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1-05
“佛系”石油人
杜宗军
好象一夜之间,网络间就流行起来了“佛系”这个词,衍伸出一系列的“佛系”人群。“佛系”粉丝,“佛系”的恋人,“佛系”的买家,林林总总,洋洋大观。去除那些搞笑成份,“佛系人类”所反映的其实是当下年轻人的写照:看淡人生,从容应对。这种无欲无求,超然物外,我倒是觉得和咱们的石油人很相似。
石油人这个最特殊的人群,可能是中国人中中最不相信神仙皇帝,最不喜欢拜佛讲经的一群人,但我认为他们却是中国最有“佛根”,最有“佛缘”,最象“佛”的一群人。
他们有佛一样的出世恬淡。所以甘于寂寞,耐得住清苦。清苦由它清苦,哪管它尘世中花红柳绿,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寂寞也由它寂寞,荒万里,有谁懂思念之苦?纵然苦不堪言,石油人却一心不动,甚至微笑。不是“佛系”的人哪受得了这个?
他们有佛一样的“大慈大悲”。老一辈的石油人,眼看着在一片废墟和空白中涅槃重生的新中国,还用着洋火,洋油,汽车还背着气包,数亿人穿不上新衣,用不上化肥。他们眼含着热泪,悲从中来。他们为旧中国百年沉沦,长夜漫漫而悲。为新中国百废待兴,却缺油少气让人掐住工业的血脉、卡住经济腾飞的脖子而悲。他们化悲痛为力量,把全身心投入到为祖国奉献石油的伟大事业中去,建成一个又一个大油田。终于,在1963年12月3日,全国人大二届四次会议闭幕,周总理向世人宣布:“中国人民使用洋油的时代,即将一去不复返了。”
他们有佛一样的“大愿大行”。佛系的石油人知道,天上掉不下来石油,只有青春、热血和汗水才能换成祖国的大油田。“把中国贫油的帽子甩到太平洋去”“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石油大会战,是每个石油人记忆中最深刻最火热的的场景,一声令下,十万铁军齐上马,全国一盘棋,一方会战,八方来援。从林海雪原到沙海戈壁,从天府之国到江南水乡,从黄河畔到了长江之滨。“哪有石油哪是家”。为了祖国的腾飞,他们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儿孙,油一代油二代油三代,象接力赛在奉献石油的坎坷路上无怨无悔地奔跑。
他们有佛一样的“大智大勇”。搞石油从来不是”傻大黑粗笨”。要从地下几千米找到石油,这绝对需大智慧,高科技。旧中国一直头顶着“贫油国”的破帽,用着高价进口的洋油。新中国成立后,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黄汲清、谢家荣等经过不断理论探索和实践,相继找到了大庆油田、大港油田、胜利油田、华北油田等大油田。更在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找到了亿吨级的塔河油田,2016年,再次“走出塔河找塔河”,发现了10亿吨级的顺北大油田。不仅摘掉了中国“贫油”的帽子,证明了陆相生油理论和李四光创立的地质力学理论,也证明了石油人的“大智慧”。
找到了油,还要敢下地宫擒油龙。“佛系”石油人“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精神,勇猛精进,一往无前。喊出时代的最强音:“石油工人一声吼,地球也要抖三抖”。如金刚怒目,作狮子吼。“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磨难。有多少人累垮了,无法计算,有多少倒在了岗位上,没人知道。面对强烈井喷,他们握紧刹把不松手。最危险的时刻,一声“共产党员的站出来”。第一个站出来,第一个跳下去,第一个顶上去,就一定是党员和积极分子。不贪生、不惧死、不畏难、不怕苦。他们用辛劳、用汗水、用鲜血、用生命缔造了一个又一个胜利。 他们的身上,永远流着第一代石油师人的军魂和热血。既然是来当石油人,再苦再累,他们什么也不说,因为“祖国知道我.......”
致敬!“佛系”的石油人,他们,才是中国最可爱的人中的那一群人,他们无愧于祖国交给自己的任务,无愧于伟人的嘱托,用双手托起了共和国的大国辉煌。
也许多年后,没有人再记得他们,但共和国不会忘记,那些沙漠戈壁、林海雪原不会忘记,那些油井和钻塔,都不会忘记,曾经有这样一群“佛系”石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