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飞舞美终有消融时——评渡边淳一《雪舞》

雪花飞舞美终有消融时——评渡边淳一《雪舞》

文/北风来袭

每个人的一生都不尽相同，却又大势相同。这就象漫天飞舞的雪花，虽然以各自不同的姿势自天际而来，最终的命运还是飘落在大地，甚至等不到飘落大地就已经消融。雪花的一生是如此短暂，人的一生何尝又不是呢？

或许渡边淳一的《雪舞》就是写得人生的短暂，生与死就是人人都要面对的，即使痛苦，仍然躲不过。这是一部医情小说，与渡边淳一的名作《失乐园》不同，本书没有一丝丝性的描写，至多有那种一点点朦胧的思想。

故事看起来很简单，就是一个医生救治病人的故事。医生野津面对着一个八个月大的患者，在主任已经做出不适宜动手术的情况下，经不住患者母亲的哀求，贸然为患者做了手术，结果因为患者体质太弱，手术虽然完成，但患者还是死去了。野津因此受到患者之父投诉，并被贬到偏远地区医院。

小说里大量地描写了很多医学专业术语，描述了很多手术的过程，比较专业。普通读者是看不懂这些专业内容的。除了这些专业内容之后，渡边淳一着重还是描述了主角野津的那种矛盾的心理。

做手术吧，主任已明令不让做，而且还未等到患者父亲来，而且手术的风险很大，不做手术吧，患者病情更加恶化，有悖于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而且野津感觉到患者之母受到患者之父的某种压迫，他内心有冲动想帮助这个无助的女人。手术失败后，主任让说是他安排的，以减轻一些野津的责任，但野津还是选择了面对，说是自己决定的。

黑格尔认为，真正有价值的悲剧不是出现在善恶之间，而是出现在两难之间。因为之所以称为两难，是因为哪一方面都有合理性。小说主角野津做手术也有理由，不做手术也有理由，最终野津没有选择保守，而是选择了冒险，只是遗憾的是冒险失败了。

人们未免会为那八个月的生命惋惜，既然这么快地夺走了他的生命，又何苦让他来到这人世间？他还小，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做不做手术只能由他的父母说了算，说到底患者家人和医生也同样是两难境地。

理论上，对于医生而言，基于救死扶伤的天职，做不做手术，难道还要患者的意见吗？对于患者而言，自己做不做，难道还能强迫或者服从医生吗？其实，二者都得要征求对方的意见，才能避免更多的麻烦，才能消解一些两难境地

说是小说，更多的是探讨一些伦理问题和阐述人的心理活动，在故事性上稍有逊色。语言上还是渡边一贯的风格，即使翻译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