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秋菜

 

  一、

国扁豆类似于我种过的蝴蝶兰

现在更类似于我的方言

由叶子到花都极富有美感

  因为虫害，它变得只开花不结豆

半个弯月般的胖豆荚都没有

我每找一找，它就对我摇摇头

开过了的花朵就落一落

二、

  南方还那么葱绿

我就过早地掰扯过凋零

你看，半点颓废的迹象也还没有呢

当然，或许云更高了，或许水更冽了，或许雨更冷了。

秋茄子们不一定伪装成秋波

那么绿，那么绿

紫色的纹路，紫色的小花朵

代表着神秘

像我们所行走的路，一眼望不到结局

适合谜语一样猜猜。

三、

黄瓜们长高一点，再高一点

飞蹿起来，就有了朦胧的诗意

花略有些不合时宜，也有些锲而不舍

晚上释放萤火的小虫，爱极了瓜们肥厚的叶子，小虫的爱是蚕食性的，侵略性的。

它们尾部的光亮从未在此释闪烁似的。

只咬出一个坑，再咬一个洞。

黄瓜才筷子那么瘦弱，且直直高吊着

一会儿七上八下，一会儿不上不下

秋风这边吹来，秋风那边吹来

它们都会摇晃。小娃娃样，读书，唱歌，游戏

以及，忘记烦恼。

四、

软豆，嗯，其实并不多软。

假如它是个女子，大约能叫芸娘或豆娘。

雨水里一发芽，也顾不得冷了

就往竹子上爬

一步一步，蜗牛的速度

对于攀高附贤，竹子们并不多介意

越是品性好，砍竹的大刀阔斧，总落在竹身上

如是，韭菜辣椒，林林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