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讲堂留影228

2024-6-12 二百二十八课

古文经典交流学习群 郭老师

郭志强，1996年毕业于河南大学历史系 ，中学高级教师，曾任《中学政史地》编辑部主任。

9.20子曰：“语之而不惰者，其回也与！”

语音整理
孔子在这一章里边再一次高度评价了弟子颜回。颜回是孔子最喜欢的弟子，没有之一。颜回有两个特点，第一是好学，第二是早夭。《论语》里孔子称赞颜回的话很多，应该就是与颜回好学有关。但正是因为他死的太早，让孔子每每想起都痛惜不已。
“语之”。“语”，去声，做动词用。就是告诉他，告诉谁呢，颜回。“惰”，懒惰，懈怠的意思。本章的内容，大概就是颜回去世以后，孔子突然之间想起来这个弟子就说了这么一句。意思就是，能够听从我的教导而始终不懈怠的，恐怕只有颜回一个人了。这既是对颜回的一种思念，同时也是对其他弟子的一种鞭策。你们都看看颜回，他多努力，再看看你们。言语之中，可能批评现在弟子的成分更多一点。
为什么颜回对于老师的教导能够毫不懈怠呢？因为他听懂了，因为他具备“闻一而知十”的能力，对于老师讲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理解了，而且也都知道这些知识是有用的。尽管现在用不上，在将来总有一天会散发出它的光芒和魅力。
我们也知道有的弟子对于老师的教导不太放在心上，甚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是因为他对于老师思想的精华没有理解透彻，总是觉得老师每天都在说仁、义、礼、智、信，都讲得耳朵起茧子了，没啥新意，甚至就退出了孔门。
我们今天的学习也是一样的。当我们觉得某个东西有用的时候，我们就会特别用心、特别努力去学习它，去掌握它，去实践它。如果你觉得它没有用，讲的都是废话，久而久之就懒散了，就无所谓了，也就放弃了学习。
孔子对于颜回的喜爱不仅溢于言表，恐怕还有点刻骨铭心。同样，颜回对于老师的敬仰也非常坚定。我们前面讲过，颜回评价老师“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循循然，善诱人。博我以文，约我以礼。”
这样的师徒关系，在2000多年以后的今天，还依然令人神往，令人羡慕。得“天下英才而教之”这种美好的愿望，孔子做到了，只不过遗憾的是颜回英年早逝，短命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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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和下一章都是孔子赞叹颜渊这位“孔门第一”的学生。

孔子说：“跟他说了他就会努力去实践而不懈怠，我的学生里大概只有颜渊是这样的吧！”

“惰”，皇侃说是“疲懈”，朱子说是“懈怠”。

这里“语之而不惰者”的主词有点模糊。“语之”主词应该是孔子，“不惰”的主词应该是颜渊。从过去谈过的孔颜师生关系来看（《为政篇》2.9、《雍也篇》6.7和《子罕篇》9.21），也确实如此。特别是颜渊在请问完“克己复礼”的“视听言动”的细目之后，颜渊马上就说：“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颜渊篇》12.1）这也是他“不惰”的表现。孔子曾说过颜回“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于则日月至焉而已”（《雍也篇》6.7），更是此章的印证。

这些都是孔子对颜渊“自强不息”的赞美。

子贡就不是这样的学生。子贡就曾经觉得要学要做的事情太多太累，想要停止“事君”“事亲”“妻子”“朋友”和“耕”等这五方面的学习，被孔子引用《诗经》的相关内容一一反对（《荀子·大略》《孔子家语·困誓》《列子·天瑞》）。子贡才恍然大悟“自强不息”的道理。

孔子用同一种方法教学生，可是颜渊和子贡这两位弟子就有这种“不惰”和“惰”的差别。

子贡说颜渊闻一知十，自己闻一知一二（《公冶长篇》5.8）。我看他是没抓着要领。问题是行健不息，不在于闻多闻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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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孔子夸颜渊。颜渊最优秀，优秀在哪儿？在“语之而不惰”。老师讲话，他越听越来劲儿，别的学生比不了，孔子讲多了，他们会“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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