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版《霸王别姬》
1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美人停下了手中翩翩飞舞的剑,舞动的脚步也停止了移动。她泣不成声,哽咽着说,霸王唱得真好,完全可以参加《我是歌手》了。这曲太凄美,歌词太伤感,恳请霸王不要这么直白,不如唱些我们大家都听不懂的歌词吧。你知道,这个时刻,任何的煽情都是致命的。
周围的官兵侍者们也纷纷落泪,随声附和着,太伤感了,蓝瘦香菇。
一侍卫提议,曲还是这个曲,霸王可以在唱歌词的时候调整下,比如像周杰伦那样唱,让大家听不清歌词是什么。
军师阻止,这里是军营,我们被刘邦敌军团团包围,四面楚歌,难道你们以为这是KTV吗?想切歌就切歌。
我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没有任何眼泪,会哭的人不一定落泪,眼泪也不是痛苦的唯一表现形式。正如此刻,我的内心如撕裂般疼痛,却全部化作力量万分悲壮地、吐字不清地说唱了出来:“力量能拔山啊,英雄气概举世无双,时运不济呀,骓马不再往前闯!骓马不往前闯啊可怎么办,虞姬呀虞姬,怎么安排你呀才妥善?”
这下,大家都面面相觑,表示听不太懂歌词了。尽管所有人都听得晕头雾水,但是大家依然沉侵在悲愤的氛围里。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吧,你不需要听懂歌词,只要有旋律,它可以跨越语言,跨越国界。
众将士低着头不敢仰视我,任由眼泪滴落在他们的腿上、脚上和地面上。唯有歌词中的女主角虞姬,满脸幽怨地看着我,我想她已经完全读懂此刻我的心意。
我继续反复说唱,像录音机卡带般。
原来唱歌还可以这样,歌词让人听不懂也行。
2
七年前,虞姬嫁给了我。
我记得,那时,我很激动。原本我以为会很平静,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十几年的青梅竹马时光过去,早已把激情打磨殆尽,再举行一个仪式,完全是画蛇添足。但是,直到结婚那一刻,我才明白,还是不一样,也在那一刻我才理解梁朝伟为什么还要跟刘嘉玲不丹完婚的原因。
在一起只是在一起,不管多久,和结婚就是两码事。
洞房花烛夜,我信誓旦旦,向虞姬许诺,我要做王,封她为美人,然后我们一起走到人生的最后。
如今,我已是人人敬仰的西楚霸王,虞姬是万众瞩目的虞美人,可此刻,我们要面临生离死别……
从小,我跟随叔叔长大,东征西伐,见证了生死离别,磨练了我的性格。我的祖父项燕作为楚国著名的将领,也因兵败而自杀,不久,楚国被秦国兼并。我和叔叔、弟弟、虞姬等人一起流落到了吴县,过着单调的生活。
随后的几年,秦陆续扩大版图,统一六国,建立庞大的秦王朝。结束了五百年来国家分裂割据的局面,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多民族的、中央集权制国家。
然而,在宏大的国家内部,子民们过着民不聊生的日子,社会矛盾重重,成千上万的人民被当成苦力,为秦王嬴政修建什么长城、陵墓、宫殿之类的。人民生活惨不忍睹,男耕女织这一生活模式被彻底打乱。男的被征去做苦力,只有女的留在家中织布,这样织,织到歇菜,生活水平也提不上去,只有大幅度下降。
据说秦王下令修建的长城和兵马俑陵墓都很庞大,气势恢宏,全是使用先进的合金工具造成,历时数年,建筑风格很是讲究。虞姬曾问我去兵马俑、长城之类的地方参观要不要门票。我说,应该不要吧,又不是景点。再说,谁有时间去啊,人民饥不择食寒不择衣,生活悲惨,谁有闲心旅游,而且有些建筑还是仿得以前的朝代造的,没什么欣赏价值。最关键的是,旅游是个什么东西,谁懂?小心我哪天一把火给他烧了。
虞姬暗暗冷笑秦王,为了一己之利,不惜如此滥用权利,置人民生命于不顾,天理难容。
那天,秦王率领着大队人马又四处巡查了,威风八面的样子,我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要取代这个土鳖。
3
秦二世元年秋,大泽乡爆发起义。
起义的原因很简单,秦朝廷征发900余名民夫驻守渔阳,途中在蕲县大泽乡被一场大雨所困,众人乘坐11路公交车无法如期到达目的地,根据秦朝法律,误期要斩首。眼看大雨越下越大,道路全部被淹没,大家急得焦头烂额,甚至哭出声音。
有人不满,飞机晚点了,航空公司还会给补偿,咱们去晚了不但得不到补偿,自己命还没了,这不合理啊,我要投诉。另一人反对,你这个比喻前后错乱,咱们就是航空公司,不按时到达,当然要受罚,合情合理。
大家被这两个哥们的对话给搞迷糊了,陆续加入分析,吵吵了半天,一看手机,卧槽,时间已经过了。估计,上头的处死律文已经批下来了。
生死关头,大家迅速回归正题,反正我们要死了,不如反抗。怎么反抗?投诉肯定是行不通,这是21世纪人干的事。咱们造反吧,人生自古谁无死,大伙不如死的有价值点,为人民的幸福生活奋斗而死。
900多人中的联合CEO叫陈胜和吴广,二人做足功课后,适时提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样血脉贲张的语句,大家一拍即合,起义的心十分坚决。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句话很普通,谁都会说,遣词造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可就是伟大,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呢?还有像什么“改革开放”、“一国两制”、“一带一路”之类的词,我怎么想不出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日后广为流传,甚至在几千年后的中考试题上就出现过,让考生们翻译意思,不少考生直接摔头,抓破头皮也翻译不出什么意思。难道是有个叫王侯的人将一个叫相宁的人家的地给种了?还是这个叫王侯的比相宁这个人更有种?或者是别的什么意思,总之考生做的答案五花八门,看晕了不少阅卷老师。
我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意思就是王侯将相难道是天生的贵种?这里的王侯将相指的是贵族,不是人名。当然他们不是天生的贵种。
此后的日子,我的心情跟随着这个史无前例的陈胜吴广起义事件澎湃,热切地想要投入到这种新颖的运动中。起义,这太潮了,以前没有过。
以前没有过的东西总能火起来,比如,长得极丑的女孩在网上发信心爆棚的征婚帖子。比如,虎背熊腰的女人在网上发自己的各式捎首弄姿的性感照片。总之,没有人做过,自己第一次做的,就很容易火起来。我很苦恼,为什么我想不出这种新潮的事情来。苦恼之际,我也曾设想,假设我真能想出后面这两种事,我也未必能做得出来。后来,我曾建议虞姬去这样做,结果被虞姬一顿暴打。
幸亏秦朝对版权意识没有什么明文律令,我可以大胆地去模仿抄袭,律令再多,也有一疏,我决定加入到这种轰轰烈烈的起义运动中去。
我要彻底告别以前那种无聊的所谓悠闲日子,看似生活很有品位,其实就是整天没事发发呆,跑到某个地方,喂一下午的鸽子,一言不发,天黑之前再回家,若无其事似的,无聊死了。我要激情昂扬的生活,要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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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叔叔项梁的带领下,我们8千子弟兵揭起了反抗的旗杆,响应了陈胜吴广的起义,从此过上了紧张刺激的军旅生活。虞姬有时也会跟随着我出军,穿着渔网丝袜,不对,穿着军袍战靴,时刻鼓励着我前进,这令我信心大增,战场上无所畏惧,像王哲林在CBA赛场一样,大杀四方。
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会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女人,在你失败时,给你信心,在你胜利时,跟你一同欢乐庆祝,甚至比你都开心。这种隐形力量很伟大,完全可以影响一个男人的一生。因此,一个男人是否成功,背后的女人很重要。如若一个男子娶到一个小心眼女人,每次遭遇挫折,回家就被媳妇臭骂一顿,说他不行,那么这个男的慢慢会真的不行下去,包括生理方面。
所以,要想了解一个男人是否事业有成,看下他的女人,便知。
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陈胜、吴广义军发展迅速,主力部队闯入关中,直捣秦国都城咸阳,眼看距城几十里,可随后,秦军在章邯将军的带领下大肆反扑,结果,吴广在荣阳失败后被部下奸人杀害,陈胜在陈县被车夫设计杀害,叔叔项梁在定陶战死……
帐篷内,我的脸色如铁。虞姬没有像往常一样,翩翩起舞,因为我也没像往常一样神采奕奕地步入帐篷。她察觉到了战争的失败,默默地为我安排酒菜。
那晚,在虞姬的陪伴下,我借酒消愁,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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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的时间,在虞姬的多次鼓励下,我重新恢复了斗志,并打出了我职业生涯最成功的一战,巨鹿之战。
当时,受楚怀王之命,我以副将身份辅佐上将宋义,率领5万楚军前往巨鹿救援,没想到宋义是个娘炮,听说秦军有40万之多,一头钻进厕所假装痔疮又犯了,不愿出战。尼玛,我一怒之下,一剑封其喉。领头的挂了,群龙无首,楚怀王只得任命我为上将。
在我的率领下,5万大军,浩浩荡荡,来到巨鹿,与40余万秦军正面对垒。
平均一下,需要1个打8个,也就是说我军需要人人都是叶问。然而事实呢,我这5万大军是个大杂烩,军队派系繁多,实力参差不齐,向心力不足,再加上我刚当上上将,很多将士表示不服,这让我指挥调度起来,十分困难。
眼看实力相差悬殊,士兵毫无士气,节节退败。情急之下,我急中生智,令得力手下,将所有船只和吃饭用的铁锅全部砸碎,不给自己留任何后路。然后像马丁路德金一样,发表了一场激情昂扬的演讲,最后告诉大家,我们只剩下3天的干粮,没有退路了,士兵们听后,绝望至极。
一个人绝望到了极端,就会做出不可思议的举动来。结果,士兵们完全变个人似的,一扫先前的萎靡气势,纷纷以命相抵,团结作战,士气大振,一举击败20万秦军,秦军受到重创,另外20万秦军纷纷投降。
这次战争,我创造了一个历史典故:破釜沉舟。后来很多人抄袭,都失败了。比如一人打不过别人了,拿把斧头把自己家房子车子砸了,然后再去打,依然打不过,甚至还没打就被自己媳妇暴揍一顿,然后跑去民政局离婚。
虞姬说,根据她对历史的了解,这场战役可以称得上是有史以来,最著名的以少胜多的战役。经过此战,我也确立了自己在各路起义军中的CEO地位。
秦朝经此一战,一蹶不振,名存实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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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我披荆斩棘,取得连胜。叶问再厉害,也不过以一敌十,库里再厉害,也不过在两人的包夹下,将球投进篮筐。林丹再厉害,一个嫩模就放倒。而我,以一敌百,力克群雄。
在我的率领下,军队气势如虹,最终攻下秦朝都城咸阳。
晚上,我向虞姬炫耀,今天哥一把火烧了阿房宫,万千美女全部遣散,一个不留。说完,我骄傲的看着虞美人,希望她夸我点什么。
虞姬说,这有什么可得瑟的,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希望我打电话把那些美女全给你叫回来?我慌忙说,不是不是,没有没有,电话号、微信号什么的都没留。
虞姬撇嘴,还微信号,要不,我给你建个微信群,你天天在群里发红包,谁人气最佳,你就宠幸谁一次?!
我连连挥手,什么呀,我都听不懂,你穿越了吧,我出去接个电话——
外面开始广泛流传我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能打仗又对自己的女人专一,简直就是大家心目中的模范丈夫。
军营里,也有士兵在空闲时间会议论,项将军怎么就把那么多绝色美女给遣散了呢?
这个问题我也回想过,其实说实话主要是口味不同,我和秦王的眼光不同,那些女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实在看不上。
有士兵不解,再怎么说也是千挑万选的佳丽啊,留着给自己做妾多好?
我说,等哪天结束战乱到了和平年代,有互联网了,你们在百度图片搜索里输入“如花”二字,敲下回车键,就会明白了。
我离开后,士兵依然不解,窃窃私语,项将军怎么对如花这么憎恶?
另一个士兵说,我就很喜欢如花,特性感,还有胡渣。我估计项将军曾经向如花表白过,结果被拒绝了,所以因爱生恨。
这个猜测有道理,大家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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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灭亡后,我功劳卓群,遂称霸天下,自立西楚霸王,分封各路有功之士为王、为侯,封虞姬为美人。
我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让人嫉妒的程度,比如我的好兄弟刘邦。昔日,我们联合一起共同斩杀秦军,如今秦朝灭亡,而我们却成了敌人。我曾想缓和我们的关系,约他一起在鸿门摆宴席,大家一起吃凉皮肉夹馍,没想到吃的面红耳赤,心怀叵测。
我们之间的战争开始不间断,持续了5年。直到今天,我军营地被刘邦大军围得水泄不通。
军营外面,歌声嘹亮,曲风凄惨,是我楚国民歌。
看来,我大楚要灭亡了。
我不停的喝酒,叹气。面前的虞美人满脸惆怅,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因多了一份憔悴,虞美人显得更美。她举起一杯酒,同我一干而尽,动作婉转优美。这么些年,虞美人跟随我出生入死,不求回报。如果说这辈子我最愧疚的人是谁,我想应该是她。这也是一种爱的形式吧。
有了醉意,我开始RAP起来,“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一曲完毕,虞美人拔出长剑,翩翩起舞,边唱边跳:“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唱至此,虞美人突然停住,手起刀落,应声倒地。我急忙上前,搀扶起她,她在留血,是鲜血在喷涌。我紧紧的抱着她,看着她,婴儿看着妈妈般。
战乱年代,我曾想过虞姬以任何形式离开,但是直到这一刻来在我面前,我才意识到,我依然没有做好准备。在将士们面前,我是大英雄,没有眼泪。但是,今天,当着众将士的面,我放声大哭。
虞姬并没有像影视剧里那样,这个时候还能说最后几句话。假设可以,她会说什么呢,她会不会问我,你们所说的周杰伦是谁啊?那么,我会不会告诉他,周杰伦是一名歌词都唱不清楚,却依然很红的艺人?……
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一士兵惊慌失措,失声呼喊,120急救电话多少号来着?快拨打。
大胡子将士呵斥,笨蛋,就是120。其他将士反驳,胡说,120是天气预报。大胡子将士连忙说,赶快打114问下吧。其他将士驳斥,114是报警电话——
我挥了挥手,拿起武器,厉声道,所有人听命,跟随本王杀出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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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暗淡,大雾弥漫,夜色更凄凉了。
我率领仅剩下的八百楚兵,在汉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成功突围。
清晨,过了淮河,来到淮南阴陵时,已剩下不过百余人。后面韩信率领五千追兵不停叫嚣追逐。前面是一岔路口,我左右为难,情急之下,问了下路边一农夫,农夫说,左——
百余骑兵立马向左奔腾,最后一个兵隐约听见农夫的完整话:左——左边是沼泽地。
过了沼泽地,汉军追了上来。我不再信任问路,坚信自己的判断,骑马向东行驶,来到东城一座山上。此时,只剩下28名骑兵。
以少胜多,也得有一定基础和设备,28名对5000骑兵,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更重要的是武器全是刀剑戟之流,因此以少胜多只存在幻想可能,幻想先定个小目标,比如,从天而降我楚军一颗原子弹,那么这场仗还有得打。
幻想了会儿,原子弹没有降下,敌方的画戟倒是不停的飞过来。
看星象,今天是我退役的日子了。我像刘翔亲吻他的跨栏一样,狠狠的亲吻了下陪伴我多年的武器,而后,仰天长嚎:天亡我也,非战之罪。
自从陈胜吴广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成为流行语后,我也开始琢磨自己创造个流行语。厉害了word哥?不行,这句话带英文大家听不懂。洪荒之力?有些生硬。我是个人才?不够潮,要故意说错字才可以,比如说成,我是个银才?这样就显得可爱时尚了,我曾小范围内测试传播这句流行语,以失败告终。比如我的大将季布打完胜仗晚上回家向妻子炫耀,问媳妇自己是不是个淫才,媳妇大吃一惊,将丈夫上下打量一番后,脱口而出,我看你倒像是一淫棍。
日思夜想,也没想出特别满意的,就在刚才,突然灵光一闪,思如泉涌,我脱口而出:“天亡我也,非战之罪”。
我向28名骑兵证实自己的格言:哥从起兵到现在已经8年,历经70余战,攻必克,战必胜,未尝失败,遂称霸天下。今日是要决死战了,我要为诸君痛快的一战,必定要胜利三次,为诸君击溃包围、斩将、砍旗,让诸君知道,是上天要亡我,并非我不会打仗。
我将骑兵分为四队,命骑兵们分四面向山下冲,约在山东面会合。
激战过后,数名敌军将士和近百敌兵败倒在我的马腿下。来到山东面,大家会合,我方仅损失两骑兵。
大家齐呼,霸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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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更残酷了。
在与汉军的重重厮杀中,来到乌江。一眼望去,那是江东,我的故乡,当年我和叔叔项梁率领8千子弟奇兵西渡乌江,如今只剩我只身一人。面对故土,我有何颜面回去?
一船夫过来,劝我赶快渡江,江东数十万楚民百姓需要我,我大可东山再起。
我仰天长笑,原来我西楚并没失陷,四面楚歌只不过是汉军的计策罢了。今年我31岁,姚明在31岁时选择退役,那么我还犹豫什么?
船夫焦急,霸王,别胡思乱想学人退役了,姚明现在当篮协主席了。赶紧上船,几年后,说不定你也能当个什么协会的主席。
天要亡我,为何渡江?大丈夫定要战死沙场。我握紧手中的画戟,继续进攻,杀敌,负伤,倒下,站起,杀敌……
混战中,突然看到我昔日的部下,叛楚归降刘邦的吕马童将军。我上前问候:听说刘邦为了买我的首级,赏千金,封万侯,今天看来是你吕马童大喜的日子,做好回去领赏的准备吧。
我仰天长啸,挥起武器,手起刀落,白光泛起,鲜血喷薄而出……
我的脑海开始出现幻觉:虞姬出现了,她死后被我曾经的兄弟刘邦,以重礼埋葬,在虞姬流血的地方,长满了一种不知名的花,奇艳无比,就叫“虞美人”吧。
虞美人,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