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写•他和他的故事（十六）

先生卖我几两仁义道德？

是非功过有青史

善恶斤两问阎王

实则青史不见名

野史偶添几笔朱砂

记得那个飘红女史

独坐高阁

用纤细的笔迹写着趣味盎然的眉批

一言两语间

古意顿生

旧书有时会泄露出一些秘密

所以往往不愿意借给别人

无意间的勾画

下意识的提笔

可以是一个符号

或许是几个字

甚至是手指反复摩挲产生的印迹

都把自己当时的心情曝尸于众人眼前

然后别人问你

你还得笑着说不记得

你深发议论

又怕别人说你酸

而现实是很多时候你根本不愿意提及旧事

往事遗留的痕迹

原先不见了

真的过去了很多年

真的就像水一样的化去

只剩下苍苍茫茫的一片

不想去追寻了

突然被扯出来

心里该怎么想

谁知道呢

记得《将夜》里面的旧书楼

说是思想变成了文字

也就是陈迹

书院读书而不惜书

旧的思想比不得新的活物

也就是媒介课上说的现场参与

本来就有点道理

现在看来似乎又很没道理

马頔唱过南山南

别人问他这首歌里有什么故事

他笑了笑说

我的歌唱的是我的故事

你听的时候想的肯定是你的故事

我们各有各的故事

谁也不问谁

只听就好

书也就是这样吧

别人写下自己的心绪

比如《巴托比症候群》

他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

说为什么自己再也写不出来像样的书

也不愿意去写

你看完了

好了

你有自己的想法了

那个想法是谁的？

有他的

更多的是你的

但是当你和别人谈及这本书

你可能会说

马塔斯怎么怎么说

别人觉得很好

也去看

不对啊 很多东西他没说啊

别人也不会责怪

会责怪的人也就不值得深交了

也许这么说很武断

至少说明那个人

很没意思

因为我们都知道

看过任何东西

再重复

就是你的东西了

不是原作的人的东西了

谁不知道这个？

同样的

一本书

作者写完了

出版了

我们把他叫做旧书

但是似乎没有界定这本旧书的归属

他是作者的旧书

不是你的

只有等你拥有了它

看完也好

翻了几页也好

它身上有你的印记了

才是属于你的旧书

突然想要再次界定旧书的含义

也许不是说思想旧了

而是它身上有你的味道

对

我把旧看成味道

每个人的不同的味道

你买一本书

揭开封皮

只要你翻过

就是带有你的味道的旧书

你看没看过不重要

你为什么买

你怎样拥有

都是过去的印痕吧

所以它旧了

无数的旧的你在上面

这样啊

我乱了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总是矛盾的自己

无时无刻不在推翻自己

是这样吧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