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行吟
2018-09-13 本文已影响0人
大真子啊
离开的瞬间总是有花无香,好在家乡尚且不是故乡,于是感到庆幸。
一座远山嘶鸣,一缕清魂付流水。劳伦斯在他的诗里写着:“成年被回忆的洪流冲毁,我思念过去,哭得像个幼婴。”过去多半是过不去的,我祖先的祖先早已预兆,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个幼婴了,对故乡对过去的依赖让人不知所措。离开是一个真差劲的词,我唯念儿时长到看不见尽头的路,承蒙氤氲的雾气的车前草,光怪陆离的梦,和一些会美的冒泡的回忆。一只小兽,当它喷完一世界的戾气,稚气,它便会流血,然后会长大。后来那个内心深处的小女孩只会在夜晚出现,依旧稚嫩,只是她很少出现了,有时候她跑过来告诉我:我一直没有停止成长哦!某个瞬间我是害怕的,难过的,却是没法阻止的。直到长到理应长大的年纪,大人们会把我丢进人群里,理所应当的融入人群,适应生活。
再见到女孩,她已经褪去青涩,笑容得体,我呆看着她笑,浑浊不堪的眼睛布满尘埃。
我近乎哀求:前面的景色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不要试着走慢些。
离家乡越跑越远,乡音再听时便会觉得很幸福,又很悲伤,即使充当一个怆然的英雄,也是不敢回忆的。
无论是残灯孤夜愁的长安夜,还是日暮江关使人愁的烟波江,亦或者画船听雨眠的江南好,诗人对故乡总是有太多感慨,落叶归根的情愫,在离开的刹那便被燃起,你只能看着周围的一切都在飞速变化着,曾经的一切都在飞速消逝着。
唯一不变的只剩,船上有月,月上有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