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亲情

别扭的亲情

2008-12-11 22:5436心灵洗礼

接孩子是我每天的主要工作之一，任季节更替，我无一例外。

每天我都能在接孩子的父母大军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事。当然也会有一些无奈的事。

我们这个地方很小，一来二回难免都是熟人。喜怒哀乐都是生活，平淡是它的主旋律。

这天我就目堵了这样一幕。

先交待一下故事背景，这一对夫妇离婚，而且曾经爆发过相当激烈的争吵，双方父母家人大都以永不相见的气势，来遏杀对方的自尊。但遗憾的是矛盾的焦点和情感的维系又恰恰是一个性格恬静、职明可人的女孩。

女孩的妈妈离婚后外出学习去了，而他的爸爸在离婚后不久就再次做了别人的丈夫。长年累月接送的事就落在了孩子的外公 、外婆身上。女孩可能是因为不能享受正常的家庭关爱吧！气质忧郁，内向腼腆，寡言少语，少了很多同龄孩子的天真、活泼，是那种你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孩子。

这一天孩子刚出来就碰上了她的外公，正当孩子和外公一起往前走时，又看见了另一个期待接她的人，她的爸爸。这让女孩很意外，因为爸爸是不常来接她的。女孩显然是想和她的爸爸走的，但她腼腆的性格让你不容易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任何信息。而她的外公当然不希望女孩和一个是亲人同时又成了陌路的人走。决定权就掌握在女孩手中，外公弯下腰在女孩的耳边耳语：跟外公还是跟爸爸走。可能是时间已经淡化两人之间的仇恨，也可能是碍于在大街上相互还顾及着面子。女孩的爸爸在这时候明显的没有多少底气，他看女孩的眼神充满了怜悯与爱惜，同时又充满了许多不确定的因素，因为他没有在孩子身上付出多少养育的辛劳，自然不能理直气壮的接走孩子。他也对女孩耳语：跟爸爸还是跟爷爷。可能在称呼对方的时候都想到了曾经的恶语相向，而又不同时承认了一个事实，不管怎样都不能改变对方和这个女孩的血脉亲情。他默默地等待女孩的选择，女孩显然已经不只一次地面临这样的选择，也可能在做出选择后又领会另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所以女孩看似很难做出选择，但同时好像又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女孩没吭气，没对外公和爸爸有任何表示，但外公好像是认为女孩会和自己走，必竟他在这个孩子身上的付出不次于任何一对父母。女孩真的随外公往前走了两步。女孩爸爸好像被抛弃的人是他一样，脸上已经溢满沮丧，眼神中充满了失落与无奈。他认为孩子显然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而就是这个时候女孩一扭身，蹦到了她爸爸的车座上，这让爸爸万万没想到，他眼神中闪烁的惊奇不亚于彩票中奖的那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女孩因为用力过猛坐在车座上前后晃动了一下，是她沉重的书包影响了她的平衡性，爸爸幸福的有些不知所措，忙拿下女儿的书包放在车篓里。然后抬起头对正意外而无奈地看这他们的外公说：爸爸你先回吧！我想这句“爸爸”他是由衷的在叫，没有参杂任何仇恨的情绪。孩子的可爱与选择，已经足以让两个成年男人放下成见，面对现实。

虽然女孩只能和爸爸一起在外面吃顿饭，然后还要回到外公家里。但是从女孩蹦上爸爸车子的一刻，从她快乐的眼神中我看到一种调皮和短暂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