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一进桃园(跳跳的假想园)
果园子直径约六百米,坡地平缓,并不陡峭。三间平房在靠坡顶的内侧,那里相对平坦得多。
虽然房子离我们仅仅五百来米,果林也并不茂盛,按理来说,一眼就可以把园内的环境扫视得一清二楚。
可我们观察了半天,也没摸透园子里的情况,自然也没发现小胡迪的踪影了。
雪儿打开背包,从包里取出一枚单筒望远镜,左手握住望远镜镜筒,当看到一个圆形视场后,右手转动目镜手轮,直到清晰看见房子旁边的景物,然后慢慢移动望远镜的视角,来回观察了几遍,“怎么,没有发现有小孩儿呢?会不会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应该不会,估计在平房后面或者屋子里面,”雪儿用望远镜依然没找到贼人关押小胡迪的地方,我仔细分析了园内的情况说道。
此时蚤蚤早已放松警惕,刚才那脸胆怯的表情早已云散。他侧躺于草丛中,啃一口骨头,又凝视一眼蓝天和白云。如此悠闲自得,怎么都看不出他是一同来救小胡迪的。
雪儿突然想起我曾经给她说过我有一项特长--鼻子特灵敏,于是问道,“跳跳,你的鼻子不是能区分味道吗?怎么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哪里是掉链子了,你看这货一直拿筒大骨头在这里干扰,怎么能准确地发现目标呢?”我瞄了一眼蚤蚤,对着雪儿轻声说道。
蚤蚤似乎觉得有些掂对他,略有不快,将身子随意一趟,四肢朝天,“早知道被嫌弃,不如躺在家里的躺椅上实在。”
“别耍性子了,咱们是来救小胡迪的,知道不,别的话,回家去说,当务之急是找到小胡迪救出小胡迪,”我说。
“先别只顾找找找的,我看你们巡视了那么半天,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依我看,还是先解决怎么进园子的问题吧,”蚤蚤说。
不过蚤蚤还真说到了要害。园子周围的栅栏高二米二,铁丝网网眼细而密,上端倒挂着锋利无比的铁钩,不利于徒手攀爬。进出园子的大铁门上了门锁,只有那几个贼人才能进出自如。
要是从里面出来倒是还容易,完全可以借助栅栏旁边的桃树,爬到高于栅栏的地方,然后纵身一跃,便可以出来。
“你不是带夹钳了吗,用夹钳把钢丝一根一根夹断,开出一个一尺半直径的孔来,就可以爬进去了,”蚤蚤忽然提醒我道。
“嗯呢,光顾着找小胡迪,却忘了自己带的工具了呢,”蚤蚤刚刚提醒我,我便从包里急急忙忙拿出夹钳来。
可是,我换着手忙乎了半天,一根钢丝都没剪断。不知道是我的手劲太小了,还是钳子太钝。
雪儿一旁观察着园里的动静。蚤蚤发现我用钳子也不凑效,夺过我身旁的兵工铲,“我来,看你们俩笨手笨脚的,几时才能进园子。”
蚤蚤拿起兵工铲,在网下一处沙石土较松动的地方,用铲尖轻轻地来回插了几下。
我不得不佩服蚤蚤,虽然他总是一副自以为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可真正做起事情来却总能抓住问题的关键的。当然,对于他遇见危险人物时那老鼠一样的胆子,我向来都很恭维。不过他却不怕我最怕的人胡子叔叔。
叫花坡表层构造为砂石土,两尺以下才到达石灰石岩层。
蚤蚤找到最佳位置,悄悄一铲一铲将网子正下方的泥土刨出来,开辟了一条两尺宽,一尺半深,两米来长的土沟子。看他如此用心卖力,我心甘情愿地给他打下手,他叫我抬泥巴我就抬泥巴,叫我搬石头我就搬石头。
几只公鸡好奇地看着我们,“咯咯咯”地叫着走了过来。蚤蚤此时已经沿着土沟子钻进了园子里,见公鸡走过来,以为是要啄他,于是下意识用铲子一挥,差点没有把公鸡脑袋打飞。
鸡们受到惊吓,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惊声尖叫,所到之处浓灰滚滚,桃叶纷飞。
屋子里的黑衣人听见后,又开门探头望了望,没发现异常,然后又回头关上门了。
“你怎么还打草惊蛇了呢?几只公鸡都把你吓成这样子,”我说。
“人都进去了,没事,来,你先进来,留雪儿在外面照应,对了,雪儿,请把我的兵器递我一下,”蚤蚤找到进园的法子后,忽然得意了,说话都带着命令的口吻。他伸手传进我的背包,然后接过雪儿递来的骨头。
这回终于进来了,我们不能再让鸡们惊慌失措了,哪里没有鸡,我们就往哪里绕着走。
避开鸡群,我们好不容易就到了平房后面,可是后面除了有几包散乱的煤块之外,并没有关押小胡迪的铁笼,也没发现别的可疑痕迹。
“怎么,没有,咋办?”蚤蚤耳语道,可他的耳语显得未免震耳欲聋。
“小声些,你是不怕死呢?我敢断定,就在房子里面了,”我说。
“好吧,你说是我的大龙骨干扰你的鼻子,那我现在就远远地拿走,好让你闻一闻有没有小胡迪的味道?”蚤蚤说着,悄然离开,走到了大铁门后的一堆砖头下躲藏着。
我运了运功,用尽全身力气,唤醒体内二千万个嗅觉细胞同时工作。顿时间,一股熟悉的乳酪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没错,就是昨天那人丢下的乳酪的味道。
平房墙体密实,窗门紧闭,黑色垂帘遮挡,没有一丝缝隙可以窥视屋里的情况。
蚤蚤见我招手点头示意,蹑手蹑脚走到我的身旁,手里紧紧地拽着骨头。
“如此,只有智取,”我回头对蚤蚤低声耳语道。
“智取?怎么个智取法?你想到办法了?”蚤蚤不解地问。
“人手太少,要是能多三两个人,那就好办了,”我说。
蚤蚤知道我多少有些怪罪他的意思,低头说:“好吧,你先说说怎么智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