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城
普洱原本来不叫普洱,叫思茅。2007年改思茅市为普洱市。原来的普洱改名叫宁洱县,坐车经过,像个大一点的村庄。
当右脚刚好踏上普洱的土地上,时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声音穿过耳朵,拗动我的心弦,这样的巧合预示着什么呢?
走在深夜普洱的街道上,眼前是干净的,深秋里的街道上没有一片落叶(渐渐的待久了,才知道普洱的树是不落叶的),所有的物品都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上,幽暗的路灯照在街上,虽惹落了些尘埃,却也盖不住清澈的景致。
普洱是“普洱茶之乡”,自然与茶是分不开的。坐车驶离城市,到达郊区茶山,爬上观景台,俯视四野,满山遍野种满了茶树,宛如一条条碧绿的巨龙盘旋在茶山上。待到山花烂漫时,茶花开放,点缀着红色、粉色的茶花在绿茶间,如害羞的姑娘,她在丛中笑。
从山上下来,走进一个农家小院,院里自然不会忘记种几棵山茶花。进去不用言语,找个幽静处坐下,先沏一壶茶水。品过茶后,点份凉拌青芒果木瓜,豆豉凉拌咸菜,顺便点些小吃,配上冰稀饭,便是最幸福的味道。迷人的又酸又辣的味道,与普洱常年炎热的天气最配。酸辣的味道,爽的人吸嘴眯眼,却也忍不住在来一块。口味虽爽,却不易多吃,吃多了容易拉肚子,可一吃起来,拉不拉肚子就没人在乎了。向店家要两副扑克,边喝茶边玩扑克,等待晚餐。喝茶的闲情逸致,大概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吧!
从学校出来,沿普洱大道步行两公里,穿过一条乡间小路,有个洗马河公园。洗马河据说是三国时代诸葛亮南下“七擒孟获”洗马驻军的地方。河中立着蜀军士兵洗马场景的石像,岸边雕刻着诸葛孔明和蜀军大将的雕像,立有石碑,碑文不记得了。洗马河位于城边,丛林茂盛,与山相望,时分幽静。平日里游人不多,很适合情侣散步闲情密语。公园离学校近,经常吃过晚饭后邀约几个同学一起去散步,时常从树林里蹦出来两个人,虽是受点小吓,却也无可奈何。
待到四月“泼水节”,是傣族欢盛的节日。盛大的场面没有去凑过热闹,在小市井间也能感受到节日的气氛。据我同学说,他们坐公交车去洗马河公园玩,车子还未站定就被拿着泼水工具的人们给围住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大水就像黄河决堤了一样从车窗灌进来,车里水满得淹过脚环。泼的人很开心,被泼的人更开心,被泼得最惨的那个,是笑得最开心的。
那天我也深刻体会过,刚从学校的小卖铺里出来,头上突然被一盆大水浇得我猝不及防,如此的暗算使我一时懵了,我抹去脸上的水转身抬头向上望去,看见二楼有两个姑娘正灿烂的笑着看我,一脸的纯洁和真诚,最后反而是我不好意思了,赶紧逃离,心里却美滋滋的。
在泼水节的日子,被人用水泼,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被泼得越多越惨的人,表示越受欢迎,得到的祝福也是最多的。那几天出门要有心理准备,一不留神就会被浇得湿淋淋的回来。
我在普洱留下了三年青春,普洱也以“朴实醇厚”的茶香哺育了我三年。喝的是茶,学的是茶,聊的是茶,街上看见最多的还是茶,山坡上种满的还是茶,茶几乎贯穿了每一天,而我对茶的了解却寥寥无几,对普洱的了解只有一二。
当右脚再次踏上列车,时钟正好回到零点。同样的时间,一次是到来,一次是离开,时间只是巧合,人却已是物是人非。眼看窗外的景物也有些朦胧了,只是悔恨三年只忙着忧伤,没能好好看你一眼——普洱。
行迹匆匆,已过十载,看同学们在群里感慨怀念,我也默默在最后补了一句“不知什么时候再回去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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