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故事

在产房

2017-08-25  本文已影响10人  捞走月亮的渔民
在产房

“母性光辉”是对女性特有的赞美,你们一定都没有听过男性的光辉这一说,在人类生命的长河中女性承载着延续生命的重任。在我看来这种特有的光辉在她们为家庭诞下子孙后代的时候显得更加的耀眼。好吧,和所有文章开头的套路一样这是我要为今天写的话做的准备。

        每个莘莘学子都一定为自己进大学所选的专业有自己独特和全面的了解,而我属于比较特别的那一种,特别的不上心和糊涂,其实之前我也上网百度过我的专业但是理论远远没有实践那么清晰,在真正的实践之前我真的不知道我的这个专业具体是做些什么的。也就不卖关子了,我就是那个血腥且又闪闪发光的“助产士”。

          在学校进行了为期两年的助产学习之后我终于在自己的各种期待中走进了临床,一来就是一个下马威。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晕手术台还是晕血, 总之就是晕了两天。我曾一度那么鉴定的告诉自己趁现在还早还有机会可以换专业,我觉得可能我会无缘这个专业,说实在的也是自己才疏学浅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向你们叙述整个分娩过程的血腥程度。当然了业内人员天天见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了,可亲爱的朋友们,我只能说你们如果是第一次见你们也不一定会比我勇敢到哪去。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现在的我已经无所畏惧了,看到这里其实你们可以给我鼓掌的,我已经不是那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仙女”了,哈哈。

        言归正传好好说说这两个月我的深刻感受,在我专业素质十分过硬的带教老师的带领下我跟着她一起迎接新生命,当然有机会我也是敢单独面对的,把我从那个连持针器都拿不稳的姑娘教到现在还算是缝得过去真的为难了我的老师了,煞费苦心的让我买肉去科室教我练习缝针,我也是满满的知足和感恩。若是缝得还不错得到老师的表扬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这种表扬比起那些说什么你美丽呀身材好呀更让人踏实和满足,毕竟这些赞美有对自己付出的肯定。一开始的我是不太敢下手的,基本上孕妇进入产房就是一直在呻吟叫疼,她们一叫我觉得自己也在疼手也会不自主的抖起来,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和患者感同身受。慢慢的见多了也就习惯了甚至有时候有的孕妇不配合造成自己无法施展工作的时候自己也会生气,但到底是为了她们好。

        孩子娩出来的那一刻若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开心,也会时常遇到那些窒息的,低体重的,甚至畸形的,会心疼才来到人间的天使就要承受那些健康的宝宝不用承受的痛,也心疼那些用自己身体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的痛来换一个宝宝的伟大母亲们。这样的感觉可能也只有在亲自见过之后才有会这种深刻的感受,更多的时候是温情啦,那些双胞胎的宝宝,生下来之后互相看着对方的龙凤胎宝宝,他们的眼睛是天上的星星美得清晰又感人。给他们擦身上的时候他们的小手会拉着你,饿了之后小嘴不停的吸吮,连哭都是传染的一个宝宝哭其他的宝宝就会跟着哭。记得有一次给一对双胞胎的宝宝包脐带,由于体重太低小哥俩一生下来就从手术室抱进了保温箱,我伸手进保温箱双胞胎的弟弟他的一双脚就自然的搭在我的手上。特别小的一对双胞胎,慵懒的动作一下子就萌到我了,顿感生命的神奇和可贵。

        宝宝的性别自然是一个家庭最关心的事情了,没有之一是最关心!不得不说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文化对人们思想上根深蒂固的影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让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有个生二胎的妈妈,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在又生了一个女儿之后推出产房,她的家人那种可怕的眼神和那个连平车都不愿意推的老公让我实在唏嘘不已。当然这只是沧海一粟,在医院真的就见怪不怪了,也在此提醒广大的女性朋友们,中国有句话说的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这是一点错都没有的。你自己可以试着脑补一下,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产房承受着十级的疼痛诞下自己十月怀胎的宝宝,也许痛都还没有忘一出去还要承受家人的嫌弃和不满。更何况宝宝的性别是男性的镜子所决定的呀,怎能怪你?甚至连那个日日和你相对的人都不会去安慰你,你的心情该是何等的悲凉。

        并非所有的故事都是一样的结局,对于多数的家庭来说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不在乎男女,本身小天使的到来就已经足够幸运了又何必在乎其他。

        产妇是不易的同样辛苦的还有那些助产士们,她们承担者家人和医生双重角色。烦躁不安的患者需要她们的安慰,情况危急的病人同样需要她们准确无误地判断。遇到那些极其不配合只顾自己一时舒坦而不管自己身体的患者,她们会生气会说话不那么好听,但是更多的是与病人的沟通。教会她们如何更好的用力使其在整个产程中对自己和宝宝都好。值得庆幸的是会遇到那些特别理解的家属,支持着助产士的工作让她们才稍微显得没有那么的困难,而那些故意刁难又不懂医学的家庭带给她们的不仅仅是心理上的打击,也有对这份工作的怀疑。都说医者仁心,你不曾在那样特殊的环境中呆过你又怎会知道那些和你萍水相逢的医生护士们始终想的都是如何才能对你更好,只想着伤害你的那是“屠夫”不是医务工作者们。善良的人们无需带着有色的眼睛去看这些可爱的人,特鲁多医生这样形容医务工作者们“偶尔治愈,常常帮助,总是安慰”,她们的能力在某些时候也是很有限,只愿在社会不断前进的途中人们对医务工作者们有更深的理解和包容。

        一个新生命的降临,有母亲十月怀胎的不易,有助产士们全心全意的帮助。人生而平等,对生命该怀有应有的敬畏,何必去在乎本没有太多意义的东西,对生活多一些理解和包容,平淡从容的过这一生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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