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有关朋友的记录
周末无处可去,蛤蛤和小危领着两包零食,背着两书包作业,钻进了我家。
一打开门,呼呼的北风哗啦啦地吹了我一脸。两个人兴高采烈地把书包砸向我,双手举过头顶,塑料袋一晃一晃着就卷进了我家。
我奋力反抗这两个暴徒私闯民宅的恶行,未遂。
旺财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向他们俩,两眼放光,汪汪汪地洒落一地白毛。两人一狗其乐融融地打成一团,完全忽视了正主威严。Oh my god!我一口魂魄呼出了大半――我刚刷过、一尘不染、洁白如洗、光可鉴人、美丽娇羞的地板,此时充满了一堆脏脚印和又长又白的狗毛。
白雪飘飘,小危抽出一张脸,欢快地勾着我的肩膀,滔滔不绝地开始废话流,蛤蛤率领着旺财迅速占领了沙发,上窜下跳。
“帅帅,我们就是过来写作业的,顺便给你带温暖。哈哈想不到吧!”
“想到了。”
“其实我们也是过来玩的,没想到吧!”
“想到了。并且带有骚扰性质。”
……
小危十分苦闷地看着我,自动忽视上一段不讨好的对话,屁颠屁颠地溜达去找旺财了。
大概每个人都有这么几个甩也甩不掉的朋友,从你穿开裆裤开始,他们就陪着你随地大小便,(呵呵,虽然这种事我从来没有干过)最可恶的是,他们还尤其喜欢到别人家门口“耀武扬威”。也许某一个时间段你们会突然分开,但是不久还是会相遇。他们一个勾着你的脖子,另一个还是勾着你的脖子,从未征求过你的意见,就踢踢踏踏就往前走,依旧像小时候那样无恶不作,却成为你青春里的一道光,想起来时让你的指尖都温暖得发颤。
从未分离。
我打开他们的塑料袋,戳开三瓶牛奶,淡定地坐在他们中间写作业。等终于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只剩下旺财趴在我们三个人脚背上,伸出舌头,累的哈哈喘气。小危最是欠打,作业写的快得像流水,一张一张地翻过练习纸,还不是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把吸管咬得吧唧吧唧响,好像有无限遗憾似的――“怎么又写完了”。蛤蛤一脸苦大仇深地瞅瞅自己的作业,然后又愤愤地盯着小危,也把自己的吸管咬得吧唧吧唧响。小危就拿起笔,愁得“嫁不出女儿”一样给蛤蛤讲题。
等他们快搞定了的时候,我的作业也写的差不多了。然后三个人就打开电视机,齐刷刷的把脚搭在旺财背上,拆开薯片,前言不着后语地评价是搭着旺财的背更舒服,还是搭着旺财的肚皮更舒服,包括电视里的人物情节,前几天吃的小吃……蛤蛤的薯片吃完了,不拆新的,却偷偷摸摸地把咸猪手伸进我的跟小危的薯片袋里,自以为瞒天过海,却在刚摸了两把之后就被我逮了正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了一包新的。也不知道蛤蛤这孩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好像一定觉得我和小危的薯片比她手里的香,贼心不死地故技重施,未遂。我直接把手里的薯片包和她手里的换了一下,附赠一个横跨十万八千里的大白眼,不知道她又从我或者是我和小危的举动里哪里得了乐子,哈哈哈地笑个没完没了。这孩子……没救了。
小危是个大学霸,轻描淡写地瞟了蛤蛤一眼,盖棺定论道:“失心疯了。”
这真是…准确形象极了。我深以为是地点点头。
忽然想到什么,“蹭了蹭”小危,没想到用力过猛,直接踹到了地板上。慢慢地对上他愤世嫉俗的眼神,我又不好意思(懒得)解释,“那个,啥,啊,我饿了,你去烧两个菜。”他保持姿势不动,指天指地指良心。我刚打算认认真真解释一下,蛤蛤的肚子突然恰到好处地呼喊了两下,到口的话就忽然化作了猛地一瞪,蛤蛤助纣为虐,大喊一声“我也饿!”为报了刚才的仇得意不已。小危委屈不溜秋地跑去了厨房。
一个有关朋友的记录(不想写了,故事待续。
“朋友自然要真,就像好酒自然要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