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来点啥？

文/匡开草

晚上十点

楼下饭馆桌椅响动

店小二快步前来

桌布抹了一二

菜单摆上台面

“客官，您来点啥？”

“几碟小菜，一壶小酒”

说罢

领头一举目二抬头

小二欣然一笑

“明白！”

抽回菜单

便撤步而去

不多时

菜备酒满

划拳摇骰阵阵不绝

吆喝声浪此起彼伏

情绪感怀顷刻爆发

“一……二！”

“六个没有！八个没有！

三个没有！两个没有！”

微醉的脸

微红的眼

“喝！”

此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但要说起旁的

楼上实在听得很不真切

只知一干人等

时而放声高呼

时而贴脸咬耳

时而开怀大笑

时而掩面啼哭

思绪一片狼藉

言语七颠八倒

字字句句皆摇摇欲坠

如玻璃球坠地

噼里啪啦破了又裂

不及弯腰捡起

话尾就已麻利溜走

不剩一丁半点儿

楼下杯盘狼藉

楼上整齐有序

楼下满面红光

楼上昏昏欲睡

是夜

乌云密布凉风习习

楼上楼下却似冰火两重天

不解求解

是楼上乐还是楼下乐

楼上不及楼下乐

楼下不及楼上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