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死后，我成了杀人凶手

我爸说我恶毒，从小就非要害死一母同胞的姐姐才算甘心。姐姐因自幼体虚孱弱，爸妈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而自小起，我注定只能是乖巧懂事的那个孩子。他们说我是害人精，所以我要被关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们说我是白眼狼，所以我要把我的保送名额送给姐姐。后来，姐姐死了，妈妈就疯了，认定是我害死了她。1.“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妈妈哭喊着揪住我的领子，我愣愣的看着妈妈，“就是你害死了你姐姐，你把她还给我……”我刚抬起手没等抱住妈妈，就被爸爸狠狠一巴掌扇到地上。“你姐死了，让我们怎么活?怎么死的人不是你?”从我记事起，就很少能看到爸妈的身影。因为姐姐常年住院，爸妈忙着在医院鞍前马后。他们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你要懂事。我学会了做饭，学会了打扫，学会了自言自语。在我病倒的这一天，姐姐要出院了。我只得拖着沉重的身子。拿着一把零钱去拾掇美味的菜品。但由于高烧不退，我没什么力气，行动严重缓慢。以至于爸妈到家了，餐桌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道菜。果不其然，妈妈又发怒了。迎头就是一巴掌朝我扇来。我本就在硬撑，直接被扇倒在地。晕过去前耳边还是妈妈恶毒地咒怨。“你这个死没良心的，明知道你姐姐要回来，故意只做这么几道菜，平常给你的钱都花哪里去了。”馒头，咸菜，没有米的粥。那些钱只够维持我不会饿死。我的气色甚至不如大病初愈的姐姐来得红润。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家里空无一人，可我早已习以为常。爸爸的电话打来，我才知道他们带姐姐出去吃大餐了。床头压了张百元大钞，让我自己出去看病。因为姐姐刚出院，需要补补身体，他们让我要体谅懂事。可是谁又曾想过我呢？2.后面上小学了。为了弥补姐姐的童年，姐姐用的东西全部都是最好的。姐姐身边总是围着数不尽的人，就像是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而我和姐姐一对比，就像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没有人愿意和我玩，老师也不喜欢我。姐姐也不让我靠近她，她嫌我给她丢人现眼。我每天只是机械地坐在位置上听课。看着同学们围捧在姐姐周围，说着踩拉我的话语，迎得姐姐的欢心。有一天，一个小男孩不小心踢到了姐姐的肚子。回到家以后，姐姐便夸大其词地向爸妈说了这件事。也是，只要姐姐一哭，天上的月亮都唾手可得。然后妈妈迎面又是一巴掌，只不过这次我没有倒下。我只是习惯性地站着，等妈妈骂完。“明知道你姐姐身体不好，你还不护着你姐姐，被踢的人怎么不是你啊！”然后转头爸妈就变着法地哄姐姐开心。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只得拖着疲累的身躯，独自一人缩在角落。隔天爸妈早早赶到学校，当着所有人的面教训了那个小男孩。从此小男孩也变成了独自一人。因为他得罪了姐姐，没有人再愿意和她玩。所以自然而然我们俩玩到了一起。于是，被辱骂的人又加了一个。我们成为了老师和同学口中的问题学生。我早已习惯，但他好像并不在意。3.这一天，班上的一群男孩子为了吸引姐姐的目光。把那个小男孩围堵在了厕所，实施了校园欺凌。我看着小男孩遍体鳞伤，实在于心不忍。站出来维护小男孩。因为她也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我的舌战群儒加上小男孩的沉默寡言。终究是百口莫辩。老师叫来了小男孩的家长。可他的爸妈非但没有维护小男孩，甚至对小男孩大打出手。口中说着我耳熟能详的话语。“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天天就知道惹事。”“当初生了你姐姐，就不应该再生你。”这句话让我瞪大了双眼，我抬眼望去，小男孩眼眶里噙满了泪水。爸妈应该也是这样想的吧。可惜我是双胞胎，不然怎么还会有我的存在呢。小男孩原本鼻青脸肿的，硬生生又多了一掌红指印。更可气的是，那些男同学不仅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变本加厉地嘲笑小男孩。我感觉到他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在消失，逐渐模糊无光。小男孩消失了好多天没有来上学。于是，我便成为了同学们唯一的乐趣。因为我当众与他们为敌。在姐姐的添油加醋下，他们怎可能轻易放过我。于是我每天都被围在角落拳打脚踢。可我只是抱头承受着这一切，因为没有人会护着我。对我的欺凌已经变成了他们定时定点的课间娱乐项目。直到有一天被教导主任发现了，我才得以获救。我以为这一次无关姐姐，爸妈应该会多少有点反应。但终究是我想多了。回到家，没有人过问。但不知姐姐说了些什么。爸爸训斥了我一顿。“你安生地在学校读书不行吗，非得害得你姐姐也不得安宁你才满意是吗，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今天妈妈没有煮我的晚饭，说让我好好反省。从此我不再对他们抱有任何希望。4.小男孩奇迹般地出现了。我不受待见的日子终于有了一点起色。但是现实给了我一巴掌。小男孩要转学了。并且留给了我一张纸条。上面写到。如果不是因为靠近我，他也不会惹来这一些麻烦，都怪我这个害人精，难怪没有人愿意和我玩。我被围着拳打脚踢我没有哭。我被爸妈恶语相向我没有哭。但是这一次我终于忍不住了。我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只知道从今以后我都是一个人。而后学校里面流传着是我害小男孩退学的传闻。并且同学们深信不疑，我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害人精。我觉得我没有错，但是在他们的一声声指责下。我觉得我就是罪魁祸首。我终于成功被这个环境同化了。我想我不配拥有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于是我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学习上。我没有社交，我也不需要社交。爸妈的白眼和谩骂我充耳不闻。我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我想我可能生来就是怪物。我过上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只可惜好景不长。5.转眼间来到了六年级下册。因为我学习机器般的自我封锁。我为自己迎来了一个保送机会。而姐姐如鱼得水的交际生活。让她本就不乐观的成绩一落千丈。回到家中，爸妈早已在老师口中听到了这个消息。我知道他们不会为我高兴。所以我从不告知我的学习奖励，因为他们毫不在意。但是今天他们竟主动提及。在我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盆冷水泼了过来，斩断了我所有的想法。“老师说你的学习成绩一直很好，这个机会让给你的姐姐吧，她身子不好，没有那么多心力去专研学习。”我为我刚才脑中闪过的自作多情的想法道歉。难道我的成绩就易如反掌吗？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大声控诉着爸妈的不公平行径。我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好丢脸。然后爸妈也对我展开了一顿拳打脚踢。同时口中还振振有词。“我供你吃供你穿，不是让你来忤逆我们的，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吸引来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街坊邻居。爸妈更起劲了，越骂越难听，越打越用力。就当我以为我可能会被活生生打死的时候。他们终于停手了。最后奉上一句。“这个机会你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你没得选。”我在地板上保持着双手抱头的姿势。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我蜷缩到角落，我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但我能感觉到我内心的生命力又减弱了。原来我是没有资格为自己发声的。我只能接受，承受着所有命运的不公。最后。我主动和老师说把名额让给姐姐。爸妈又恢复了笑脸。可我怎么看怎么讽刺呢？我只能用尽全力，才能显得毫不费力。6.姐姐在保送名额下，成功进入了全市最好的中学。而我因为体育成绩与之失之交臂。可不知为何又迎来了爸妈的一番冷嘲热讽。“你不是很厉害吗，和我们叫板吗，结果不还是不如你姐姐。”难道他们忘记了，这个机会本就是属于我的吗？可我又能怎么样呢？一想到曾经被关在暗漆漆的房间里。没有光，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欢声笑语。我就像是个局外人，我是如此地多余。多余到如果不是我费尽心思撬开门锁。我可能早就死在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甚至他们根本记不得这件事。因为他们求之不得。因为姐姐抱怨学校条件不如家里好。爸妈每天亲自接送上下学。而我明明离家比姐姐更近。但是爸妈说你要体谅家里的难处。于是从初一开始，我就开始了住校生活。而爸妈给我的那点钱。如果我想填饱肚子，周末就没钱坐车回家。二者不可兼得。于是我索性不回家了。而他们默契得从未有人给我打过电话。也许他们早已忘记了还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吧。除了每学期结束，我从未踏入家门一步。就连期中期末的家长会，他们也默契缺席。老师看在我成绩的份上，也只能作罢。我本以为我可以安慰地度过这三年。可老天偏偏不遂人愿。7.我因为长期吃饭不规律。身上的钱只够维持基本的生存。肠胃烙下了严重的病根。本就营养不良的我，吸收都成为了一种奢侈。我终于是病倒了。半夜突发急性肠胃炎。是舍长和门卫爷爷连夜把我送进了医院。门卫爷爷知晓我有难言之隐。垫付了我的诊疗和住院费用。老师知道后第一时间和我爸妈取得联系。我知道他们不可能来。但是医药费总是要表示一下的。结果出乎意料，却又在意料之中。“不是有人垫付了吗？几时也不见回家，当没有我们这个爸妈的，那医药费就自己解决咯。”我当时感觉心停跳了一拍。门卫爷爷说他不差这些钱，让我养好身体最重要。我抱着门卫爷爷痛哭。门卫爷爷也不说话，只是轻拍着我的后背。病情稍微稳定了之后，我就执意要出院。因为我不好意思亏欠门卫爷爷太多。舍友好像都知道了我的处境。总是若隐若现地对我提供帮助。可能是考虑我的自尊心。而我确实是需要，也没有拒绝。但是学习上的问题，只要她们需要。我二话不说，尽职尽责。门卫爷爷也对我特别关照。时不时就会塞给我点他自己都舍不得吃的食物。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门卫爷爷的子女不孝顺，他只是把我当亲孙女了。于是在他们的帮助下，我顺利地渡过了初中三年。8.时隔半年，我又回到了那个本就不属于我的家。也许我生来就没有家。对于我的到来，爸妈不以为然。他们带着姐姐出去旅游了一个礼拜。没什么大不了的。从小到大，只要是吃喝玩乐就从来不会有我的份。姐姐生来是享福的，而我不知道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甚至一分钱都没有给我留下。也是啊，又有谁在意我的死活呢？我早已习惯在苦中作乐了。没有人关心在意，那我就独自坚强又何妨。我只能靠家中所剩无几的食物敷衍度日。他们回来后没多久，录取通知书就下来了。我以为我优异的中考成绩，可以让父母绽开笑颜。结果又是我自作多情了。姐姐中考名落孙山。还是在一对一家教的辅导下。但是父母不但没有责备，还尽是安慰。他们说姐姐已经很努力了，尽力了就好。而我连一句夸奖都未曾获得。然后他们为了让姐姐读高中。斥巨资把姐姐送进市里的一所私立高中。据说一学期的学费就高出天际。于是我的高中学费，就给他们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爸妈不同意让我读高中，因为他们所有的钱都用来支撑着姐姐的未来。那我的未来谁又来考虑呢！于是我逃出家里，没有带任何东西。我生怕逃的晚了，我就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9.我机缘巧合又来到了门卫爷爷身边。如果不是那通充满关切的电话。我想我现在应该无家可归地四处流浪。门卫爷爷叫我不用着急，学费的事情他替我付。我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他老人家。初中时候的手机和加餐，我已经感激不尽。于是我找到了一个包吃住的厂，我在里面打螺丝。不管爷爷如何劝我，让我回家住，回家吃饭。我死活不肯松口。爷爷本就没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我。现在这一切已经是我敢奢望的全部了。虽然我一刻也不敢停歇。但是先天的身体弱势，我两个月满打满算也只赚到了三千块钱。我以为是因为我还不够努力。结果厂里的叔叔阿姨说，我肯定不止这么多。是老板恶意克扣了我的工资。但是未成年的我，能找到一份工作实属不易。我不知道未成年孩子现在应该在干什么。但是我知道和我一样大的姐姐是在家中享清福的。我和姐姐完全不同的生活，也许就是世界的分界线吧。而且包吃住的工作，为我的生活提供了保障。要不是这份工作，我就要露宿街头了，我断不能再麻烦爷爷了。不知道是自尊心还是良心作祟，我说服不了我自己。我不想计较，因为这笔钱来之不易。但是，这笔钱甚至不足以支撑我交完学费。人世间的悲凉映照得我就像个可怜的厉鬼。我不堪此种不公，也不好意思再麻烦爷爷。于是，我就去找老板理论。老板是个硬茬，叫了他的手下打了我一顿，并把我丢了出来。我跪下来求老板，我抱住他的脚，恳求他把工资完整地发给我。但是老板不仅不给，还一脚把我踢开。踩住我的手，恶狠狠地说道。“贱货，给你这点钱就不错了，再不识相点滚，老子一分钱都不给你。”爷爷知道这件事以后，气冲冲地就要去找他们理论。我拦住了爷爷，我想着总要有人退一步。那个人只能是我，息事宁人对大家都好吧。爷爷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也没有人告诉我可以报警，底层人民终究是被奴役惯了。资产阶级的恶臭早已深入人心。然后在爷爷的帮助下。我成功踏入了全市最好的高中。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心中始终有一股暖流，支撑着我前行。而听说姐姐在家养尊处优了两个月，在爸妈的保驾护航下，如愿以偿进入那所私立高中。本是同胎生，天差又地别。不过谁又在意呢？10.在我为学费奔波的时候，班级里面的学生早就赶超了我一大步。家境优越，父母疼爱有加的他们。在暑假两个月的加强班里，早就抢占了高中的先机。无论我如何紧追不舍，都还是有不可逾越的差距。家庭这道鸿沟，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把我们划分成截然不同的两拨人。而我恰巧是不幸运的那一方。课间打闹嬉戏的他们，和钉在座位上埋头苦学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的快乐与我无关，因为我的惨淡与他们格格不入。我又变成了小学时期的透明人。我身上的穷酸气息，没有人愿意与我为伍。富家子弟的他们觉得有失身份。而早已融为一体的教师们，怎会为一个毫无价值的学生尽心尽力。每当其他同学遇到难题的时候。老师们都笑脸相迎，一个个谄媚地笑着。而每当是我的那一刻，老师们都相互推诿。好像我是什么不祥之物一样。于是我本就不乐观的成绩雪上加霜。每当门卫爷爷打电话来问我近况的时候。我都只能强忍着眼泪，佯装我过得很好，因为我怕爷爷担心。因为我怕我竭尽全力强撑的体面，会在我的眼泪下土崩瓦解。11.然而姐姐过的并不顺利，不过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习惯了众星捧月的生活。但是那所私立高中，不缺星光耀眼的小公主。所有人都是爸妈的掌上明珠。他们的锦衣玉食不是刻意维持，而是由内而外地散发。姐姐的一窍不通和败絮其中。成为了大家口中的笑柄。从小顺风顺水的姐姐哪里受过这个委屈。于是好戏开场了。姐姐气不过同学们的冷嘲热讽。因为她不是我，不是受委屈长大的。她有爸妈的撑腰，底气十足。但是爸妈哪里赶得及从村里来到市里。于是意外不可避免地来到。千金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因为只要能用钱解决的就都不是问题。姐姐就被“失手”从楼顶推了下去。因为救治不及时，听说没有人打120，只当热闹凑。姐姐再也站不起来了。永远地瘫在了病床上。爸妈的心应该要疼死了吧。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女儿受了这样的委屈。然而因为没权没势只能作罢。我觉得又可悲又可笑。姐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终日不言不语，只是机械地躺在床上。因为她站不起来了。而消失许久的父亲打来了这通电话。向我诉说着这几年他们夫妻的不容易。叫我要体谅他们，有时间多回去看看他们。他说妈妈太伤心了，不然一定也会过来和我说说话。是吗？是伤心到丧失语言能力了吗？说到底就是拉不下脸，她好面子我知道。我没有告诉他们学校的地址。如果他们真想给我钱，打听一下就知道。原来只是表面功夫啊！真就没有了然后，好在我本就不相信。12.天有绝人之路。姐姐不堪重负，割腕自杀了。失血过多，需要紧急输血。爸爸和妈妈都是AB型血。因为我和姐姐是双胞胎。所有只有我和姐姐的血型适配。医院血库正好不够。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想起我了。虽然我和姐姐没有丝毫的血缘亲情。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我不可能坐视不管。但是我紧赶慢赶，还是来不及赶到医院。最后医院下达了死亡通知书。我冲到手术室门口的那一刻，听到的就是这一条消息。“啊，我的宝贝女儿，怎么会这样。”妈妈瘫倒在爸爸怀里。这是令所有人都揪心的一幕。但是我与他们的悲观并不相通。因为我也曾紧急住院过，虽然不是生死攸关。但是他们连来看我一眼都没有，甚至连医药费都未曾过问。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可笑。妈妈好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突然猛一抬头看到了我。我一时之前愣住了，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她一巴掌扇过来，我的嘴角便出血了。这是从未有过的力道，因为姐姐，因为他们的宝贝女儿。我仓惶解释着，我说我第一时间听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了。可是他们什么也听不进去，就认定了姐姐是因为我才会死。“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姐姐又没欠你什么，你非得把她害死你才满意吗！”我只是沉默地呆立着。是啊！姐姐确实没有欠我什么。因为你们的区别对待本身就与姐姐无关啊。我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是在医院。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想闹得那么难堪。而且说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有用吗？周围人对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并不在意。因为这种眼神我受的多了，他们甚至排不上号。最后在医生的呵斥下，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逝者已逝，活者节哀。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老天爷也许感知到了我的情绪，下起了瓢泼大雨。我蹲在医院的花草旁，傻愣愣地淋着。有人走过，看到我这样正想说些什么。然后她身旁的人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很不幸，恰巧被我听到了。“这是个害人精啊，把自己姐姐害死了，我们快走吧，离这种人远一点。”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姐姐你可还满意，爸妈你们看到是否会有一点良知。”一个死了也不肯放过我，两个活着死死纠缠着我。我想我就这样死了也好，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