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樱】直到夏天结束
窗外，热烈耀目的光正一点点沉淀于天际，远方仍能辨清的山峰绵延起伏，郁色的轮廓线被褪成黄油色的光线晕染得模糊而带有温暖感，契合她此刻的心境。有风经窗口吹进来，樱恍然间意识到，这个时令的风已没了夏日浓烈炽热的印记，淡淡的温度，徐徐的速度，眼前的时光也仿佛被风拉长拓宽，可以供她珍藏那已然很满的幸福感。
“佐助君？”
有好几分钟的时间，樱没有得到身后人惯常的只言片语的回应，她轻唤一句后疑惑地转了身。有些意外地发现，原本靠坐在沙发上的丈夫已成了平躺的姿势，横搭在他腹部的右手仍虚拢着卷轴的一角，散落的卷轴滚进了他身侧不远处的木质茶几底下。
茶几上的水果盘里，原本放着樱洗净切好的几种水果，此时只剩下附着细腻水珠的小番茄。樱发现后不免一愣，原来昨天她略带抱怨的话他听进去了。樱记得，在她说出为了营养均衡要多尝试其他水果之类的话后，佐助竟将那颗到了他嘴边的番茄调转了方向，由她微嘟的嘴唇塞进了她的口腔里，随后无声无息地将视线从她愕然的脸上移开，继续将手边那堆小番茄消灭了干净。
“明明睡过午觉了呀，晚上不会睡不着吗？”
樱喃喃着走近佐助，动作极轻地抽走他手心中的那点卷轴，将其卷好收至一旁。她拿过另一张单人椅上的薄毯，展开后搭在了他的腹部。想起这条毯子因为粉嫩的颜色多么被他嫌弃时，她又将毯子展开到更大的范围，覆盖他大半个身体。毯子上瞌睡状的大白狗像是整个趴在他身上一样，偷笑着欣赏一会后，樱不忘拿出手机记录下这幅画面。
门铃声几乎与照相机的快门声同时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佐良娜奶奶的大分贝童音。
“妈妈！妈妈！妈妈！”
不带喘息的三连音如号角般催促着樱。顾虑到仍处在入睡状态的佐助，樱没有向往常一样回应女儿，放下手机后，樱跑着去开门。
“妈妈！”
“嘘！”
樱眼疾手快地对着门外露出大大笑脸、睁着圆圆眼睛的佐良娜做了禁声的手势。
佐良娜默契十足地瞬时收住笑容，下一秒便学着母亲摆出略微严肃的表情，也将食指移到了嘴边，有模有样地“嘘”了一声。
樱顿时愣住，噗呲一声后，急忙捂住嘴掩住笑声。
佐良娜看着母亲笑眼弯弯，也跟着咧开嘴。小小的手臂向着母亲伸过去，是要抱的意思。
樱看着女儿那两只张开的脏手掌，无奈地吁了口气，半蹲下身体将女儿抱了起来。
“佐良娜去哪儿玩了呀，连脸上都脏兮兮的。”
佐良娜的小手捧住樱的脸，对着樱一侧的脸颊吧唧一大口，拿开手掌后左右歪头分别看了看樱两侧的脸颊，随后咯咯笑起来。
“妈妈脸上也脏兮兮！”
樱由着可爱到犯规的女儿再次捧起她的脸吧唧，一手抱着女儿往里走，另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女儿脸上的灰尘。
“妈妈，晚上去祭典玩！”夏日祭以来的兴奋劲一直在女儿身上持续。
“还去呀？前天不是才去过吗？”
“要去的，今天晚上有比赛呢！我跟博人约好了，今年一定会打败他！”佐良娜胸有成竹，“爸爸呢？”
她的目光从樱脸上移开，开始在室内搜寻父亲的身影。
“在沙发上，睡着了噢。”
说话间，樱已将女儿抱到了佐助身旁。
他依旧睡得安稳，眉头舒展，呼吸平缓。
樱将佐良娜放在沙发边，配合女儿的身高，蹲了下来。
“亲亲爸爸？亲一口爸爸就醒了～”
樱微抬下巴，朝着佐助的脸点了点。
佐助久违地回村，樱知道女儿有多开心，可大概是父女俩太久没相处互动，佐助面对女儿时常有些不知所措，佐良娜在佐助面前少了些往日的亲昵。
樱脸上还留着女儿灰灰的掌印和方才那两下吧唧的口水，此刻趁着女儿心情好，稍作鼓励指不定佐助也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不亲呀？”樱见女儿小圆脸微皱的犹豫模样，继续开口道：“佐良娜今晚想去祭典对不对？那要爸爸同意才可以哦。爸爸睡着了不喜欢被叫醒佐良娜知道吧？但是爸爸肯定不会怪佐良娜亲亲的，得快把爸爸亲醒跟爸爸说才行～”
樱用着说睡前故事一般柔缓的嗓音蛊惑着女儿。
“噢——”
佐良娜拉长的音调乍听之下有些不情愿，可樱知道她的宝贝在掩饰紧张与羞涩。
“去吧～”
樱起身，将靠近佐助头部的位置让给了女儿。她看着佐良娜嘟着嘴靠近佐助的脸，自己竟紧张到一颗心在胸腔里重重地跳起来。
“爸…爸爸！”女儿忽然惊呼一声，樱也跟着往后一缩。
“老…老公…你醒了？”
佐助没被额前碎发遮盖的那只眼睛一片清明，随着樱的声音向她看过来。
二人视线对上后，樱怀疑佐助是否从一开始就是清醒的，可佐助脸上醒目的水印令她这个念头只一闪便消逝。
“呐，妈妈没骗你吧，爸爸是不是被你亲醒啦？”
樱心情极好，并未想揶揄两个宝贝中的任何一个。
“妈妈！”
“樱…”
樱的视线交次落在羞赧的女儿和神情过分严肃的丈夫脸上，周身又被那股令人晕眩的幸福感席卷。
“老公，快去帮佐良娜清洗一下，一会吃过饭要陪佐良娜去祭典哦。”樱靠近佐助，拉起仍愣怔着未完全回神的丈夫。
“去祭典！”佐良娜抓住了作为重点的最后几个字，大声地重复了一遍，一时间忘了害羞，扑身上前抱住了佐助的右臂。
“爸爸可以去吗？”
孩儿充满期盼的眼睛一闪一闪地晃动，他在那样专注纯挚的注视下好似连自己要答应的是什么也意识不到，只机械地点了点头。
“耶！”身体里的欢乐因素一触即发，孩子撒开他的手，小跑着走开，“爸爸快来给佐良娜放水洗洗！”
夫妻二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追随着孩子蹦蹦跳跳的身影，直至她拐进了走廊里。
“呐，老公。什么时候醒的？听到我让佐良娜亲你了？那个时候就醒了对吧？”
樱狡黠地笑起来，手环着胸，一副「什么也逃不过我的眼睛」的神态。
佐助慢悠悠地收回视线，落到樱脸上后定了片刻。
“脸那么脏，你也跟小朋友玩泥巴去了？”他说完后，掐了一把樱柔软的脸颊，勾起嘴角追女儿去了。
樱对着佐助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声，用不小的声音补刀，“不说我也知道你早就醒了！”
＊
带着香味的水蒸汽在空气里自由地翻腾，耳边是炸鸡块的呲呲声响，间或夹杂着女儿悦动的童音笑语，也会捕捉到佐助低沉的声音，简短，频率却不低。
樱并不能听清父女二人所聊的内容，可他们模糊的嗓音配上烹饪的音效诉说的是世间最好的时光。
她以平常的速度娴熟地将最后一道菜装进盘子里，叉着腰正准备对着自己今晚的杰作自满一番时，佐良娜的惊叫声响彻耳际。
“啊！papa！”
樱吓得一个机灵，急忙从厨房跑出来。
“怎么了，佐良娜？！！”
“爸爸…晕过去了？”
“晕过去了…？”
樱拧着眉毛看着倒在地毯上的佐助，以及他脸上极为可疑的…笑？
蹲下来准备检查时，樱发现佐助唇边的笑正诡异地一点点扩大。
“爸爸，为什么会倒下？”樱收回手，转过头，看向女儿。
“佐良娜也不知道。”佐良娜跪在毯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佐助，手捧着佐助的脸摇呀摇，“爸爸？”
“爸爸倒下前你们做了什么？还是…说了什么？”樱认为已经可以安心无视倒地的佐助。
“嗯…”佐良娜歪头思考了一会，“我说了「papa大好き！」，然后papa就「噗通——」，倒下去了。”
这回轮到樱嘴边漾开无穷无尽的笑。
“mama？”
佐良娜不懂，她又看回爸爸。父母两个，一个半睁着眼笑，一个闭着眼笑，她成了困惑宝宝。她还想摇一摇仍躺着不动的佐助，樱却将她抱了起来。
“给爸爸一点时间，一会爸爸就醒了噢。”
“真的吗？爸爸会马上醒吗？会陪我去祭典对吧？”佐良娜仍不放心地回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
“嗯，放心吧。妈妈保证。”
樱将女儿安置在饭桌边属于她的儿童凳上，“坐着等会噢，马上就开饭了。”
樱摸了摸女儿的头，一回头，视线对上了恰巧睁眼看向他们的佐助。
他眼中盛着樱能读懂的情绪，在喉咙发紧眼眶发酸时她收回了目光。
＊
夏日的每一场祭典街市上都是人潮汹涌，在这个季节快要结束的时候更是如此，人们不会错过漫长躁动的收尾。
这个夏天对于佐良娜来说是特别的，从她开始记事以来，父亲第一次在她最爱的暑假里停留了很长时间。她此刻正跨坐在父亲的肩膀上，父亲那仅有的右臂正稳稳地托着她，还有母亲不时贴在她身后的一只手。她嘴里嚼着父亲给她买的小号苹果糖，小巧的嘴巴已经糊了一圈红色的糖浆。
“佐良娜，不能把糖汁滴到爸爸头发上啦！”
樱急急忙忙从小包里抽出一张手帕纸，折成合适的大小后，踮起脚伸往佐助头顶，一滴透红的糖汁正巧被她接住。
佐助跟着樱停下来，瞥见樱蹙起的眉头，他缓缓说了句，“没关系。”
樱听后立马瞪向他，“你当然没关系，又不是你洗！”
佐助微怔在原地，理亏地撇开眼。
“佐良娜，下来妈妈抱你好不好？”
擦着女儿黏糊糊的手，樱着实有些怕。
“不要，要爸爸！”女儿不满地在佐助身上踢腾起来。
“好好好！”樱紧张地伸手稳住女儿。
“佐良娜。”佐助平稳的声音一出口，佐良娜便安静下来，“坐好。”
“博人！爸爸快！去那里！”
因为坐在了佐助身上，佐良娜轻易地发现了同样坐在鸣人肩膀上的博人。
前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樱踮着脚歪了歪头才看到了目标。
“爸爸！去比赛那里！”
“啊。”
受到女儿的欢悦劲头的感染，佐助提起步子加速向前走去。
＊
五大国最大的玩偶商是夏日祭必备的赞助商，夏日祭的各类经典游戏里，玩偶与套圈是最佳搭配。
玩偶的种类各异，尺寸齐全。排列成颇具气势的阵列后，套圈比赛也令人期待。十大尾兽是少不了的出场种类，今年还加入了卷成一团的可爱版青蛇。更令樱惊讶的是，今年难度级别最高的位置上摆放的是一只粉色的小蛞蝓布偶，也是场上唯一只蛞蝓布偶。
“妈妈的通灵兽！”佐良娜指着那只粉色的蛞蝓朝着樱大喊。
“对哦，怎么不是九尾呢？”
“爸爸！把妈妈赢回来！”佐良娜叉着小腰，微扭着身体看向相邻的博人。
去年佐助不在，樱也因为医院的事未能抽身，佐良娜没能参加比赛，博人这家伙大概没少在她面前炫耀。
可什么叫把她赢回来……
“啊。”
更稀奇的是，佐助居然也难得在这种游戏上提起了兴致。
“哟西！博人我们可不能输给佐助那家伙吧哟！”一旁的鸣人与博人接受到挑战信号，干劲十足地给自己鼓劲。
樱无奈地与身旁的雏田对视，“我还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呢，看他们这样，我们是走不了了。”
周围都是来参加比赛的大人和孩子，樱实在不放心将佐良娜留给参赛的佐助。
“是呢。”雏田笑着表示赞同。
“妈妈抱我下来。”
女儿这时候到是懂事了，知道不能影响父亲发挥。一旁的雏田也将博人抱至地面。
一落地，两个孩子便忙不迭地站在了父亲身旁，兴奋地握紧了拳头。
随着口哨声响起，列队在一条线上的家长以及套圈阵里的机关一同有了动作。
整个列队的两侧等间距竖着带有机关的长柱，柱子不同高度不间断地喷射出干扰套圈，投圈的人要摸清楚横向及纵向干扰的规律，同时要控制好速度和力道。
比赛开始后，加油声便此起彼伏。孩子们激动的高喊声远盖过了大人。
樱看着佐良娜不时蹦跳的模样以及佐助在套中后略微得意地看向女儿的温柔目光，一丛一丛的感动如海浪般拥向她，她像是困在干涸的湿地中等来涨潮的鱼，这样的滋味令她贪恋。
“樱！”
“妈妈！”
当眼前的风景变得模糊时，她最爱的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同样纯黑的眼眸看向她，同样激昂的语调呼唤她不同的身份。
快速眨去眼中的雾气，樱笑着问：“赢了吗？”
“快了快了！妈妈快来！”
那只小小的手掌伸向她，在他的目光下她走近。
不知不觉间，仍在赛场上的只剩下鸣人和佐助，二人的比分也正好齐平。
“佐助你等着，我肯定会打败你吧哟，哈哈哈哈！！”
“你不要说梦话了，吊车尾的。”佐助一贯轻松地回应。
此时的他们哪有已为人父的模样，浴衣的袖口高高绑着，头发早已凌乱。满身透出来的是樱少时便熟知的胜负欲。
鸣人对在自己孩子面前被称作吊车尾生气极了，作势捞了捞不存在的袖口，气势很足地恐吓佐助。
而佐助的一句“我可不想在孩子面前把你揍得鼻青脸肿”完美地点燃了鸣人的爆点。
樱扶着雏田捂着脸头疼地叹气。看吧，这两个人无论多大了，杠起来照样幼稚死了！
“爸爸！我要妈妈的蛞蝓！”佐良娜表示不能让爸爸把目标转向火影大人。
“那是我的！”博人不服输地接话，“老爸！你快好好比赛！”
孩子们发挥了极大的劝架功能，二个幼稚鬼瞬间熄火，再次重视起眼前的比赛。
不仅仅是孩子们，樱也跟着周围的观众紧张起来。
最后一个关卡的机关越发变幻莫测，在不能使用忍术的前提下，这对佐助和鸣人是不小的挑战。
可高级别忍者的专注力和控制力在这场比赛中仍具有显著的优势，一众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们出手。
最后一次哨声响起后，佐助紫色的套圈与鸣人橙色的套圈一齐冲向最远处唯一的目标，之后两人迅速地再次出手投圈击落一路冲出来的障碍物，只可惜越接近目标干扰物发射频率越快。在三次机会都用尽后，佐助和鸣人都没能成功套住那只粉色的小蛞蝓。
喧嚣声也随着比赛一同落幕，人群里不时有人发出惋惜的长叹。
鸣人和佐助到是表情和行动一致，像做错事一般愧疚地看着孩子们。
“博人…好可惜啊…就差一点吧哟…真是抱歉…”鸣人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
佐助依旧无声地蹙眉看着嘟嘴与博人干瞪眼的女儿。
“哼！反正我老爸已经很厉害了！”
“哼！不管怎么样我爸爸才是最厉害的！”
两个孩子插着腰，气势上不相上下。
“都是你们做的好示范！”
樱狠狠地瞪了瞪鸣人和佐助，随后同雏田一同走近孩子。
“佐良娜、博人，比赛的胜负要在赛场上堂堂正正地一较高下，私下吵架和打架都不可以哦。”
樱说这话的时候，不忘瞟一眼站在两侧的两个大男人。那两位毫无意外地齐齐心虚移开视线。
博人到是比佐良娜先有所反应，他向佐良娜伸出手。
佐良娜惊讶地瞪大眼睛，紧接着也握住了博人的手。
博人：“明年再继续！”
佐良娜：“没问题！”
＊
比赛虽然花费了不少时间，结束的时候来祭典的人反而越发多了起来。
烟火在他们逛到街市尽头时出场，佐良娜拉着向日葵，和博人一起加入了孩子们的游戏，鸣人则陪着雏田赶上了这个夏天最后一次捞金鱼。
樱挽着佐助的手臂，靠在他肩头看着在绽放的烟花下跑呀跳呀的孩子们。
“刚才，为什么哭了？”他问。
“嗯？”
佐助在不光亮的灯光下注视她。
“啊…你说刚才啊…”
“就是…我理解佐助君所肩负的责任，可是总忍不住自私地想，想让你就这样待在我跟佐良娜身边，平平安安的。”
“佐助君，我跟你说哦。我啊，在佐良娜第一次开口喊「妈妈」的时候，没骨气地哭了。还有在她第一次站起来的时候也是，哭着手忙脚乱地找摄像机。我总想把她每一个重要的时刻记录下来。”
“我不想错过她的成长，也不想佐助君错过…佐助君肯定也不想吧，我都知道…”
“啊啊…夏天要结束了啊，我好像也变得惆怅起来了…”
樱抬起头，仰视着高远的夜空，可那滴藏了一整天的眼泪还是逃了出来。
“sasu……ke……”
在那滚烫的泪水滑落之前，她的丈夫用湿/ffff/热的/ffff/吻接住了它。
她在他的亲吻中闭上了眼，又在他温柔的嗓音里再度睁开眼，他说：我陪着你。
这时，她莫名记起很久以前，她和鸣人拉着在屋子里躲避热闹的佐助。他们三做完任务回来赶上那一年夏夜最后的烟火。
她在炸裂的烟火声中，以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偷偷地说：佐助君，我会一直陪着你。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
泡过热水澡后，身心都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樱等着洗漱完毕的佐助走近，看着他在自己身边落座。
“怎么了？你有话想说？”
佐助调整了姿势，面对着樱，给她足够的重视。
“咳咳……”樱清了清嗓子，挪了挪屁股靠近佐助，双手环住佐助的脖子，她一个字一个字缓慢温柔地说：sasuke君、大好き！
佐助听完后并没有什么反应，樱不死心地观察着他。
“怎么我说你就不晕倒啊，我记得我也很久没跟你说那句话了啊。”樱将手臂从佐助肩膀上收回来，摸着下巴不解地看他。
“啊！佐……”
他的确不会晕倒，可是会扑/ffff/倒。
＊
隔天，佐助如常去火影办公室与鸣人谈下一步的任务，还没进办公室，佐助便听见鸣人不在调上的哼歌声。
他敲了两次开着口的门，里面难听的歌声没断，也没人给他回应，他推门进入。
“佐助！我跟你说！”鸣人一见又有人来，眼睛霎时亮起来。
“鸣人你够了吧，这一上午我已经听过十几遍了！”同样在室内的鹿丸嫌弃地皱眉，一脸难以忍受的表情。
“多听一遍又不会怎么样吧哟！佐助我跟你说！博人博人他，我昨晚回去因为没有拿到他喜欢的奖品跟而道歉，结果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他说「老爸就算没赢比赛我也会喜欢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佐助！！我儿子说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嘁。”
尽管鸣人爆笑的声音已经大到能传到大街上，可佐助口中短促的一声仍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啧。你不要不服气，你努努力，多像我学习，说不定佐良娜也会对你说「好き」。”
鸣人那得意劲已经快让他整个人飘起来了，说话头都是昂着的。
“佐良娜已经说过了。”佐助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嗯？”鸣人和鹿丸都好奇地探头。
“而且说的是「大好き」，吊车尾的你还是再努努力吧。”
鸣人表情僵住，嘴角抽了抽，“你不要因为不服气吹牛皮，我一问樱就真相大白了。”
“嘁。”
鸣人：……
“樱也说过了，也是「大好き」，你尽管去问。”
鸣人、鹿丸：……
——漾久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