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复兴》:且谈白先勇的“文艺复兴梦”

2020-11-29  本文已影响0人  薛宝钗的冷香丸

      有这么一位作家:他出身军阀家庭,父亲是国民党高级将领、桂系巨头,从小在一众兄弟姐妹间并不受重视,长大后却最有成就。他一生著作颇丰,创作了长篇小说《孽子》,短篇小说《纽约客》、《台北人》、《寂寞的十七岁》,舞台剧《游园惊梦》以及数本散文集。此外,其人身上还有一个著名标签:Gay 。

      有些读者看到这里或许已经猜到了谜底。没错,他就是笔者今天要谈及的中国台湾当代著名作家白先勇先生。

      关于此人的生平实在精彩,鉴于本文篇幅有限,委实不便一一赘述。今日之重点在于分享这部关于记录白先勇文学创作、艺术活动篇章的文化随笔集——《美的复兴》。

      本书分为《现代文学》、《游园.惊梦.孽子》、昆曲新美学:《牡丹亭》、《玉簪记》、红尘历劫:谈《红楼梦》以及《对话录》此五辑。系统阐述了《现代文学》杂志的诞生与湮灭,昆曲的美学价值,《红楼梦》中五个代表性人物以及关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与复兴。

      如书中所述,白先勇的一生始终交织着“情”与“美”二字。笔者套用王国维《人间词话》里一句矫情话来形容其人与其作品或许比较妥帖:在他眼中,“一切景语皆情语。”

      出生于“七七事变”之后的他,至今念念不忘民族文化的传承与复兴,心中所挂念的无非就是一卷红楼,一曲惊梦。他说,自己一生中有两部古典著作对他影响最深,一部是《牡丹亭》,另一部就是《红楼梦》。

      白先勇始终坚信《红楼梦》与《牡丹亭》将成为当下文艺复兴的中流砥柱,是形成中华传统文化认同的坚定基石,感悟它们作为超时代文学作品在中华文艺复兴中的重要地位。

      他认为,我们这个民族曾有过那么光辉灿烂的成就,每个人内心中都曾有意或无意地隐藏着一种痛楚。“至少我在念书的时候就有这种希望在,有一天我们的文化也可以像欧洲那样来一个文艺复兴,使我们的古老文化重新焕发生命,让我们的汉唐、我们的宋朝那些最高成就以新的生命和面貌出现,让全世界重新欣赏我们的文化,了解我们的文化,对我们的文化有一种尊敬。这是我们的渴望,相信我们整个民族这两个世纪来都有这种渴望,希望有一天我们的文化也会像西方文化那样灿烂,那样辉煌。”

      结合书中所述,笔者主观地认为,用辩证法的观点来讲就是:白先勇身上充满了自我意识与本我矛盾。现实社会中,“本我”的一举一动皆因受到社会道德的制约而无法随心展现其“自我”意识。具体表现为作为一名深具影响力的作家、公众人物,大约也是迫于受到舆论与大众的压力而不能堂而皇之地表达自己的xing取向,所以才会在书中讲述创作其毕生唯一一部长篇小说《孽子》的篇章中,用了大量篇幅,几乎是公开性地通过对笔下两名男性主人公寄托的深切情感聊以抒发自己心中的压抑与苦闷。尽管在收到这本书之前对于白先勇此人笔者并非一无所知,但如此堂而皇之、开诚布公地阐明自己对此的观点与态度,这一点却着实在令人费解。

      最后,借用夏志清教授对其文学成就的肯定来结尾:“白先勇是当代中国作家中的奇才,五四以来,艺术成就上能与他匹敌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五六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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