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老实与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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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父母在教育孩子的时候，都是有意无意地给孩子灌输聪明做人的概念，似乎只有聪明的人才能成为现代社会里最成功的人。而我却反其道而行之，希望孩子老实。于是，我给孩子取名为涵鲁，希望他能够大智若愚，以愚出现在社会上。

世俗社会眼中的聪明其实大都是小聪明，是在短时间里能够看到或者取得利益的聪明。比如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比如对上逢迎巴结，委曲求全；对下连哄带吓。比如为官贪污腐败，收受贿赂。比如……这些小聪明确实可以在短时间里为自己取得一定的利益的。可是，时间一久就会露出马脚，不仅要把之前获取的蝇头小利全部吐出，而且还要付出自由或者生命的代价。为了获得巨额利益的那些给牛奶参入三聚氰胺的商家不是已经被绳之以法了吗？为了独霸市场已成为亿万富豪的刘汉、刘维兄弟，不惜杀人灭口，现在不是也被判处死刑了吗？至于那些欺诈他人的更小聪明者，则在时间的长河里在亲朋和社会上失去了诚信和信任，最终也失去了生意和利益，归于失败者行列。

而世俗社会眼里的老实，则是遵规守纪的人。他们时时处处都会严格按照道德、制度以及法律的规定行事的，显得拘谨且呆板，所取得的收益也和世俗眼中的聪明人大相径庭，相距甚远。因而，很不讨世俗人的喜欢甚至被嘲笑和欺负。

其实，人生就像农民种庄稼。只不过农民种的庄稼大都是一年一茬，很快就能见到效益。所以，勤劳、谨守农时和科学的人颇得人们的尊重。因为，只有勤劳、谨守农时和科学的人才能收获到丰收的庄稼和丰厚的利益。而那些仅能耍小聪明的人，是不屑于把自己的时间拴在庄稼的劳作上的，任由荒草淹没了庄稼，也任由病虫侵蚀了庄稼的健康。所以，他们收获到的只有些微的果实和利益，为人们所不齿。而人生的庄稼则不然，那是要用一生来经营和等待的。姜子牙八十岁时还在读书，虽然很清贫，但还是苦读不止。乃至于姜嫂终于忍受不了贫苦的生活，就在姜子牙八十余岁的时候离婚别嫁了。谁知，姜子牙却在这时得到了周文王的重用，当上了周王朝的宰相，一举成名。丹麦印象派画家梵高苦苦创作一生，仅有一幅画作卖了出去。可在他死后，他的画作却是拍卖市场价位最高的。

所以，聪明人要说有成功，那也是微小的成绩，还不说因为聪明带来的灾难。而老实人取得的成功却是大成功，流传千古的伟业，只不过在成功前却是把聪明人后半生的苦厄提前享用了而已。但两者的成功却是天壤之别，老实人比聪明人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两者所受的苦厄也是天壤之别，最惨的聪明人比最惨的老实人厉害得多。

所以，我宁愿做个老实人从清贫中享受精神的快乐和幸福，也不愿意当个聪明人从丰厚的物质中忍受精神的清贫和屈辱。

2014年5月24日于草庐书屋

（作者：李跃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