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手机的那些日子(7)
三月的雨天。“谁有胆陪我去闯关?咱班有么?”A在我们宿舍挑衅。
我反正是要出去上日语提高班的,去一去也无妨。“什么胆不胆的,我闯这个关。”
没有手机的那些日子(7)宿舍的同学知道我的追求者一大串,而让我去追的还没有过。闯关就闯关么,五分钟的事儿。“闯关成功怎么算?”“请全宿舍看一场电影和吃一顿饺子!”
A同学在前面带路,寒风冷雨中我们到了J营。“喏,这是T,你们自己自我介绍吧。”
“你们好,叫我J”J脸红得太快了,给我们倒上水之后,又急着去大柜子最底层的抽屉找什么。“哐当”原来是找应子糖,抽屉一半着地,糖也撒了一地。
趁J站起来端着糖递给我们时,我用余光瞥一眼目测是否“残疾”(那个年代流传175CM以下三级残废)
感觉不像残废,心里想不仅为宿舍挣了面子顺便还牵了个“羊”(J实在腼腆至极)。
“不好意思,要去上课了。”五分钟不到我就溜了。
然而上日语课的时候,暗笑J居然紧张到把糖都撒了。
没多久收到J的电话和信件,有时候人也过来学校。
他会修半导体收音机,还会修电视机,会弹吉它。——是不是太完美了。听说还是京城来的。
但转念又想估计是个骗子吧。否则怎么会见面紧张呢?
信里说去西山公园见面,手里拿着《读者》杂志。我收到信的时候已经过了约会的时间了。即使没逾期,我也不会去。一约就见,不是我的风格。
不多久J约看电影,还把票寄到信里。这回倒是正当时,还是没去。
“有人找,在礼堂前”当我忙得背文艺晚会主持串词的时候J的同事来找,说J冒雨等我重感冒了。那口气是要找我算账的。“没空,快走,要不留下来给我们鼓掌。”
“感冒”我完全顾不上任何一件与主持无关的事,专注干我的活。
晚会结束J同事居然还在,和我详细说J一个人在雨里等,拿着书,生怕带了雨具找人不方便之类的话。
“淋雨,又不是我让他淋的。”“快回去吧,带他去医院找医生。”
后来的后来才知道那热心的同事并非来怪罪我的,只是趁此机会认识一下学校的女生。
晚会上场的节目里才女当然一大把了,好在我忙得很顾不上他。
对于陌生人,在父母的教导下早就有天然的高度警惕性了。
A同学似乎也觉得我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她也只好吃大亏,又请电影又请饺子的。那个月估计她啃馒头的日子比较长哩。
胆大、高冷,在那段日子里成了我的标签。J永远都不清楚,他被人当赌注了吧。五分钟不到的匆匆一见后,无论他电话还是信件以及人亲自到校我通通都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