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
A:“我要推翻‘罗马’。”
BCDEFG…:“疯子!有病!”
蛟龙困于浅滩,鸾凤栖于荆棘。英雄无所用武,遂教竖子成名。时耶?命耶?
我没有想过绝对的好,也没有想过绝对的坏。就算是我赢了,我依然想要的是三七开。因为我知道错误是必然会有的,问题是肯定存在的。
我表达我的想法:“因为某种坚定的信仰,某种崇高的理想。其实很多时候,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恰恰正是一个男人一生最大的浪漫。”
这种“浪漫”,归根结底,无非就是两点嘛,一是你们不要搞强暴;二是你们不要搞特殊。在前者,则无时无刻都不在想着操纵他人,奴役他人;在后者,则无时无刻不在讲人情,拉关系。
本质上来说,人们是不愿意接受指摘的,人们只愿意接受夸赞。人们也不愿意接受他人对自己亲近之人的指摘,哪怕他们知道这种指摘明明是正确的。于是由于私心的作怪,就完全可以不辨善恶,不问黑白,罔顾是非了。
这自然就形成了一个人情式的社会,凡事不以事情本身为主,不是对事,而是对人的。不解决问题,只看人面,论人脉,托关系。
于是人们不会去想着变得与众不同,而是开始害怕变得与众不同,因为人们无法忍受他人异样的眼光。自己不敢跳出去了,甚至也不允许有别人跳出去。
于是在求浪漫和反浪漫上,起初明明是可以成为最贴心的朋友的一群人,最后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彼此最大的敌人,再也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了。
故而一众不曾脱离低级趣味的顽固派,(这其中,我们的父母,亲人,爱人,朋友,等等都有可能是首当其冲的一类,需要高度注意他们。)是永远不可能理解和明白这种所谓浪漫的。也就是说,对于求浪漫,赞成的是没几个的,反对的是一大片的,他们反对我们的反对。他们甚至连听都不愿意听一下的,阻力实在太大。
可是这种阻力无论如何强大,都是徒劳的。因为我们不可能按照他们的想法走,如果那样,所有的努力和心血就全都白费而付之东流了,到最后就只能是以流血而告终了。这种血一样的代价是远比眼前的阻力要沉重的多的。所以不能按照他们说的那一套来。
但我们认为,大凡天下之事,总是破坏容易,建设较难。所以就要他们先动起来,我们故意退让和原谅一层,以示我们的求浪漫是逼不得已,而非理所当然的。不是我们反对在先,而是他们欺人在先。
当着我们已然退让和原谅一层以后,他们仍旧是要来反对,仍旧是要来作怪的时候,那我们就完全有理由直接革掉他们了。这就是说,求浪漫的性质从逼不得已变成了理所应当了。是的,我们要毫不犹豫理所应当的把他们革除掉。此之谓:天道后起者,胜!
当然,革除之际,必然要受挫折的,而且是不小的挫折,不受挫折是绝无可能的。当着革除出现挫折的时候,他们必然要站在一旁看笑话的,以那种幸灾乐祸的眼神看我们的笑话。且以一种伪诈似的口吻道:“你看你看,叫你不要玩,不要玩,玩砸了吧!也不晓得好端端的折腾个什么劲了?”
我们不要在意这种嘲讽,如果理会,或者企图与他们争辩,那就恰恰中了他们的圈套了。只需笑着回他们一句:“砸了吗?我怎么觉着才刚开始呢!”
斗争越趋于激烈,革除就愈加的困难。于是求浪漫难免要被视作某种“作恶”行径,他们所以反对,就是希望我们不要“作恶”。这是因为他们不认为他们搞强暴,搞特殊才是真正的作恶,只好理所当然的把脏水泼给我们了。
不过不要紧,我想总要有人来“作恶”的嘛。前面说过,不要求那绝对的好,也不要求那绝对的坏。人家说他们从不“作恶”,其实不是不做,而是不敢,他们充满了对“作恶”的恐惧。怕“作恶”的名声不好,为着保住他们那点可笑的名声,他们决不“作恶”,更坚决反对一切“作恶”的人。
但是呢,我是不在乎这一套的。既然如此,你们不走,那就只好是我来先走了。我没有你们的那些顾虑,我没有什么名声,即便有也早都烂透了,再多背上几条又何妨呢?我实在不怎么害怕这些东西的。
-A:“不要说你推不翻,就算你真的推翻了‘罗马‘,那又如何呢?你以为你就能找到你那理想中的所谓公正与自由了吗?”
A摇了摇头,道:“不,没有公正,没有自由,从来都没有。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A:“我还以为我们两个永远都不会就某一个问题而达成一致呢。既然你什么都清楚,那你为何还是要执意如此呢?”
A抬头望了望天空,跟着用手指了指自己,道:“因为‘罗马‘,就在这里!”
-A陷入了沉思,不再说话了。
语云:“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也!我无后也!断子绝孙……
九月三十日,星期五,晴,记于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