既盼孩子回家，又怕孩子回家。一周没见想孩子，见了很亲切，但随即看到孩子的种种表现，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懒得眼睛都怕抬一下，家长说一句，孩子立刻凶神恶煞的扑上来，一副地痞相。这时他们又想孩子立刻走人，永不相见。幸好孩子在外住校求学，阿弥陀佛，终于离开烦人精了。

现在班主任说的情形，跟在家的情形，没丝毫分别，但这是在学校，这是你的老师呀!

可能出于无可奈何束手无策，还是出于其他原因不得而知。反正李福撂了一句惊为天人的话扬长而去。

“我们交了学费的，500块不少了。所以管孩子是你老师的事，跟我没关系!”

家长面谈结果如此，以致李槐更加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