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路边捡神仙

第一章    醉卧马路边的男人

2020-03-06  本文已影响0人  郭土豆先生

“辞职,辞职,辞职。老娘下个月一定要辞职。”戴着耳机的漂亮女人冲着电话里的人吼道。凌晨两点的马路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明亮。

“林月你脑子进水了吧?辞职可以,让我给你算算账,你下个月的水电费,伙食费,化妆品都有着落了?”电话里的人轻声说到。

“没有。唉,阿静,你说我该咋办啊,工资低就算了,老板还那个样,想着法子让我加班,扣我工资。我现在被他折磨的已经快要疯了。这样下去我迟早要客死异乡。”林月无奈的说到。

“哈哈,不过你那老板也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能看上你,你说说你哪儿好?虽说是个女的,浑身上下哪有女人的特征?没胸没屁股身高还不行,要不你考虑考虑从了他?那可是个有钱的主啊。”赵静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不过我可记得他家里的母老虎不好对付哦。”

“赵静,我他哥真是白给你打电话了。加班到两点本来就让我生气,你还满嘴跑火车,我林月是那种为了钱不惜做小三的人吗?”林月吃着手里的半个面包,皱着眉头骂到。

“再说了,你要说他张文杰长的好看又有钱我也就忍了,长的跟猪八戒转世一样,那肥头大耳的形象,坐我身边我都觉得恶心。他下次要敢再对我动手动脚,老娘我一脚废了他。”

此刻,三公里以外的盛世华庭小区,一幢二层小别墅的二楼卧室里,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睡梦里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哈哈,反正你再坚持坚持,周末请你喝酒,到时候好好安慰安慰你。不说了啊,我家小奶狗回来了。嘿嘿嘿…”

嘟……耳机里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我擦,赵静你这个见色忘友的臭女人。”林月把最后一点面包塞到嘴里,不满意的嘟囔着。

忽然,几声狗吠吓得林月浑身直颤。前面马路边上,两只野狗围着什么东西转来转去的。一边绕圈一边叫唤,场面颇为恐怖。

林月赶紧往马路中间绕了点,她租住的小区离这儿也就五六百米了,她可不想再被野狗咬了。就那每个月五千多块的工资,除了生活开支,剩下的可不够打狂犬疫苗。

她一边斜着身体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一边观察着对面两位大哥的动作。就在她想用小学六年级参加校运会百米夺冠的速度一下子飞过去的时候,她忽然停住了脚步。

“我靠。”林月情不自禁的喊出声。被两位狗哥围在中间随时有可能被撕咬的那一坨,好像是个人?

真的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林月心里骂道。这要是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就等于见死不救了吗。

大龄女青年林月,虽然没钱没颜,贪财好色,在朋友间的风评不怎么样,但毕竟也是有过义务教育经历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心地善良可能是她唯一的闪光点了。

可是,那两只模样吓人瘦骨嶙峋的流浪狗,看着也不是善茬啊。

幸好林月出身农村,稍微知道碰到会咬人的狗应该怎么做。

两只野狗也觉察到停在马路中间的女人,齐齐摆头看着林月。六目相对的瞬间,林月慢慢蹲下身子,手往地上一抓,猛地站起身,两只野狗被林月这一下唬住,转身跑进了旁边的小树林里。

看到野狗跑远了,林月艰难迈着吓麻了的腿,缓步走到躺着的那人旁边。还没靠近,一股酒气熏的林月直想吐。

“喂,起来了。回家睡去。”林月用她38码的大脚踢着醉汉的腿,一只手紧紧捂着鼻子,生怕自己吐一地。

地上的人被林月一踢,稍微转了下头,嘴里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籽轩……籽……轩”。

林月根本没有去听男人嘴里模糊不清的声音,她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

“我靠,大马路上的醉汉竟然长这么好看????”林月不由得惊叹到。

眼前醉躺在地上的男人,当真对的起剑眉星眸,挺鼻薄唇,俊美无俦这几个词。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浮着一层红韵,要不是嘴角有些呕吐过的污渍,林月肯定得扑上去狠狠亲他几口。

本来想着把野狗赶走就溜之大吉的林月,此刻却有点不想就让他这样躺在马路上。二十八岁却还没有拥有过甜甜的恋爱,此刻大龄剩女的爱与善,被那张绝世的脸庞无限放大。

“难道月老听到我内心的呼唤,终于派人来拯救我了吗?”林月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可是这个出场当方式是认真的吗?”

林月叹口气,缓缓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这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凌晨四点半,林月狠狠的关上自己家大门的时候,嘴里还顺带着骂了句脏话。

“明明看着很瘦,怎么这么重啊。”把男人扔到客厅沙发上,林月端起桌子上的凉白开一饮而尽。四五百米的距离,走了整整两个多小时。幸亏这个小区的单元楼里都装了电梯,不然今晚只能让这个男人睡在楼下草坪了。

找来毯子盖在男人身上,林月再三确定他确实睡的很死,才钻进浴室冲澡。一身臭汗让林月很不舒服,必须洗了澡才能睡觉。

只是,才刚进去十几分钟,林月还没开始洗,就问到一股刺鼻的糊味。她疑惑的裹好浴巾走出卫生间,眼前的一幕让她大脑瞬间缺氧。

那张盖在男人身上的毯子上,竟然冒着火苗。应该说,那个男人的身体,竟然在燃烧。顺带点着了毯子了旧沙发。

虽然林月一头雾水,可是她还是立马做出反应。她赶紧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接了一大盆凉水冲出来,劈头盖脸朝着沙发上的火人泼过去。

然后第二盆,第三盆,第四盆。

男人身上的火已经灭了,林月还是一盆接一盆的泼着水,此时她只是机械的重复泼水的动作,大脑里已经一片空白。

“喂,够了。”忽然,躺在沙发上的被大火烧过的男人开口了。

砰。

林月手里端着的一盆水掉在地上,征在原地不能动弹。

“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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