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戏剧看生命原力
(注:本文为River及师魁所有,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古今中外,存在很多不同的戏剧。而我们最近所探讨的戏剧类型则是悲剧,譬如莎士比亚所写的麦克白,曹禺所写的雷雨,以及关汉卿所写的窦娥冤。三部戏剧,对于我们价值观的重新塑造作用非常之打。同学们都对此乐此不疲,有人在理解之后发自内心的开朗,有人则对于这一种现状叹息。而于我来说,我更想通过探讨这三部戏剧,进一步究查我们国人的内心世界,以及未来发展。
在开始之前,我们简单回顾一下。麦克白所诉说的是一种生命原力和固有社会规章的冲突,麦克白在生命原力逐渐占据上风的过程中走向毁灭,落得悲惨结局。窦娥冤所诉说的,则是窦娥利用生命原力在无形中对于传统道德伦理的守护,与自己内心的顺从产生冲突,虽然最后得以平反,最后碰撞为悲剧。雷雨诉说的则是人物在被传统观念束缚刻画的牢笼中追求自由自爱的生活。三者的冲突必定有本质差距,但都离不开一个基本构架,那就是冲突,特别是人物内心的冲突。悲剧的塑造从以往两股力量的对碰,变成了一种内在的麻线,想要抽丝剥茧,简直难如登天。而这也正是悲剧能带来的价值。可能,通过这样的冲突,我们能够更加进一步的理解,人性以及人与这个社会互动的方式。更重要的是,我们要通过戏剧来理解自身。而这也是我接下来所要讲的话题:生命力于中国社会的价值。
从这学期开始接触悲剧课程至今,我们总会在对悲剧的理解上犯难。究其原因,是因为中西哲学对我们形成的不同影响。我们很幸运,生在这个时代,能够与世界上多元且伟大的文化进行交流。对于人类文明而言,没有绝对正确的文化。更应该注重的是“文化何以如此,何以发展的问题”。作为中国人,我们的价值观和行为规范都受到了儒家思想的塑造。我们可以称其为道德哲学,但儒家同时也注重人的主体性。夫子所言的仁心,孟子所言的四端,先生所言的良知,都是一种可能性,将其表于外便是发心成仁,到德性引领理性,都是人自然而然实现自身价值的过程。其中,存在一种儒家的典型思维“在其位,谋其事”。是什么人,就做什么事。其思维本质上体现了儒家世界观中一定是伴随价值判断的。如此,就很好解释我们的困惑了。
这样的体系,在方向上一定是适合人的。但是这套体系在世俗中很容易堕落为固有的成文架构,在无形中塑造并桎梏了人的生命。所以,我们的潜意识便会在第一时间给予我们“为何如此,何不那样”的观点。换句话说,这就是传统观念价值对我们的无形束缚。相较于中国文化,西方文化体系中所提倡的自由意志和生命原力,往往不包含价值判断,而是看中人本身的力量。这点可以从欧美国家企业的创新能力以及西方哲人不断对先人理论的推翻和再塑中看出。这样的创造力显现的就是生命原力。而在我们的文化中,不存在自由意志这一概念。同时因为堕落的传统思想,中国社会总是将这一种顽强的生命力视为“叛逆”“违反天道”。殊不知,这样的破坏对于时代和个人发展来说都是很有必要的。不仅中国旧社会,连现在的社会都会如此,不断贬低能来带革新和进步的力量,使人在规章以及碌碌无为中度过世俗的一生。
关于这点,我感到有些可惜。尽管文化不尽相同,各有千秋,但正因如此差异,中国文化缺乏生命力量,缺乏必要的叛逆性和破坏性。而这对于个人和社会都具备巨大价值。另一方面,西方对于生命原力的解读因为缺乏价值判断,所以会与传统规章形成更大的冲突,造成更大的破坏。恰恰相反,我们因为有价值体系的引导,对于任何事理都有绝对的把握和分寸感。由此,中西文化的结合就体现出必要性了。两股不同的的文化色彩如能交织,既能缓解生命原力过强的破坏性,也可以改善沉沦状态的儒家思想体系。事实上,我们从来都不缺少勇猛精进的力量,自从近代鸦片战争后,每逢时代变迁,都有各式各样的人敢于与传统文条和规章做斗争。当下也是如此。可能,我们所要转变的,是从“我应怎样”逐渐具备“我要怎样”的人格,敢于挑战未知,踏出舒适区,不断实现自身生命的意义,哪怕结果并非我们所愿。是要“平凡而无为”,还是“艰辛而辉煌”,就取决于大家的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