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导演徐克巅峰之作,王祖贤张曼玉惊艳之作,《青蛇》献给最懂情的
第一次看《青蛇》,感觉很怪,白蛇和青蛇,一改往日《新白娘子传奇》中的发型,整个设计很“蛇性”。
尤其是两人刚变成人形,拖着湿漉漉的头发趴在屋檐上那会儿,还有小青把两只脚当作尾巴盘在树上偷懒,被白蛇拉下来,两人扭着腰肢走路的场景,在颠覆了前作经典的同时,着实让人忍俊不禁,我想这样的设计也只有怪才徐克才能想象地到吧!
第二次看,关注点开始由外转移到内,比如两个人的出场,青蛇止步于青楼,白蛇青睐于书院,两人的性格志趣可见一斑。
青蛇的调皮淘气,没事不是爬在地板上捉苍蝇,就是爬到房梁上捉老鼠,上蹿下跳,一会儿都不得安生;白蛇的成熟稳重,一有时间就手拿佛珠修行,学人说话,尽管说起话来,就跟念戏文似的,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在学着做人,也在努力地适应人间的生活。
然而做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之前是白素贞和小青两个人,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现在多了一个许仙,就多了一份牵挂和责任。
正如小青所言,为了不失去许仙,白素贞踏上了一条撒大谎之旅,而她的厚此薄彼也引起了小青的强烈不满,难道五百年的姐妹情还不及一个许仙吗?
为了试探自己在姐姐心目中的地位,小青故意气白素贞,与她斗法,并由此得知白素贞已经有了许仙骨肉的事实。
她再也不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姐姐啦,她会痛苦,会流眼泪,会害怕失去,会为了丈夫和孩子豁出性命。此时的她不再是一条蛇,而是一个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小青不相信,姐姐有的她也会有,于是拼命想挤出眼角的泪水,白素贞告诉她,“当你只知道赢不知道输的时候,你怎么会痛苦呢,怎么会有眼泪呢,勉强是做不好人的,与其这样,还不如做回蛇呢!”
小青一脸疑惑,“为什么我觉得做蛇好的时候,你说做人特别的好?现在却又说做蛇好,你是不是撒大谎?”
其实,从白素贞的角度来看,她一直是从自己认为对小青有利的方向去教小青的。
当她觉得做人好时,就让小青做人。当她对做人产生怀疑时,就让小青做蛇。
由此可以看出,徐克是把小青当作了人妖的分水岭,并站在青蛇的角度去探讨青蛇、白蛇、法海及许仙之间的凡尘情感,对人间是否有情及情为何物提出质疑。
白素贞和小青,一个修炼1000年,一个修炼500年,来世间一场,只为了做“人”,到头来发现人世间的真情,尚不如妖。
一部好的电影是分层次的,第一层是给票房的保证,给爱看热闹的人看得。
第二层是给想回味的人看得,所以里面有些前后呼应的地方,要看两遍才能发现。
第三层是给爱思考的粉丝看得,越挖掘,就发现里面内涵越丰富,也是电影主创的用心所在。
第四层是主创们自己也不明白的,或者故意暧昧的留下模糊,想和观众交流交流,给观众想像的空间。
影片评价:
一、立意新颖
拍《青蛇》是徐克多年的一个心愿,藉《白蛇传》这个家喻户晓的民间故事,徐克希望道出现代女性爱情的爱恨缠绵和有情有义。
《白蛇传》是以白素贞为主角,但在李碧华的小说《青蛇》中,青蛇反客为主,由白素贞的丫环变成了不惜主动追求白素贞心仪男人许仙的另一种“小青”。
到了徐克的电影中,青蛇更变本加厉:除了主动追求许仙外,她还混合了善妒、活泼、调皮、不甘寂寞、打抱不平、反叛、独立等个性。最后,白素贞死了,小青杀了懦弱无能、出家避世的许仙后带着白素贞的儿子独自上路。
徐克表示,故事概念与李碧华原著分别不大,只是加强了戏剧性,突出了白蛇与青蛇在情义取舍上的矛盾冲突。他希望给《白蛇传》注入新元素,以表现现代女性对爱情、友情的看法。
如梦似幻的媚情妖女、不甘寂寞的“第三者”、情义双重的铮铮侠女,加上他的强项——眼花缭乱的特技,确实让人耳目一新。正如徐克自己所说:“电影导演如果有宗教般的狂热和小说家的想象力,电影就会产生一种魔力”。
二、配乐唯美
电影《青蛇》的配乐中,《流光飞舞》、《人生如此》和《莫呼洛迦》是香港词曲大师黄沾、雷颂德的神来之笔。
《流光飞舞》以古筝开场,配合青白二蛇的裙摆撩动、顾盼生姿,在妖冶蛊惑之美中亦不令人觉出轻佻,仿佛时光的流动飞舞。
《人生如此》的歌词契合电影主旨,黄沾表示当年填词时曾推敲到茶饭不思,最终写下面对生死轮回时“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的慨叹。
《莫呼洛迦》是首带有天竺风的乐曲,是黄沾专为“蛇妖主题”而创作。莫呼洛迦一词取自佛教用语“天龙八部”之大蟒蛇,歌曲配合片中青蛇幻化成人时的妖娆华丽,面对纸醉金迷的浊世揭示出“莫叹息,色即空,空变色”的佛学理念。